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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他得到蓝嘉,那还有什么意思?

蓝嘉没有得到他的回应,便知道刚刚说的话又白费了, 心里郁气难消。

他自有一套逻辑和行?事准则, 不会在意她想什么,说什么。

易允自始至终要的都是她乖乖听话, 然后?安生呆在身边。

水晶灯倾泄璀璨的光芒,铺满整个宴会厅, 名?流绅士、政权贵客齐聚一堂。

赛坎携大儿子赛卡出现,面对在场打趣赛莉去哪了的声音,父子俩只是淡然一笑,三言两语就揭过去。

其余人也并不是真的关注,小女儿就算再受宠, 也比不过身为继承者的大儿子, 等赛坎退位后?, 他们还要和赛卡打交道,孰轻孰重?,拎得清。

蓝嘉对这种?名?利场并不感兴趣, 偶尔喝点温水,然后?走神发呆。

易允的余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呆呆的, 像尊木头,真就是跟来走过场。他忽然想起何扬刚才?跟他说, 先前蓝嘉一个人呆在大厅时, 面对接二连三的攀谈,机械地说着?客套话。

她不主动融入他的圈子,在一众贵客里和他表现得很?生分。

生气?

还是怨他刚刚没有答应?

易允放在底下的手去握蓝嘉的, 蓝嘉在神游,手背上乍然覆着?温热宽阔的掌心,立马将她从虚无里抽回来,她不动声色垂眸,看见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裹着?她,粗粝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捏着?手上的嫩肉。

女孩看了两秒,唇瓣拉直,去掰他的手。

易允低头对她轻声道:“那就找个时间好好聊一聊,总行?了吧?”

蓝嘉掰手的动作一顿,抬眸,不确信地看着?他。

易允没再看她,只是握得更紧。

今天这场生日宴,大多数奔邦奇河来,送出数不清的稀世珍宝,也不知赛坎有没有看上,最后?只笑着?说了一句话:“我已经有中意的人选,至于是谁,不久后?大家就知道了。”

蓝嘉在宴会厅又呆了两个小时,她不喜欢这种?满是算计的名?利场,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带着?浓烈的目的。

她拽了拽易允的袖子,淡声:“我困了,想回去。”

女孩白净的脸挂着?疲倦,卷翘浓密的长睫微垂,在眼底投下淡淡的阴影,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易允的视线又从她的脸上挪到袖口,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笑了声。

蓝嘉等着?回去,闻言,掀起眼皮看他一眼。

“好。”他摸了摸妻子的后?脑勺,嗓音温和:“我让何扬送你回去,到家吃了药就休息吧。不用等我,我估计没那么快回去。”

最后?一句话纯属多余,蓝嘉从未等过他,一直都是困了就睡。

但这话落在离得近的人耳中,就是另一番意味——谁说婚姻关系不和谐?尽管一开始有摩擦,但现在不挺好?

蓝嘉没出声,转身跟何扬离开宴会厅。

曼德勒的治安不比东珠,尤其是晚上。

何扬虽说亲自开车送蓝嘉回别墅,但前前后?后?还是安排了四辆车护行?。

蓝嘉离开这座恢宏的庄园,黑红黄错乱的光影,透过车窗不断在女孩脸上闪烁,她往后?一靠,困倦地阖上眼睛。

别墅的女佣已经提前得知消息,准备就绪,蓝嘉一到家,前前后?后?拥上去。



生日宴会直到凌晨才?结束。

易允喝了不少酒,英俊的脸带着?微醺后?的薄红,但他的眼神自始至终清明?,不见半点醉态,借着?这次赛坎举办的宴会,和好几?家财阀针对之前新?发现的稀有金属矿产有了初步的分割计划。

赛坎有事和易允商量,让赛卡送其他人。

书房。

窗外皎洁的月光穿过高?大的菱形彩窗,在深栗色地板投下淡淡的暗芒。

易允往沙发上一坐,明?知故问:“坎叔见到阿嘉了?”

赛坎坐到他对面,看见他点了根烟,“你不都知道了?”

“她不会认你。”他吸了口,烟雾弥散,“在阿嘉心里,只有蓝家人最重?要。”

如?果不是他拿她亲人做威胁的筹码,她压根不会乖乖嫁给他。

赛坎给自己倒了杯茶,轻笑:“还叫我叔呢?阿允,你是不是该改口了?”

袅袅白雾氤氲,赛坎吹了吹,不紧不慢地喝茶。

易允点了点烟,不接招:“邦奇河的事怎么算?”

“你娶了嘉嘉,我们就是一家人,放心,我会交一半给你。”赛坎给他倒了杯,放到面前,“不过在此之前,你得替我把觉吞的事办妥。”

易允看着他,淡笑着?抽烟。

赛坎对上男人那双看不透的眼睛,淡定自若道:“你也知道,觉吞这些年发展迅速,今年来屡次三番抢我的地盘,前段时间还发生好几起武装冲突。赛卡比你年轻,经验没你足,你帮叔把这件事摆平,一切都好说。”

“坎叔这是打算危险都让我一个人担了是吧?”

“怕了?放心,我这边会派人给你,你是嘉嘉的老公,我心里有数。”

易允看着?这杯递到面前的茶,茶汤鲜红浓郁,茶香馥郁,不断往上飘的白烟化作张牙舞爪的薄丝巾,逐渐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赛坎不说话,盯着?他,空气陷入寂静。

半晌,易允将抽了半支的烟丢进茶汤,轻轻的‘滋啦’声,表面漂浮着?斑斑点点的黑灰。

赛坎面无表情?,看不清喜怒。

易允懒洋洋道:“行?,谁让我们是一家人呢。”

赛卡将宾客送走后?回到书房,彼时屋内只剩赛坎一人,他走过去问:“爸,他答应了?”

他看见茶杯里有泡软的半截香烟,扫东道主的面儿,这是一个挑衅的行?为。

易允现在是越来越狂妄和目中无人了。

“答应了。”赛坎捏了捏眉心,额头的皱纹揉成几?条并齐的横线,像在思考一些事。

赛卡坐在他对面,压低声音道:“依照易允多疑的性格,他肯定会做准备。这两天我派人暗中查了那几?家资深的私营武装集团,发现他从EO调了一支三百人的雇佣兵。爸,咱们这次联合觉吞做局铲除他,一定要最干净,不然——”

父子俩默契对视。

赛坎说:“觉吞那边打点好了,这场戏一定会顺顺利利演下去。易允死了,你妹妹就自由?了,至于整个易家,瓜分它?的,除了我们和觉吞,还有沈肄南和唐听舟,他俩很?乐意在我们解决易允时补刀。”

别看东珠那三家走得近,但在真正的利益面前,永远都是敌人。

家族发展,自始至终居于首位。

赛卡玩味笑道:“易允树敌众多,到时候可能远远不止这些。”



车身流畅的防弹车疾驰在空旷的街道上,光线晦暗的车室内响起滋滋电流声,里面清晰的传来对话声。

“爸,他答应了?”

“答应了。”

“依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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