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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烫到了般,林知睿面颊发热。

她看着他站起身,端着酒杯,不紧不慢地走到她面前,将手中红酒杯送到她的唇边,嗓音低沉惑人:“向你赔罪。”

林知睿伸手去接,但男人却避开她的动作,重新将杯子递到她唇边。

林知睿呼吸一滞,心脏跳得飞快。

这是要让她就这他的手喝的意思?

可她从未和异性这般亲密过……

空气很燥、很热。

似是有什么若有似无的东西被点燃,连带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都莫名地燥了起来。

少女低垂着眼睫,耳尖凝聚着动人的酡红。

她垂着细细的颈,就着男人的手,小口小口地去尝那杯中的红酒,红唇在红酒的滋润下越来越水润,像是沾了水露的玫瑰花瓣,看得男人的目光越发深邃。

林知睿浅浅地尝了几下男人杯中的酒,一抬头,对上男人灼人的目光。

“我,不想喝了。”林知睿摇摇头。

就见男人端着那酒,唇附上她的唇印,仰头,喉结轻滚间,那杯红酒见了底。

轰!

林知睿不自觉地吞咽了下,她慌张地站起身,后退一步,拉开了与男人之间的距离。

“我吃饱了。”林知睿说。

可话虽这么说,她并未抬腿上楼,而是犹豫地站在原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反应。

无形的暧昧在沉默中发酵着。

对方并未回复,目光幽邃,如有实质地锁在她身上。

林知睿只感觉脸上掀起滚滚热浪,她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小声开口:“你……不回房间吗?”

她的酒量一贯不好,才喝了几口,脑袋里就有些晕晕乎乎的,此刻看向余明远的杏眼也带着一种湿润的朦胧感。

余明远眸色渐沉,眼底敛着浓浓的晦暗。

他朝着她走去,将距离再度缩减到暧昧旖旎的范围。

余明远慢条斯理地笑起,声线低沉,带着细微的颗粒感,听得人耳根发热。

“这要看你的想法。”

她偷眼去瞧男人。飞机抵达尼斯的时候,正好是下午五点。

刚下飞机脱离了空调,热浪便滚滚而来。

和巴黎的温和不同,南法的温度炽热得像是一团旺盛的火。

经纪人打来电话的时候,林知睿刚下飞机。

“Iris,我可算打通你电话了,你现在在哪?”

“埃文,”林知睿回复:“我正在毕业旅行呢。”

前不久,她刚刚结束自己的留学生涯。

“你知道你的《蓝鸢尾》在国际艺术拍卖会上卖了多少?五千万!”电话那端传来经纪人的尖叫,“买你画的那位买家指明了要见见你,就是你一直想见面的那位Ethan先生!”

听经纪人提到Ethan先生,林知睿一个激灵,“是他要见我吗?”

早知道Ethan先生会要见她,她也不会这么匆匆离开巴黎。

她懊恼地咬着唇,“可是事已至此,我也不能马上返回巴黎。”

“哎,只能算了,反正日后这样的机会还有很多。”经纪人痛心疾首道。

在结束和经纪人的通话后,林知睿点开“whatsApp”,看着置顶的聊天头像,咬了下唇。

她在通话栏输入——

小鸢尾:【Ethan先生,我的经纪人说,您又买下我的画了。】

没过几分钟,对方回复:

Ethan先生:【嗯。】

小鸢尾:【Ethan先生很抱歉,我目前在毕业旅行,这次不能与你见面了。】

发过这条短信后,林知睿想了想,斟字酌句地在聊天框里输入:【等我回巴黎,我们再见面如何?】

但很快她又将这些话一一删除。

就在林知睿犹豫时,对方的消息再次发来。

Ethan先生:【你去哪里?】

林知睿眨眨眼,不太理解对方为什么这么问,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回复了。

小鸢尾:【圣让卡普费拉。】

Ethan先生:【我知道了。小朋友,毕业旅行快乐。】

林知睿有些害羞,只感觉“小朋友”这个称呼过于宠溺。

小鸢尾:【谢谢Ethan先生。】

简单地几句聊天过后,对方再也未曾回复什么,应该在忙吧……

林知睿叹了口气,心中不禁有些失落。

她终究还是没有把自己想说的话发给这位一直在照顾她的老绅士,她的忘年交。

哎,好不容易能有与他见面的机会,就这样错过了。

而男人正慢条斯理地脱着外套,他下颌微抬,食指勾着领带松了松。

动作从容,带着几分散漫松弛。

莫名地更欲了些……

见她傻乎乎地盯着他看,男人微微勾唇:“在检查有没有其他人来过这里?”

林知睿回过神,脸又不争气地热了起来。

她眨了眨眼,转移话题:“不是……我是在想该怎么称呼你。”

“余明远,我的名字,”他顿了顿:“那公平起见,你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林知睿犹豫了下,“我叫……林睿。”

“林睿。”余明远缓缓地念出口,一字一顿、字正腔圆。虽然只是个假名字,却听得林知睿耳尖发烫。

他的视线漫不经心地锁定在她脸上,眼神意味深长。

被他这么看着,林知睿突然有种说谎话被拆穿的感觉。

奇怪明明他又不认识她,她心虚什么劲?

林知睿揉了揉耳朵,冲他腼腆笑了下,声音中却带了一丝试探:“对了,余先生,我今晚住哪里?”

余明远笑容温雅:“这里房间很多,你住哪间都可以。”

他这般客气绅士,似是真的只是好心将她带回家,并无其他的念头。

林知睿垂下眼:“那你看着安排吧。”

不,自己更虚伪,更恶心。

林知睿看着他,目光里有震惊,也有激动。

余明远太过震惊的言论,反让她觉得,自己离他更近了。

她想,这才是一个从小被亲生父母抛弃,敏感的青春期在毫无血缘关系的家庭长大的人,真正的心理层面。

得不到时疯狂想要,得到了又患得患失。

唯一能留住她的方法,除了关起来就只剩下死亡。

她相信他是爱她的,可把“光明正大地爱她”和“失去父母妹妹”,放在同一天平上,孰轻孰重,他没有第二种选择。

“你是畜生,那我是什么?”林知睿迎着他的目光,眨了下眼睛,认真道,“小畜生吗?”

他是很坏,道貌岸然,劣迹斑斑。

但他同样也很可怜。

可怜到她想尽一切办法和努力去安慰他。

“哥,”林知睿捧住他的脸,“你是不是觉得你说这些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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