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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尔不自觉地挑了挑眉,往沙发靠背后仰:“同样的事情,难不成这位年纪轻轻的特级咒术师叛逃了?”

“那倒不是。我是说,她,六眼和咒灵操使一起跑到禅院家砸场子去了。和你当年叛逃禅院家一样,嚯,那可真是把禅院家的人一顿好揍。”

“……不但揍了,还拐跑了禅院家的嫡子和一对双胞胎女孩。这可真是将禅院家的脸扔在地上踩。”

甚尔的心情骤然愉快起来,他从喉咙里发出含混低沉的笑声,微笑弯起的眉眼里有一种蔑视的畅快。

“啊,那可真是了不起啊。”

中介人孔时雨偶尔也兼任着情报贩子的职能,活跃在咒术界的地下市场,消息灵通。

——不过,这消息未免也太灵通了,还有,咒术界高层这是在干什么?

伏黑甚尔漫不经心地点进孔时雨给他发送过来的图像资料,原本狭长的眼眸都在惊讶的情绪下睁得溜圆。

这可真是太有趣了。

在那些由孔时雨传输过来的图像资料中,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那些御三家出身,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高层们被屈辱地用木藤捆束起来,年轻的东京咒术高专学生们笑得一脸嚣张跋扈,大大咧咧地在旁边伸手一起比V。

有些照片对比鲜明,一边是狂得无法无天的高专学生,一边是怂得恰到好处的咒术界高层。

有些照片拍得则相当文艺唯美。破洞天花板漏下明媚的阳光,轻吻着少年少女青春洋溢的面庞,将他们恣意嚣张的笑容渲染成年少轻狂的模样,废墟之中飘散着零星的花瓣,整个画面有种破败又旖旎的空灵美感。

——要不是旁边被捆起来,眼神怨毒的高层们,伏黑甚尔都要以为这是什么俊男靓女拍摄的青春文艺海报呢。

仔细看去,其中不少是伏黑甚尔认识的熟面孔,还好几个是御三家出身,在咒术界相当影响力的存在。

尽管已经叛逃家族许久,伏黑甚尔还是一眼就从中认出里面还有禅院家的人。

他没忍住笑出了声,这份不期然的快乐将伏黑甚尔今天烦闷的情绪都一扫而空。

而这一届东京咒术高专一年级带给咒术界的乐子显然不止这一点。

点开孔时雨最新传送过来的视频,就连伏黑甚尔都忍不住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这真的不是咒术界高层集体失心疯了吗?

面对着视频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咒术界高层满脸忏悔地将自己做的坏事一一道出,甚至争先恐后地将自己的罪证也放了出来……

罪状陈述完毕后,这些高层又开始整活,当场向所有人表演了超高难度的土下座,有一个滑铲跪下来的土下座,后翻滚式土下座,大风车花式大地板式土下座,三人合作叠叠乐土下座……

视频的最后在高层们一片幸福祥和的私密马赛中落下帷幕。

看完整个视频的伏黑甚尔满脸地铁老人手机表情。

沉默良久,终于从震撼回过神的伏黑甚尔再次拨通了孔时雨的电话。

伏黑甚尔劈头盖脸就问。

“你是怎么搞到这些视频的?”

伏黑甚尔百思不得其解,见多识广的牛郎店头牌思来想去,认为这只能是高层们私底下玩的某些不可说游戏,是他们奇奇怪怪的xp,毕竟尺度这么大,高层确实是有点子变态在身上的。

不过照理来说,这些都应该是绝对保密的,高层底下玩得再怎么花也不可能让这种视频流传出来。

“怎么搞到的?”

重复了一遍甚尔的问题,听筒另一边的孔时雨古古怪怪地笑了起来。

“甚尔,你都多久没上网冲浪了,咒术暗网上这东西已经铺天盖地都是了。”

伏黑甚尔意味深长道:“……这种视频流传度这么广,恐怕咒术界要大洗牌了。”

“谁说不是呢,”孔时雨接过话茬,“这种程度的丑闻暴露,哪怕是一手遮天的高层们也要吃一壶,他们暴露出来的丑闻牵涉范围之广,里面人员之多,啧啧。”

想起曾经在他面前搞小学鸡暗恋的小年轻们,伏黑甚尔有些感慨。

“真没想那样幼稚的小鬼头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直接去捅高层老窝,还杀人诛心。

伏黑甚尔不由得升起一点好奇心:“喂,你知道为什么这群高专学生要接连踢御三家和高层的场子吗?”

孔时雨诡异地沉默了一下,随即大声逼逼:“我怎么知道!”

“哦?那你在心虚什么。”对他人情绪感知相当敏感的天与暴君嗓音低沉。

“……我确实不知道,”孔时雨叹了口气,“目前隐约猜测视频里的那件事与他们的老师夜蛾相关,至于为什么去打禅院家,网上那也是沸沸扬扬,不少人出高价要知道原因呢,不过我真没线索。”

毕竟谁也不知道宇智波瞳究竟是心血来潮还是和禅院家早有纠葛,或只是禅院家犯了她的某种忌讳,很多咒术师家族都很后怕。

知道缘由后也方便他们回避。

兼职情报贩子的孔时雨镇定自若,虽然他不知道真正的原因,但那份高价他是真的很动心。

只能说,甚尔君,对不住了。谁叫他刚好知道宇智波瞳包养了你这条宝贵的消息呢,只能麻烦你成为一下蓝颜祸水。

反正趁乱卖假消息的也不止他一个。

第44章

禅院直哉是被陌生的鸟鸣声吵醒的。

那些鸟叫唧唧呱呱, 嘁嘁喳喳,如同正在沸腾的热水里的气泡,一股脑地喷涌, 聒噪得要命。

家里哪里来的这么多烦人的鸟叫?竟然会让家里出现这样乱哄哄的噪音, 那些家仆侍卫难道都是些吃干饭的废物点心吗?!

被聒噪鸟声吵醒的禅院直哉怒气冲冲地从床上弹跳而起,刷地一声拉开窗帘,正打算对那些不知好歹的失职仆从大发雷霆。

“喂!你们这群该死的——”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轮金盘似的太阳镶嵌在蔚蓝纯净的天幕,柔和的日光为这里端庄肃穆的木制建筑镀上一层缥缈的金边。

黑压压的鸦群在半空中飞舞盘旋, 徘徊俯冲, 时不时发出嘶哑嘈杂的吼叫, 随着一声命令式的哨响,齐齐地飞下去,环绕住地面上正在交谈着什么的两个身着高专校服的女生。

风冷不丁地从窗外灌进来,让赤裸着上身的禅院直哉打了个冷战, 刚刚醒来尚且混沌的脑袋被冷风这么一吹,总算清醒了。

显而易见, 这里并不是直哉所熟悉的禅院家。

怎么回事?他难道不是在自己家里吗?难道他还在做梦不成?禅院直哉皱起眉头,陷入沉思。

他觉得自己像是宿醉。脑海里所有的记忆片段都支离破碎, 乱七八糟,朦朦胧胧的记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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