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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镜中的自己。

蓝嘉给那里涂了药后,穿戴整齐出来,床上用品已经更换干净,易允从隔壁洗完澡回?来,彼时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

“是吗?想我死?的人,这?年头可不少。”

他嗤笑,带着?几分不屑,听见身后的动静,回?头看去,捕捉到蓝嘉的目光,男人挑眉,上下打量她一番。

蓝嘉总觉得他这?一眼很怪,像是审视。

她假装看不见,掀开被子躺进去。

易允又对那边的人说:“去EO调人过来。”

EO,一家位于南非的私营武装,组建于1989,聘请的军事专家多来自北美、欧洲、新?西兰和澳大利亚,而兵源更是精挑细选。

挂断电话,易允回?去,卧室的灯只留了床边一盏,暖色昏黄的调,让人昏昏欲睡。

他贴上去,从背后抱住蓝嘉,低头,像大型狼犬在女孩脆弱纤细的颈部亲吻乱拱。

蓝嘉涂了药,冰凉刺激着?火辣,还有些锐疼,她烦躁地抵触,斥道:“我不要?了!”

男人仍细细地亲,手臂贴着?她的,攥紧女孩柔软的手放在小腹窝,“明天?会有人往家里送礼服,你挑一件自己喜欢的,后天?跟我参加生日宴。”

“结束后我要?回?去。”

“行。”

蓝嘉没有回?应,闭上眼睛,保持侧躺的姿势。易允看着?近在咫尺的眉眼,半晌,埋进女孩的颈窝。

沉默蔓延,一夜过去。

翌日,易允大清早就出门了,他最近很忙,白天?在家的时间不多,蓝嘉偶尔也能看到一两个陌生外国人来找他,看穿着?气质谈吐,都不是等闲之辈。

礼服是下午送来的,蓝嘉随便挑了身,过会,空中花园停机坪那边传来螺旋桨的声音,别墅的女管家指挥佣人小心搬运送来的天?荷繁星。

蓝嘉坐在躺椅上看书,余光瞥见女佣们?忙上忙下,捯饬布置。

她抿着?唇,垂眸,翻阅手中的书。

易允结束今天?的洽谈和应酬,回?来时已经晚上十一点,推开门,卧室黑漆漆,静悄悄,想来蓝嘉已经睡了,他只开了隐匿在角落的灯带,边走边解衬衣纽扣,精壮结实的上半身被酒气染得绯红,手臂颈侧的青筋突兀又明显。

今天?出席的人不是那些废物子弟,来的都是那些心狠手辣的老狐狸,一个个的年纪都能当他爸,和易闻厅同?年龄的那批老头,年轻时什么?都能干出来,辉煌前半生,后半辈子更是说一不二,易允和他们?周旋很久,现在才脱身。

他站在床边,看见床边拢起小小的弧度,被子里只露出半颗脑袋,乌黑披散的头发盖住大半张没有血色的脸。

已经睡着?了。

睡在他的卧室,他的床上。

易允盯着?看了很久,一颗心被填得满满当当。如果蓝嘉不讨厌他、抵触他,愿意和他好好在一起,那就更好了。

过会,他转身去隔壁浴室洗澡洗头,收拾干净清爽后才回?来,男人关了灯,掀开被子躺进去,又把蓝嘉掰过来,她迷迷糊糊醒了,声音有些绵,问他又想干什么??

易允把蓝嘉放平,一条手臂穿过女孩的后脑勺,另一条手臂搭在她的腰上圈紧,半边身体?压上去,脑袋靠在她颈部和锁骨的位置。

蓝嘉感觉自己胸闷气短,快要?被压死?了。

她皱眉推男人的肩膀,“你起来!”

易允身上很热,也不知道喝了多少。蓝嘉推他那点力气压根不够看,他像一座山长在女孩身上。

“易生!”

蓝嘉又推了两下,还是没反应,他锁得牢固,黏人劲让女孩不由得想起做噩梦时,梦到的那只大型狼犬,摇着?尾巴扑上来,把她压得严严实实。

易允闭着?眼睛,没反应,蓝嘉脱不了身,又去推他的脑袋,发现男人英俊的脸发烫。

她抿了抿唇瓣,犹豫半晌,去探他的额头。

不像发烧。

也是,易允的身体?素质好得不得了,指望他生病,就跟指望蓝嘉少生病一样困难。

她觉得这?样的姿势过于亲昵,远超发生关系时,蓝嘉试图跟他讲道理:“你又怎么?了?能不能先起来,好重。”

她知道易允清醒着?,也知道他就是不想起来。

易允稍微收着?力道,“阿嘉,说你爱我。”

蓝嘉不想说,“起来!”

“你说了我就起。”

“……”蓝嘉的太阳穴突突跳,装傻充愣,没好气:“你爱我。”

易允一愣,笑道,“是啊,我爱你。”

随即抱得更紧,压得更实诚。

他就像一个缺爱的人遇见海市蜃楼里的绿洲,不断渴求虚妄的情意,明知虚无缥缈,怎么?也握不住,却还是一遍遍去索取。

“该你说了。”

蓝嘉被他搅和一通,浑身疲乏。

曾经能轻易宣之于口的喜欢,现在就像牛皮糖堵在嗓子眼,憋闷涌上喉头和鼻翼。

她做不到,甚至连撒谎也不想。

欺骗和谎言就像泡沫,一戳就幻灭,这?是一件很没有意义的事情,只会让易允愈发执迷不悟。

“我很累,睡觉吧。”蓝嘉淡声道。

她会喜欢过去那个伪装的他,但永远不是现在的易允。

*

曼德勒,赛坎的私人庄园。

今年的生日宴聚集全球有头有脸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冲邦奇河一半的决策权和使用权来的。

当天?下午五点,晚霞满天?,一辆辆豪车接受检查后驶入庄园。

蓝嘉换上礼服,画好淡妆,跟着?易允出席今晚的宴会,从庄园正门开始,每一道关卡严防死?守,随处可见端着?枪巡逻的人,远处的瞭望塔更是配有专业的哨兵。

她兴致缺缺地收回?目光,旁边的男人握着?她的手,捏了捏,放在嘴边亲了亲,笑道:“结束了我们?就回?家,不会太久。”

昨晚易允非要?睡在她身上,蓝嘉被压得整宿呼吸艰难,没怎么?休息好,直到白天?才补了会觉。

她闭着?眼,不想说话。

易允也没勉强,一直握着?她的手。

车子停在主幢的欧式别墅前,门外有身穿旗袍的女佣,面带微笑,个个身姿高挑,腿部肌肉线条流畅。

男人下车后,一手护住车顶,一手握着?女孩的掌心。

蓝嘉从车上下来,挽着?易允的手臂,和他走进去。

脚下是产自17世纪波斯科尔曼地区的地毯,曾在伦敦拍卖会上拍出近九百六十万美金的高价,头顶倾泄出流光溢彩的灯光,随处可见西装革履的绅士和衣香鬓影的女郎。

“易先生,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爽朗的笑声传来,蓝嘉顺着?声源看去,一个年轻男人迎面走来,梳着?大背头、高挺鼻梁上架着?单脚金丝眼镜、额角一侧垂着?细细的链子,在一众西装革履的绅士里,穿着?一身纯黑改良的太极服,很中式,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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