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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前几天,在电话里,陈蝉衣郑重地和她说了这件事。
——想找人睡觉。
挂了电话后,沈倾当即甩了一长串微信名片过来:「挑挑,什么款都有,要是不喜欢我再在这边给你物色几个。」
手指往下滑了半天滑不到底,陈蝉衣一个都没点开看。手指戳在手机屏幕,半晌,她敲出一行字,删删改改犹犹豫豫地发出:「但是这些人我都不认识……」
「你想找认识的?」
沈倾在屏幕那边问道,仔细思考回忆了一下她所了解的陈蝉衣的社交圈,好像揪不出来一个合适的异性:「好像有点难办了。」
陈蝉衣从床上盘腿坐起,盯着消息咬着手指纠结半晌,她改发条语音过去,支支吾吾:“不是想要认识的,只是如果要是找男朋友的话,是不是就要聊天,约会什么的,维系感情……而且我不知道怎么和男生谈恋爱,就是有没有那种不用那么麻烦的……”
陈蝉衣目的很简单,她虽然因为生-理需求有所烦恼,但是她现在的生活里,并没有留给关于恋爱的空隙。
——她最近刚跳槽大厂,刚转正一年,还在上升期。估计未来的几年,也要为升职而忙碌,并没有给恋爱这个项目预设好足够的精力和时间。
所以这也是她最近非常苦恼的真正原因。她只需要一个工具人,而不是一个伴侣。
这些年,是有不少男的对她示好,她也遇见过一些比较执着的追求者。但是陈蝉衣都没有接受,不喜欢那些人是主要的,再加上,她也没有精力去经营一段感情。
她只需要一个解决自己生-理需求的工具,而不是一位伴侣。工具而已,参杂了感情就变了味了。
但是毕竟事关于性,即使电话那边是自己的好友,陈蝉衣还是不敢把话说得那么露-骨。
不过好在,沈倾那边明白了她的意思,也给她发来一条语音消息:“只要出点钱就行的那种对吧。”
陈蝉衣:「小猫点头.jpg」
沈倾:「不好意思,国内好像不让。」
陈蝉衣:「TvT这样的吗?」
沈倾:「要不?你飞过来?」
看见最后这行字,陈蝉衣切到出行软件,看了一眼飞美国的机票,再看了一眼自己之后的工作安排,往后一倒,枕在枕头上:「没时间,最近工作任务都很紧。」
发完这句话,她举着手机,盯着屏幕叹气。
犹犹豫豫着正想着要不要说句算了的时候,沈倾的消息发过来,连带着一个地址:「还是找个单纯睡觉的朋友容易点……这周末你休息吗?要是有空,我帮你约几个人一起出来吃个饭,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陈蝉衣看着手机踌躇半天,缓缓回了个好。
发完消息,她丢下手机,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几圈。
啊啊啊好紧张!
周六晚上,Eros。
这是个中高档的私人会所,吃饭的地,沈倾朋友开的,她特地打电话替陈蝉衣约了个包厢。
原本以为是自己一个人过来,毕竟没有经验,陈蝉衣还有点胆怯。在地铁的路上,还在不停在做心理建设。
但等到了地方接到了沈倾的电话,才得知沈倾早就等在这里。
侍应生领着她推开包厢的门,陈蝉衣一眼就看见在沙发上的沈倾,一身白裙窈窕,姿态闲适,随意靠在靠垫上,正拿着手机和对面发着语音消息。
听见门开的动静,她抬眸看来,冲陈蝉衣抬了抬手,打了个招呼。
陈蝉衣走到她身边坐下,听见她用法语和对面说了一声有点事在忙,明天再聊。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沈倾挂断电话之前,还有点无奈地唤了一声亲爱的。
“埃里托?”
陈蝉衣见状,想起沈倾这两天和她说的那位:英法混血,长居巴黎,为爱远赴美国,天天徘徊在她公寓楼下,看见她和另一位男士同进同出,便哭着吵着闹自杀的那位,长得像提莫西查拉梅的小模特。
“不是,”沈倾收起手机,摇了摇头,“是给埃里托哄回巴黎后,在那边认识的一个教授。初见还挺绅士挺有分寸的,但没想到也那么粘人。”
清醒的前一秒,陈蝉衣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好疼。
真的很疼,浑身上下都酸痛,像是要散架了一样。
本来还想再睡,但是察觉到身体的不舒服就难受得睡不着。
她睁开眼,盯着头顶天花板缓了一会,视线清明。
意识渐渐回笼,听见浴室门开,脚步声移到床边。
扭过头,她看见李潇拿纸巾擦着手,停在床边,垂眸看来。
“睡醒了?”
他问。
陈蝉衣眨了眨眼,盯着他,有点懵。
他怎么还不走。
反应了一会,她意识过来,是不是现在就要结账了。
像他这种长得还挺好看,身材也不赖,就是好像技术有点不大好的,该要多少钱哇……
李潇见她没说话,便接着道:“我买了早饭,要不要趁热吃点?”
顺着他的话,陈蝉衣撑着身子坐起身,手软绵绵地使不上力,李潇见状,伸手扶了一下。
往茶几上看去,外卖盒摆满了一桌。
盯着那一桌外卖,陈蝉衣神色有点复杂——外卖钱应该也要算在给他的钱里面吧,那加上这个要多少,对了,还有昨晚的买的东西……
她拧着眉做算数题,李潇见她还不在状态,便把她的衣服拿过来,给她穿上。
“手。”
拎着衣服袖子,他淡声提醒道。
下意识哦了一声,陈蝉衣伸直手臂,衣服套上。
内-衣、衬衫裙、薄外套一件件穿上,李潇半跪在她身前,修长手指一粒粒扣着她针织外套的纽扣。
看着他垂下的,认真的眉眼,陈蝉衣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多、多少钱啊。”
“嗯?”
工工整整扣完最后一颗纽扣,李潇抬眼看她。
对上她看起来好像有点紧张的视线,他有点不明所以,反应了一下,以为她问的是早餐:“不用给钱。”
啊?不用给吗?
陈蝉衣有点惊讶,怔了一瞬。
天下没有白吃的饭,更不会有白睡的人。清楚这点道理,她回过神来,摇摇头:“不用了,还是算清楚吧,昨晚的钱,加上买的东西,还有今天的早餐,一共多少,你报个数,给我收款码。”
“……”
李潇这才明白过来,这是还把他当那什么呢。
无奈轻叹了口气,他看着她,叫她:“陈蝉衣。”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听见他叫她,陈蝉衣这才想起昨晚,他也是,见她第一面,就叫她名字。当时想问来着,但是好像因为什么没有来得及。
现在再听见他说,陈蝉衣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