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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假惺惺说什么‘我祝福她’,你不是很洒脱吗?不是说放下了吗?”

“滚。”李潇冷冰冰地,“拉黑了。”

郁文朗:“开玩笑。不过兄弟提醒一句,你俩都分开五年了,你对陈蝉衣可能就是执念,被甩了不甘心。成年人,做事别冲动。”

嘟嘟嘟。

电话直接被挂断。

他却迟迟没有从电话里回过神。

又想起来,陈蝉衣的那条微博。

[他来找我,我终于说了那句喜欢,可他没有回答。]

-

周五上午是思想课,下午安排了结业考试。

陈蝉衣趁午休时间收拾行李。

罗意迟在她房间看笔记:“蝉蝉,下午和我们一起回去吧,让阿潇送你。”

“不用。”她顿了下,继续叠衣服,“我帮人带东西,要晚点走。”

昨天晚上,周蔚说让她带城北有家好吃的老式糕点。

这家店位置偏僻,面积不大,却远近闻名,平常在城区不容易买到。

陈蝉衣是前两天点外卖的时候,发现酒店在外卖配送范围之内。

店里下午三点开始营业。糕点要新鲜的才好吃,她打算考完试再点,外卖送到再离开。

到时候打车就行,公司给报销路费。

罗意迟:“行吧,那你注意安全,有事跟我们联系。”

“嗯嗯。”

考完试,走廊里都是行李箱滚轮的声音。

李潇和罗意迟来敲她的门。

“蝉蝉,外面下雨了,这种天气打车很麻烦,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走吗?”罗意迟关心道。

她连摆手,“你们先走吧,我还要等外卖。”

“要不让阿潇留在这等你吧,他不着急。”罗意迟提议。

李潇望她一眼。

“其实我……找了朋友来接我。”她低头,说着慌,“不用担心我的。”

“那行吧。”罗意迟赶时间,匆匆抱她一下,“过两天忙完,我们再联系!”

整个过程中。

她有意避开了李潇的视线。

最终还是没忍住,抬眼望了眼他们的背影。

过了今天。

以后很少会有再见面的机会了。

-

因着暴雨,外卖送达时间晚了一个小时。

陈蝉衣已经退掉房间,在大厅等着。

即便她提前半个小时约网约车。

现在前面仍然还有一百多个人。

陈蝉衣估摸着,轮到她也要两个小时候后了。

跟周蔚发了条信息,告诉她可能要晚点才能去她家。

然后无聊地朝周围扫视了圈。

有辆熟悉的车出现在视野之内。

她不敢确定,又打探两眼,直到驾驶座的门打开,见到那双淡灰色的运动鞋。

才确定是李潇。

陈蝉衣悄悄朝反方向转了转身子。

幸好今天戴了帽子。

她使劲地朝下压了压帽檐。

余光却不由自主地追随着李潇,见他目不斜视地走入大厅。

听到他和前台的人交流。

忘记带东西了。

然后转身上楼。

她有股莫名的失落。

这是不该产生的情绪。

陈蝉衣吸了口气,靠着舒适的单人沙发,打开音乐,戴上耳机,切换到app界面,她还是排在100+的位置。

她盯着手机发呆。

耳边是抒情的音乐,隔绝了外界的声音。

听不到身后的脚步声。

直到冷杉味道漫到鼻腔,愈来愈浓。

仿佛就在身边。

矮几被打下阴影。

她后知后觉地皱眉,缓缓坐直,试探着要伸手摘掉耳机。

刚要回头,验证心中猜想。

冷不丁的,温热气息落在手背。

很轻,心尖却麻了一瞬。

“朋友接你。”

晚饭前,两人从商场出来,各回各家。

陈蝉衣回到小窝里,周蔚邀她煲电话粥。

“蝉蝉,中国人不骗中国人,你跟李潇还有戏。”

陈蝉衣不知她从何得出的结论,又想起昨天李潇送他回来,一路上无言的沉默。

李潇对周蔚的态度,都比对她要亲近点。

“读高中那会儿,李潇对你可不一样了,你还记得不。”周蔚彻底打开话匣子,“就李潇那颜值,再加上那股痞劲,谁不知道高中部有他这号人物。”

“当时疯传你俩八卦,我还在纳闷,你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交集!”

陈蝉衣埋头进柔软的靠枕,听着周蔚在电话里忆往昔,过往很多事情一幕幕在她脑海中播放,但那些,都在遥远的十八岁。

末尾,周蔚像给她打气一样,开导劝解:“虽然他今天对你的态度确实有那么点冷淡吧……”

见陈蝉衣没什么反应,周蔚懊恼道:“说好不提他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云宁?”

“至少也得国庆假期了。”

从明南到云宁,要坐七八个小时的高铁,来回便要花掉一天时间。

如果是普通周末,时间太不充裕。

周蔚:“我应该也是。你买票记得喊我。”

“好。”

-

周末时光过得飞快。

再上班,一切照旧,只是陶冶与陈蝉衣的关系拉近了很多。

不仅仅是那一场麻将的原因。

更有李潇的功劳。

陶冶总是有意无意地在她面前提起李潇。

比如。

两人在茶水间遇到,冲咖啡时,陶冶总会来一句:“小陈真巧!李潇也喜欢喝咖啡不加糖不加奶。”

两人在食堂遇到,打饭时,陶冶还会来一句:“小陈真巧!李潇最喜欢吃这个糖醋排骨了!”

甚至于陶冶路过陈蝉衣,探一眼她的电脑,立马来一句:“小陈真巧!李潇听音乐口味跟你几乎一样!”

“……”

根据陈蝉衣对李潇的了解,他确实喝咖啡不加糖不加奶,也能算得上喜欢糖醋排骨。

但是两个人听音乐的风格迥然不同。

陈蝉衣的歌单,除了旋律在某方面能给她带来舒服的感觉,还需要有比较简练但又不简单的歌词。

李潇是不太会注重歌词的人。

某天,陈蝉衣找个时机,多问了句:“陶哥,你跟……他很熟吗?”

“那还用说?他比我小三岁,小时候大院里一起长大的,后来我家去南方发展了段时间。”

难怪。

她之前没有听李潇提起过。

现在她也有点捉摸不透李潇了。

陶冶肯定不是在她这边单方面“努力”,而且他跟李潇更熟,对李潇肯定不像自己这么拐弯抹角。

就算李潇不愿提起当年事情,依他的性格,总该拒绝,或透露出没有丝毫兴趣。

但就目前陶冶这么想撮合他俩的心思来看,李潇更像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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