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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一盏阅读台灯下,秦意浓低柔轻缓的嗓音似英文美句朗读的主播。

她很慢地读着,每读一句都会?稍作停顿,以确保自己不会?读错。

读错就要回头亲他。

展开第六封信,读到介绍软木画雕刻而成的亭台楼阁的pavilions时,晋聿的手臂忽然收紧,她抿嘴停住,回头问好像故意找茬的人:“我哪里读错了?”

晋聿:“你读的是pivilions。”

低沉醇厚又优雅的一句发音贴在她耳边,秦意浓听热了耳朵,为自己辩解:“弱读音,听起来差不多。”

说完这一句,她看?到晋聿眯了眼?。

“可以,听你的。”晋聿摘了手表扔桌上,拿起湿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手。

见他好像又要弄她,她忙按住他手腕,飞快回头吻他唇角,重复一遍正确的:“pavilions。”

晋聿不满意,将她捉回来吻她。

吻得她身体不住颤抖才松开她,让她再继续读。

秦意浓自小接受英式英文教?育,听的也是BBC,英音很标准,但她有时候还会?犯懒,舌头不到位,发出的音就不地道,读完七封信,她被晋聿纠正了快二十次,被吻得浑身软得好似全没了力气,尤其腿软得厉害,茫然失神?地阵阵喘息。

终于全部读完,晋聿喂她喝水,她渐渐缓过?神?来,有点佩服他的耐心?和忍受力,他是怎么做到大半夜听枯燥的英文还能听得这么认真的?那么细小的口误他都能听出来?

晋聿折好信放进抽屉里:“论文写?得怎么样了?”

“还好,有雏形了,”秦意浓回头看?他,状似很关心?地问,“你不困吗?”

“不困,”晋聿打开投影与电动屏幕,淡道,“文档投屏,讲给我听。”

午夜十二点半,秦意浓投屏给晋聿讲尸体解剖判定死?者猝死?原因?。

这是她曾经完全不敢想象的,她若是在家里看解剖相关的书籍,会?被杨悦尖叫着骂她是变态。

她讲尸检的事,晋聿依然听得很认真,仿佛正在办公室里听员工做报告,间或打断她,停下来询问。

“抽取尸体的脑脊液和活人一样?”他搂着她问。

秦意浓回头摸他脑后:“差不多,但尸检穿刺枕骨大孔这里,已经不会?再有危险。”

她手向下摸他后腰:“或是抽取腰椎这里,第三、四腰椎,或者四、五这里,和活人一样。”

摸完才发觉她在做什么,抬眼?正对视到晋聿挑眉的眼?。

晋聿眉眼?深邃,挑起来时眉骨变高,神?色变得撩拨,他问:“好摸吗?”

“我不是故意的。”

秦意浓红着脸匆匆解释了这一句,继续看?向投影屏幕给他讲。

晋聿眼?里闪过?笑意,继续坐她身后搂着她,听她讲解,偶尔提问:“蓖麻毒蛋白,零点二毫克就可以致死??”

秦意浓点头:“蓖麻这种植物的毒性本来就很强。”

晋聿全无困倦模样,仔细询问很多细节,秦意浓原本被论文弄得有些焦头烂额,想写?的内容很多很杂,堆积在脑子里一时分辨不出哪些该删掉、哪些该留下,被他问着问着,她思路竟清晰了许多。

直到她讲完论文全部初稿,她彻底清醒,甚至想现在打开电脑开始修改。

然而时间已太晚,夜空云层刚好变得浓厚,遮住神?秘的弯月与无数星光,也将夜色笼罩在深沉静谧的晦暗中?。

“你腿都麻了吧。”秦意浓从他腿上下去。

无论是她读英文还是讲论文,她都被他按着坐在他腿上。

晋聿淡道:“还好。”

正经事结束,两人没有再说话,房间里的静意好似逐渐涌动出了山体要喷发的躁意,分不清谁的呼吸变了节奏,气息愈发加快。

“时间晚了,我该回去了。”

秦意浓低着头,随意整理衬衫阔腿裤的模样,一边抬脚向门?那边走去。

没察觉到晋聿有阻拦她的意思,她越走越快,好似身后有无形的力量追赶她,让她逃也似的快走。

走到门?口要碰到门?把手时,突然被人按住手,灯光暗掉,她被炙热沉重的身体压在门?上。

“今天不是周五吗,我们约定的时间。”

晋聿别着她的腿,扣着她双手手腕,额头抵着她脑后枕骨,炽热呼吸落在她后颈:“你要去哪?”

方?才的融洽气氛豁然消失,他所有的强势仿佛瞬间爆发了出来,秦意浓后颈的冷汗也骤然渗出来。

冷汗密布全身,他要开始正式算账了,她知道。

秦意浓额头抵着门?,被压得快不能呼吸,她忍声轻道:“晋先生,请放开我。”

“放不了。”

秦意浓无法控制地用?力喘息:“晋、聿。”

晋聿稍抬了身,但没完全离开,换为手掐她后颈让她动弹不得:“我们来谈谈你刚刚和时衍说的不喜欢我的话。”

“……”

到底还是等到了。

她知道他这一晚都在为这件事和她发脾气。

可是有什么好谈的?

他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他,本就是他们的相处模式。

秦意浓不想谈,很烦躁,更是忽然很想反击。

秦意浓猛地抬高肘部转身击打晋聿的心?口,她前阵子在沈沐琛那里练过?很多次这个动作,她在肘击的时候速度极快,一般人根本无法反应得过?来。

但下一秒,她被晋聿随意抬手挡住,并被轻轻松松地反剪了手腕,彻底成了以卵击石。

秦意浓气得没了章法,抬脚向后去踹他的小腿,可她穿拖鞋,完全没有杀伤力,又被握着脚踝脱了拖鞋丢到地上,竟还听到了来自身后的一声轻笑。

气上加气,她迅速压低身体蹲下去,抓起拖鞋去打拍他裆,这是女生自我防卫中?最重要的手段。

晋聿却再次笑出声,退后半步轻松抓住她手腕将她提起来,扔掉她手里的拖鞋,面对面地问她:“秦意浓,你打哪呢?”

“打你孙子。”秦意浓破罐子破摔。

晋聿冷笑,抓起她手用?力咬了她手腕一口,结果却是不轻不重,只是印了个牙印而已,还没自己咬自己疼。

秦意浓借着台灯微光抬眼?,意外?看?到他眼?里也确实没有生气的意思。

晋聿突然将她竖着抱了起来,她一声惊呼怕摔倒,连忙按住他双肩,被晋聿的一句反讽鼓励“最好再喊大点声”给憋了回去。

晋聿一直抱到他床边将她抛扔到床上,秦意浓立即要爬着躲开,他迅速上床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眸光深邃地垂眸看?她。

秦意浓心?底慌张得快停了心?跳,双手用?力抓紧身下被单,但只睁着倔强的双眼?冷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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