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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继南在找自己,立刻应声:“秦老师。”
秦继南看见她身边好像有个病人,是个男人,低着头没看清脸,他也没太在意。
秦继南扯过陈蝉衣袖子:“快,那边还需要人手。”
陈蝉衣着急走了两步,又停住脚步:“等一下。”
秦继南疑惑地皱眉。
陈蝉衣松开手,又走回陪护椅前蹲下,她仰着小脸问他:“晚上我们能一起回去吗?”
李潇漠然地看着她,沉默不言。
片刻后,他掰开了她的手。
陈蝉衣眼眸微微闪烁:“李潇。”
他别过眼。
看着他莫名其妙忽然抗拒的样子,陈蝉衣抿抿唇,来不及等他回答,起身小跑着出去。
视线昏盲。
这边的走廊很安静,李潇闭起眼,安静到几乎只有他一个人的喘息声。
*
刘静偷偷打量椅子上的男人。
那男人好帅,五官英俊冷硬,和现在主流喜欢的小鲜肉审美一点也不一样,他虽然看着瘦,然而腰部精干结实,浑身肌肉性感又不过分夸张。
刘静想起在急诊室那一幕。
他垂眸看着眼前女生掀起他衣服,唇畔勾着若有似无的笑。
刘静脸都红了。
可是后来,陈蝉衣蹲在他身前,不知道跟他说了句什么,他却甩开了她的手。
刘静冷笑。
她原先还以为陈蝉衣多厉害,不就是个关系户么。也就脸长得好看点,让医院最不动春心的秦医生都去找她说话。
现在呢。
还不是踢到铁板了。
刘静是最初忙得混乱的时候撞上李潇的。
当时走廊人很多,有人扯着她不松手,男人路过,把那人的手格了回去:“一个个来。”
当时她快被吓死了,直到被男人搭救,刘静心怦怦跳,他真的好帅啊。她摸摸自己的肩膀,被他无意间碰过的位置似乎还在发烫。
刘静是有些漂亮的,尽管并不出挑,可放在人堆里,也绝对够看了。
她觉得那个男人应该是对她有些留意的,否则在场那么多人,也有很多女医生女护士被人拉扯,他为什么偏偏只帮她呢。
她柔柔地问他叫什么,需不需要帮助。
男人只是一句漠然的:“不用。”
急诊科前的走廊,所有人都叫苦不迭,哭喊声震天响。
只有他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
臂弯搭了件冲锋衣。
哪怕里面白色单衣已经被血染红,他也神情淡淡,像是毫不在意。
她也不过才毕业的年纪,他这样冷硬沉稳的男人,对她而言,本来就极具吸引力。
刘静低眸抿出个笑,有些羞涩地轻声和他道:“嗯,那我先去处理其他病人,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可是这一切,都在她回来看到那个男人和陈蝉衣在角落说话时,全部碎成泡影。
刘静站在走廊拐角,看尽头处的两个人拉扯。
陈蝉衣在哭,那男人就任她抱着。
女生脸埋在他胸膛看不见,刘静却在惨白的灯光下看得一清二楚。
那男人唇边有浅浅的弧度。
他在笑,尽管很无奈,可就是一瞬间让她知道,他是在纵容的。
刘静死死捏碎了塑料袋里的药剂。
刘桥喜欢陈蝉衣就算了,秦老师也和她走得近,现在呢,病人也喜欢她?
她觉得陈蝉衣凭什么。
心中罪恶的种子在那瞬间成倍增长。
刘静调整表情,强自镇定走过去,轻轻喊:“李先生。”
陪护椅上捆着绷带的男人抬眸。
他瞳漆黑,像是一片悄然沉静的海。
刘静耳根不自觉更加烫:“陈医生有点忙,让我把药品单交给你。”
她递出薄薄一张纸。
男人视线又冷又野,落在上面,并没有伸手去接。
“她人呢。”他开口。
刘静见他没接,不免有些失望,咬咬唇,心里更恨陈蝉衣。
她眼珠子动了动,沉吟道:“嗯……她,她跟我们秦医生出去了,就是之前你看到那个,我也不知道他们干嘛去了……”
男人起身,转身便走。
第14章 潇潇(含入v公告)
陈蝉衣出来的时候,医院外暴雨如注。
她撑了把伞,然而伞骨架脆弱,经受不住大风折磨。
没一会儿,整个伞居然就被风吹得折断了。
她只好灰心地把伞丢进垃圾桶。
眼前亮过汽车灯,秦继南摇下车窗:“我送你吧?”
陈蝉衣道谢:“好,麻烦秦老师了。”
她用手遮在眼前挡雨,小跑着上了秦继南的车,他车里开了会儿冷气,这会儿停了,温度刚好适宜。
秦继南将后视镜调整了一下:“这个天雨真多,天又冷。”
陈蝉衣搓搓手心,紧了紧外套:“是呀,都四月份了,还是冷。”
秦继南笑了:“倒春寒。”
可哪有倒春寒到了四月还在冷的?
陈蝉衣和他闲聊了几句,秦继南也说了几个工作上的事。
街道光影打在他的脸上。
“对了,你之前处理的那个病人,之前认识?”
“哪个?”
“就是在急诊室旁边的走廊,陪护椅上的。”秦继南说,“我看到你跟他说话。”
陈蝉衣神情愣了愣,过一会才说:“嗯,以前……高中同学。”
秦继南点头,眼眸看不出情绪:“这样。”
“嗯。”
秦继南笑:“我好像听见你说和他一起走,我听错了吗?”
陈蝉衣垂眸:“没有。”
“那怎么上了我的车?”
陈蝉衣微微偏过头,看着窗外大雨模糊:“当时没说好,他可能先走了。”
秦继南:“哦。”
他像是没在意,看着前方,语调淡淡地道:“可是刚才从医院拐出来,我看见他在站台上。”
陈蝉衣陡然浑身僵硬。
秦继南望她一眼,笑了:“怎么了?”
她手指攥着安全带,越来越紧,指尖几乎都要深深陷进去。
沉默片刻。
陈蝉衣没办法:“秦老师,能麻烦你掉个头吗?”
*
陈蝉衣走回医院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附属医院的公交站台前,男人坐在那里,微微垂着头,浑身湿透。
凌晨的夜晚,暴雨倾盆,一个小小的公交站台,根本抵御不了任何风雨。
所以他浑身都湿了,从发梢开始,身体的每一寸都在滴水。
陈蝉衣把包举在头顶跑过去:“李潇。”
李潇偏过头,视线从地面,慢慢落到她脸上,他瞳孔漆黑,一言不发。
陈蝉衣微微喘着气:“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男人的视线跟着她动,最后像是有些不解,又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