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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
“好的好的,我这就去。”楼藏月赶紧去找李蝉衣说的梯子。
“你要救我吗?”李蝉衣愣住,看救星一样看着李潇,感动的甚至有点想哭,“谢谢你,我以为死定了呜呜呜呜......”
所有人都说李潇是个性格恶劣,但实际上人家只是不善于表达!
瞧啊,他多乐于助人!
李蝉衣唾弃自己,刚才她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来着。
她太可恶了!
现在条件得天独厚,李蝉衣趁此机会,打算和李潇握手言和。
于是她说:“我知道李印那件事了,误会你是我的问题。”李蝉衣十分愧疚。
顿了下,她又补充道,“上次打架的事情也不是我传出去的,什么带血的魔方,都不是我讲的。”
“......”
李蝉衣观察着他的表情:“我们以后好好相处,可以吗?”
李潇闻言,面无表情。他还没开始行动,就被人抓住了把柄。
她居然还装傻充愣,说什么好好相处......
李潇冷冷扯扯嘴角。李蝉衣是在威胁他——如果不好好相处,就把所有一切抖搂出去吗?
必须得想出一个对策,让她闭嘴。
李蝉衣见李潇没说话,委委屈屈地闭上嘴,以为李潇不想搭理自己。
楼藏月找了半天,没找到梯子,只能悻悻回来。
李潇不耐道:“那就抱下来。”
楼藏月:?
楼藏月虽然一脸为难,但做错了事情,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李蝉衣趴在围墙上,抿着嘴巴不出声。
现在除了这种办法,似乎没有别的了。
然而——
楼藏月双手捧起,左右脚却不知道怎么摆放:“等下等下,我看看怎么着力比较合适。”
他试了好几个方向,最后终于扎上马步,腰弓起来,双手张开:“行,这样抱吧。”
“你真的准备好了吗?”李蝉衣往下看了一眼,依然忍不住害怕。围墙太过陡峭,要是脸着地,岂不是从此以后破了相。
“对......对。”楼藏月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坚定。
但李蝉衣只能相信他了,毕竟多犹豫一分,就有一分的可能性被发现。
她缓慢挪动,将另一条腿从围墙后侧抬过来。
她双手按住围墙顶,盯着楼藏月的胳膊,鼓起勇气——
谁知楼藏月忽然直起身子:“不行不行,等一下。”
“......”李蝉衣刚积攒起来的勇气瞬间消失殆尽,忍不住怒吼,“楼藏月!”
“不好意思。”楼藏月挠挠后脖颈,为难的对向李潇求助怕,“我臂力没你强,实在没把握......要不你来吧。”
话音落下,空气凝滞了半晌。
“啊?”李蝉衣懵了,低头看向李潇。
李潇面露烦躁,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在楼藏月的屁股上:“你让我抱?”
陈蝉衣朝车里看。
男人两腿交叠坐在后排,正望向窗外。
他穿一身沉肃的黑色,西装剪裁熨贴利落,裤缝笔直沿着小腿垂落。双手交握,置于身前,拇指无意识摩挲着指骨突起。
望向窗外梧桐的眼眸,很淡,很远,没有一丝波纹。
听到声音,男人回眸,梧桐叶罅隙漏下来的碎光,划过他浅金色镜框。
他有一双极为锐利的眼,眉骨很深,鼻梁高挺,侧脸瘦削而棱角分明。
那双眼睛隐在镜片后,折去三分威压。
深邃的黑瞳对上她视线,他神情微动,启唇,隔了那么久没见,郑容微唇畔像是擒了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家月。”
第29章 潇潇
车厢内很安静,陈蝉衣在外面站了片刻,弯腰进去。
戴手套的男人替他们关上门。
他背对着车站立,车里,除开她和郑容微两个,还有个司机,也是白手套黑色制服,目不斜视看着前方。
沉默良久,还是郑容微先开口,他望着陈蝉衣的脸,不禁笑笑:“怎么了,为什么见到人都不说话了。”
陈蝉衣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和他说什么才好,多时不见了,她其实心里几分茫然。
她有些怕郑容微这样的人物,总觉得他高高在上,有点像她的几个堂哥。
贵公子说得就太浅显了。
郑容微不像什么京城公子哥,也不像她看过的小说,京圈豪门被女人迷得晕头转向一掷千金,诸如此类。
郑容微乍看上去,其实有些淡,模样和调子都偏冷。能到他这个位置,与生意场打交道,与官场打交道,难免说话总是露几分留几分,虚虚实实,有些教人看不大清。
现在是早上七点半,已经有老师在校园里巡逻了。
李蝉衣狼狈地趴在围墙上,脑海里不合时宜地闪过一首歌:小老鼠,上灯台,上得去,下不来......
楼藏月捂着被踹疼的屁股,一脸委屈地看着李潇:“你怎么又踢我?咱俩可是好兄弟,就算我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楼藏月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捂住嘴巴。
李潇这个人没感情,做事只想利益,只追求投资回报率,是个怪物。
怪物怎么可能怜香惜玉。
更不可能抱一个女孩儿。
况且,这个女孩还掌握了他的把柄。
楼藏月叹了口气,都怪自己勘察任务做得不到位。
害了兄弟,又害了人家小姑娘。
他重新扎上马步,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后,示意李蝉衣:“跳吧,我们先试一次。”
李蝉衣:“......”
试?
如果试错了,疼的是她啊!
李潇揉揉太阳穴,有一种罕见的无力感。他用手扒拉开楼藏月:“起开。”
楼藏月立刻站到一边,乖巧地给他让位置:“你要来吗?那太好了!”
李潇双手张开,动作散漫,仰头往上看。围墙上的李蝉衣眨眨眼,与下面的少年四目相对。
李潇命令:“跳。”
“你、你要抱我吗?”李蝉衣睁大眼睛不可置信。
“我不喜欢浪费时间。”李潇依旧冷漠,明显在隐忍。
“......行,我尽快。”她虽然嘴上答应得痛快,但心里却胆寒。
从可信度上看来,李潇比楼藏月分数高,但她刚才受到惊吓......
导致她不太敢轻举妄动。
李蝉衣观察着李潇,忍不住瑟瑟发抖。更何况李潇连腰都没弯,动作也松松懒懒的,看起来十分不结实。
而且他的脸很冷很臭,极其不情愿的样子。
李蝉衣甚至怀疑,她跳下去的一瞬间,他会将手收回然后轻飘飘地往后退一步。
李蝉衣吞吞口水,忽然也没那么想下去了。
“要不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