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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的时候,她无法完全容纳他,趴在他的肩膀上疼得闷声直哭。她整个人瑟缩着,像一只被拍在岸上的小鱼,躬着小小的身体,紧咬着双唇。难免的,带出一点点的血丝,她立即摇着头说太疼了太疼了。
有时候他轻咬一口那颗小小的树莓,她都疼得直皱眉,可他咬下去的力道又不重。
上次打针也是,那么小的针孔,竟然让她急得小脸煞白。
赫维托一直知道,她的皮肤比一般人敏感很多,廉价的饰品戴在她的耳洞里会容易引起过敏反应,每年季节变化,她的皮肤也容易过敏,更别提轻轻磕碰就容易留下深浅不一的印记。
她以为他不会疼吗?
看着她从车上摔下去却还要拼命往前爬,他的心似被刀划一般鲜血淋漓。
她怎么就不能乖一点?
此时,赫维托单腿屈膝半跪在地上,打开带来的医药箱,拿出生理盐水。处理这种伤口,必须要先将化脓的部分全部清洗干净。
但这个过程不可避免的,会很疼。
“转过身来。”赫维托看着周之莓的背影,语气强硬。
他知道她在装睡,他太清楚她的呼吸频率了,从进门开始,他就知道她没有睡着。
既然早就被识破,周之莓索性也不装了。她一把缩回自己的手,不让赫维托触碰。
她始终背对着他,无声地对峙。
“怎么?还要像一个傻子一样对我演戏吗?”赫维托刻薄地嘲讽。
他深深记得她所说过的每一个字。
——我讨厌你的高高在上,讨厌你阴晴不定的性格,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我一直在你身边像个傻子一样演戏,
——赫维托!我厌恶你!
赫维托很少有如此困惑的时候,他这两天几乎未曾阖眼,因为一旦阖眼,他的脑海里又会再次浮现那日她绝望的神情、绝情的话。
她为什么会如此厌恶他?
他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让她如此厌恶?
每每回忆起,赫维托胸口便无法避免地一阵阵疼痛。他知道,他不该弄疼她。
赫维托再次抓住周之莓的手腕,但这一次她不仅甩开了手,还直接坐了起来。
周之莓一脸怒气,反正已经到了鱼死网破的地步,她的确不想在他的面前演戏了,现在连话都不想跟他说半句。
赫维托同样面色不佳:“如果你不想剁了这只手的话,乖乖把伤口处理干净。”
“你不是想让我死吗?只要我死了,你就开心了。”她丝毫没有半点畏惧地怼他。
“我什么时候说过想让你死?”他明明说的是:只有等她死了,他才会放过她。
还有,她的死并不会让他开心。
“阅读能力堪忧。”赫维托咬了咬牙。
周之莓不想和他说赌气的话,一脸认真:“请你让我走。”
“做梦。”
周之莓默了默,突然从床上跳了下来,直奔房门的方向。但结果再次如预料之中的,她被一把抓住。
猫捉老鼠的游戏,她很清楚自己逃不开这里的戒备森严,就是挺想逃。
现在,她也觉得累了,可能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饿得没有力气。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周之莓想过和赫维托坦白自己要回中国。她还要回去处理很多事情。
可是冷静下来,她知道这是万万不行的。
尚且不论赫维托阴晴不定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真要让他知道她欺骗了他那么多事情,他难保不会真的发疯。到时候别说是走,她可能会被他弄死。
她还傻乎乎自报家门,不等同于自投罗网?
周之莓不敢拿这件事赌。
赫维托轻而易举地桎梏着周之莓,单臂就勾住她的腰,让她整个人悬空,双腿乱踢。
周之莓像只发了狂犬病的狐狸,一口咬住赫维托布满青筋的手臂。
但她忘了,她每一次咬他只会让他更加兴奋。
赫维托的呼吸果然开始沉重,甚至带着微微的低喘,一呼一吸全落在她的耳边,带起一阵阵颤栗。
仅仅是一瞬,周之莓便感觉到了强硬的顶撞,她惊得松了口,大骂身后的人:“你又要变态了是吗!这样也能发情?”
赫维托轻咬着周之莓的耳朵,似笑非笑:“怎么办?我就是爱干你,不然你以为呢?”
周之莓转过身,“啪”的一巴掌甩在赫维托的脸上。
可随之而来的,却是她自己重重地倒抽一口气。她在气急败坏之下,用的竟然是受伤的手打赫维托。
这下好了,赫维托不疼,她先疼得死去活来。
“嘶……”
赫维托阴沉着一张脸,暗哑的嗓音里压抑着怒气:“把手给我。”
不等周之莓回答,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沙发上坐下。
周之莓一下子老实了,她疼得整只手都在颤抖。
总不能真的让这只手废了吧?她才舍不得。
相较于前两天,今天她掌心的伤口确实十分骇人,甚至整只手都比之前更加红肿。
赫维托虽然一副神色冷峻的样子,却单腿屈膝在她的面前,薄唇抿着,准备为她处理伤口。
从周之莓的角度看,他似乎跪在她的面前。
“啊!”
生理盐水冲刷伤口时,周之莓条件反射地尖叫。
赫维托牢牢禁锢着她的手腕,不让她有退缩的机会:“自作自受。”
周之莓疼得眼眶泛红,流出疼痛的生理性泪水。
赫维托微微蹙着眉,神色里似乎是浓浓的不耐,实则他根本无法注视她痛苦的脸庞。
他先是用生理盐水反复冲洗她的伤口,确认彻底清创后,再用棉签涂抹碘伏进行消炎。
可即便他动作再轻柔,她还是疼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好了吗……”周之莓疼得连语气都变得温顺了许多。
赫维托同样软下声:“再用无菌敷料覆盖伤口即可。”
周之莓咬着牙忍着,太疼了,她选择闭上眼不看,这样起码能减少一点心理上的恐惧。可无法避免的,眼角会流出生理性的疼痛泪水。
很快,赫维托处理完了周之莓掌心的伤口。他仍单腿屈膝半跪在她的面前,看着她这两天消瘦下来的面庞。
赫维托无法解释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
即便他对她所做的一切感到怒不可遏,可他却根本见不得她受伤难过的样子。
整整两天不吃东西?
她真的想把自己饿死?
她以为这样做他就会心软吗?
可事实是,他的确心软了。
他再也控制不住地推开她的房门,想看看她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很好,她还有力气和他吵架。
不等周之莓睁开眼,赫维托一把勾着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
周之莓感觉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