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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游戏后的情侣总积分会关联未来六天中某一天的游戏,一定要认真对待。”

说着,喵呜一一打开了银质餐盖。

陈蝉衣视线落在桌上,各大菜系混乱地很。有家常的玉米鸡翅煲、椒盐豆腐,有小甜点漏奶华,有主食海鲜炒饭,还有......炒方便面。

陈蝉衣“噗”地笑出了声。

她轻轻拿肩膀蹭着林雅,眼睛弯成月牙:“阿雅姐,你的积分很好拿呢。”

林雅是体贴文静的性子,被陈蝉衣这么一cue,再看到抓着自己衣摆、跟屁股着火似的不自然的摇滚小歌手夏森然,当即明白了。

她温柔地安慰夏森然:“没关系,我们不是比他们更先找到餐点么?”

夏森然更想抓头发了。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自己的“女朋友”吃这个,当即表态:“阿雅姐,我下次一定不做成这样的。”

林雅淡淡笑笑,没有说话。

桌上还有六道势均力敌难度的菜品,陈蝉衣看着不由犯难。

自从高中毕业上大学后,陈蝉衣没有再吃过李潇做的饭,也不知道李潇会做哪个菜系更多一点。

她细白的手指搅弄在一起,从为数不多的记忆中深挖了半天,得出的结论竟然是,好像她爱吃的东西李潇都会做。

陈蝉衣下意识抬眸向李潇,眼睫忽闪,这算什么答案?

她吐出一口气,算了,既然注定要盲选,还不如选自己最爱吃的。

“我要虾仁小馄饨和漏奶华。”

陈蝉衣的心里想法不加掩饰写在脸上,李潇视线落在她身上,眼底闪过微不可查的笑意。

很快,张珈蓝也选好了餐点。

节目组很人性化,并没有当即公布答案,而是等嘉宾们欢快愉悦地享用晚餐后,慢悠悠地由玩偶喵呜整出积分榜单。

“‘时光味蕾’小游戏:

第三名,张珈蓝何谓,猜对一道菜,获得5个积分点;

并列第一名,林雅夏森然、陈蝉衣李潇,猜对两道菜,获得10个积分点。”

“!”陈蝉衣眼睛一亮,也太幸运了吧,她完全就是摆烂胡乱猜测的,也能全对?!她坐在沙发上,纤白透亮的小腿忍不住摆动,眉眼里都是欣快自信。

就这运气,何愁不能百战百胜?

喵呜见大家的兴奋性调动起来,拿出另外一块题板。

“下面由喵呜我总结一下游戏目前为止的总得分。”

“第一名,林雅,30个积分点;第二名,张珈蓝何谓,25个积分点;第三名,夏森然、李潇10个积分点。”

喵呜顿了一下,从玩偶头套中清晰看见陈蝉衣脸上兴奋的笑意逐渐变淡,她头稍稍歪着,像搞不懂人类世界游戏规则的懵懂的小动物。

“最后一名——”

“陈蝉衣。0积分点。”

陈蝉衣:“为什么?”

喵呜清清嗓子,正准备给陈蝉衣解释一下,就看她指着距离她坐得最远位置的李潇,满眼不可置信:“我和他一组为什么他不是零分?我不服呢!”

原本要宽慰一下陈蝉衣的喵呜和另外四人:“......”

看吧,陈蝉衣最难过的竟然不是倒数第一,而是为什么李潇不是零分!

这种我不好过你也别想顺当的心态,除了宫斗剧为皇帝争风吃醋的嫔妃外,真的很少见了。

面对众人一副“我们该怎么防止他们打起来”的担忧表情,坐在对角线的李潇反而十分平静,他甚至慢条斯理喝了口矿泉水,才淡笑一声,望向陈蝉衣:“你记不记得叶舟?”

陈蝉衣蹙眉:跟叶舟有什么关系?

在李潇玩味的目光中,陈蝉衣恍然间想起来什么。

没有和“心动对象”见面前,她曾经在APP上猜测,她的搭档是和她网络热度最高的彩虹雨cp叶舟。

如今来的嘉宾是李潇,显然当时她猜错了。

“所以猜对加二十分,猜错要倒扣十分?”

陈蝉衣撇撇嘴,“早知道就不猜了呢。”

喵呜:“......”

这是不猜的问题吗?你在心动对象面前猜别的男人,不就是说明,你更希望那个人成为你的“另一半”吗?

任谁也满意不来的好么!

喵呜腹诽半天,又想起李潇和陈蝉衣之间水火不容的关系。

算了,大概应神也不在乎吧。

喵呜勉强把这一页翻过去,咳了两声,吸引嘉宾们的注意力继续走流程。

“接下来,请各位拿出准备给‘心动对象’的礼物,由心动对象从0——10打分,并获得相应的积分点。”

陈蝉衣还沉浸在自己只有0分、而李潇有10分的不公且悲惨的遭遇,冷不丁就进入下一环节,还有点迷蒙。

等稀里糊涂上了楼,拿出准备好的对于她来说复杂的、精巧的小船模型时,顿然愣住。

这玩意是她认为嘉宾是叶舟才买的。

而如今她的“心动对象”,是李潇那个魔鬼。

「确实。很难不嫉妒。」

「刚刚通过数学、物理、生物等各种计算算了一下,李潇一夜能用七个套,我发誓。」

陈蝉衣正咬了一口李潇喂过来的臭豆腐,脑子里忽的跳出这么一句话,她冷不丁噎住,一口辣椒油灌进了咽喉。

可怖的辣痛像一团拥堵的棉花塞进了气管,陈蝉衣直接捂着胸口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咳咳咳——”

她咳得撕心裂肺,李潇一把摘掉蒙在眼睛上的遮挡,下意识给她顺背。

好半晌,陈蝉衣才缓过劲,软趴趴抬手摘下了眼罩。

她眼底被憋出了薄薄的雾,眼睫也湿润着,更不要提她红彤彤的眼尾和面颊。

像被欺负狠了似的。

李潇只看了一眼,就别过头。

他嗓音像打过砂:“怎么了?”

陈蝉衣还在大口喘着气,她抬眸望了李潇一眼,耳廓浮上淡粉。

这要怎么说?

我回忆起广大女性对你在某些让人害羞的话题上的无限遐想和精准判断,在难以置信和好奇心的双重加持下,成功地呛住了?

倒不如让她去死。

陈蝉衣乌黑的眼睛转了转,生硬道:“就、太辣了,呛住了。”

说着,又咳了一声。

李潇眉头皱起。

他视线落在黑乎乎的、难以忍受的臭豆腐方块上,沉声道:“算了。我来吃吧。”

我不要没有你。

我不能没有你。

绝不能没有你。

李潇站在台下。

口袋里那张烫金的请帖,硌得他掌心发疼,那时候祁连山夜色黢黑,他低头湿了眼眶。

这就够了,他想,即使今后这句话,她给别人说也不要紧。

在祁连山荒凉的夜下。

他已经听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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