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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手机立刻就哭了出来,他看向哈琳掉落在地的锋利小刀,又看向屏保上幸福的一家人,颤抖的手渐渐握紧。
他做出了决定。
西西莉亚一手握着小丑的脖子,一手握着笔杖,小库趴在她的肩头,安静而警惕。突然之间她像听人耳语一般向小库偏了偏头,接着,原本正在书写的笔杖向后突刺。
刀刃没入血肉。颤抖的手拼命用力,想把它捅得更深。西西莉亚的手被凭空出现的锁链缠住,肩膀上的小库掉落,他掉在了刀的路径上,砸中瑞德手腕让刀刃避开了重要的内脏,也被刀划开了绒布,露出里面的棉花。小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刀捅进她的身体。
瑞德涕泪俱下的说着“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原谅我”之类的话,西西莉亚觉得脑袋嗡嗡的,等杀心消弭,她将笔杖咬在嘴里,上去给了瑞德一耳光,把他打到一边。
“闭嘴。”她说:“打电话叫人帮忙,他们应该没说不让你叫人帮忙。”
她后腰上还插着一把刀,那是瑞德刚刚插上去的,他哆哆嗦嗦,半天没把GCPD电话号码打对。在电话拨通,瑞德痛哭流涕和接线员求救时,囚犯区的大门打开了。
红头罩一路奔袭到小丑的囚室,隔着门看见痛哭流涕瑟缩在角落的瑞德,四肢骨折昏迷倒地的哈莉·奎茵,地上和床单上的血字情况说明,被切断声带放血的小丑。
以及一手抱着冒出棉花的玩偶,一手掐着小丑脖子,控制着小丑心率的西西莉亚。
她身上还插着一把刀。
她偶尔看一眼自己面前的情况说明,然后继续工作。她表现的太平静了,以至于别人第一时间根本注意不到她身上那把突兀的刀柄。
她已习惯伤口,习惯忍耐疼痛。
红头罩的心沉了下去。
打开囚室的门,西西莉亚同时回过头来。
她看着红头罩半晌后歪了歪头。
“骑士?”
第12章
红头罩是个可靠的人,他出现之后,一切都变得简单了很多。
在红头罩的视角,因为他大包大揽直接接手了局面,所以西西莉亚现在可以安心的做一个受伤的病人,其他的事情不再需要她操心。
除了因为情况说明是用几种极为生僻的古代文字写的,红头罩让西西莉亚快速把文字说明给他念了一遍之外,她不再需要做其他的任何事情。
“从这里离开。”红头罩说:“医生现在无法进入囚犯区,你要自己出去才行。顺着灯,一路走过去”
“好的。”西西莉亚非常顺从,甚至已经完全适应了这个局面,看起来非常可靠。但她对红头罩的话置若罔闻,自顾自的说:“你不用担心这个人,我会帮你看着他的,你要小心,骑士。”
红头罩:?
先不说这个称呼和这个态度是怎么回事,是怎么回事,她不会是以为自己会把她和这个疯子放在一起吧?
“你去做自己的事。”西西莉亚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像我相信你一样相信我吧,骑士,做现在最应该做的事。”
红头罩:……
红头罩:“不。”
他没有和精神病人的搭档的习惯,尤其是后背还插着一把刀。
红头罩:“你需要去处理伤口,接受心理治疗,然后休息。”
西西莉亚还想说点什么,但他态度很坚决,顺便把之前小丑给她的倒计时手机也要走了。
西西莉亚都忘记这个东西的存在了,直到红头罩几下从上面拆下来一个微型.爆.炸.装.置。
找乐子要快乐到底,小丑在这方面向来思虑周全,无论西西莉亚的决定是什么,他都会得到一些快乐。
西西莉亚:“……”
她真诚的评价:“他是真正的精神病人。”
时间紧迫,就像他急匆匆的狂奔而来一样,红头罩急匆匆狂奔而去,在转角处他似乎与同伴汇合了,是另一个红色的身影。
两人脚步轻轻,身影灵活,早就没了踪影,而西西莉亚一直注视着那个转角,呆呆的,最后歪了歪头。
“……关系,这么好了吗?”她自言自语。
而且……
“蝙蝠侠”先生已经瘦成这样了吗?生活这么艰难啊。
在骑士冲进来的时候,那些单人病房当中都开始喷洒气体,犯人病房的其他病人倒地后呼吸平稳,应该是强效睡眠气体。周围环境中除机器运作时的嗡嗡声,十分安静。她能感受到这些单人病房的人有一些并没有彻底昏迷,还有一些目光聚集在她的身上。
西西莉亚在“离开这里去看医生”和“寻找目光的来源”之间犹豫了几秒,原本向大门走过去的脚步一个拐弯,打算向另一个方向过去。
啪叽
迷你小库掉在了地上。
他脸向下,连带冒出的棉花,以一个非常疼而且绝不妥协的姿态,不容置疑的从西西莉亚的肩膀上坠下去。
噢……
西西莉亚表情为难起来。
她蹲下,试图商量:“我过去看一眼,就看一下是谁,然后就去找医生好吗?”
小库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西西莉亚双手合十:“拜托你啦,求求你嘛,小库最好了。”
随着她弯腰求饶的动作,插着刀的伤口周围原本已经凝结的血痂崩开,地上又多了一些滴滴答答的红色。
随着小库手中的长枪掉落,这场漫长的对峙终于结束了。西西莉亚发出小声欢呼,她抱起小库,和他贴贴脸颊,又说了些“小库最好了”之类的话。
她动作娴熟的从身上找出一些铁灰色的小颗粒,将它们全部用小库的长枪碾碎。最近身上总会出现一些这种小东西,不知道是不是新品种的寄生虫——难道机械生命也会有寄生虫吗?有机会要问问达芬奇亲和巴贝奇先生。
她脚步不停,向大门的反方向,囚犯区的更深处走过去。
·
拆除小丑的恶作剧包裹绊了红头罩和红罗宾一小段时间,他也许还有其他的后手,但是情况变化如此迅速,恐怕他已经没有机会继续实施了。
阿卡姆病院外,到处都是被疏散的病人,再确认没有危险之前,这群病人的安置工作是一个令人烦恼的问题。精神病人的超低机动性和超高不确定性让转移变得难上加难,到现在他们都还滞留在阿卡姆病院巨大的院子里。
焦虑和恐慌几乎击倒了米莉,她想要缩在角落吃一切能吃的东西,但她现在却像一只陷入僵直,却努力让自己活动的瞪羚一样,用细弱又磕磕巴巴的声音向每一个能看到的白大褂和工作人员询问。
“西…西西莉亚,她,她在,哪里……”
无人应答。
病人们有嚎哭的,有尖叫的,有把自己的头塞进车底的,有想要咬别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