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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陈蝉衣如实回复。
她、周蔚还有易明旭,都是云宁人。
明南一高建校初期,全国各地招揽生源,成绩优异者免学费生活费。
她们同时以优异成绩进入明南一高。
小时候,三家人在云宁是邻居。
五年前,家里出事,易明旭家又凑巧做生意发财,两家减少了往来。
李潇还想接着问。
换成她有电话进来。
是房东。
房东说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时不时夹杂几句方言。
陈蝉衣捂住听筒位置,悄悄瞄了眼李潇,他在专心致志地开车。
房东在那边很不客气地催:“到底几点回来,我们也很着急的,时间就是金钱,做人要讲诚信的知不知道?”
她压低声音,“我已经在路上了,有点堵车,九点前我会到的。”
房东又毫无意义地嘟囔几句,终于挂掉电话。
“谁的电话。”李潇问了句。
她扯谎:“一个朋友。”
他没起疑。
-
到周蔚楼下时,天色已经落黑。
雨还淅淅沥沥地下着。
陈蝉衣解开安全带,跟他保证:“我会很快的,不让你等太久。”
李潇没回应,而是问她:“真不用我跟你一起?”
她坚决地摇头。
那个画面根本不敢想。
她没有告诉周蔚,李潇也参加了这次培训。
如果待会儿两人一同出现。
周蔚指不定要疯狂成什么样。
还是算了吧。
敲门之前,她发了条信息给周蔚。
等几分陈,没有动静。
明明约好的。
陈蝉衣又敲了敲,刚要放下纸袋,转身离开,门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来了来了。”周蔚穿着拖鞋出来,掩上门。
周蔚的举动有点怪异。
像是刻意把门内门外隔开。
她没细想,担心李潇在楼下等得不耐烦,把东西递给她便要下楼。
周蔚眉目之间透着纠结:“外面还下雨,要不你今天住……”
“没事。出租车还在楼下等。”陈蝉衣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很快进了电梯,“快回去吧。”
“到家记得发信息!”周蔚叮嘱,见电梯下降才松口气。
回到客厅,朝着厨房喊了声:“出来吧。”
“你这搞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俩有一腿偷情呢。”郁文朗五语气多少有点委屈,“谁啊,这个点来找你。”
“蝉蝉。”周蔚顺带翻白眼,不忘埋汰他,“但凡是个人都不会觉得我能看上你。”
郁文朗受挫:“我怎么了我!”挠挠头,有所求地望她一眼,“问你个事呗。跟陈蝉衣有关的。”
周蔚脸上满是防备。
“上大学追她的人应该挺多的吧,她喜欢什么样的啊?”郁文朗试探地问。
周蔚上下扫视他一眼:“你问这个干嘛?”
“肯定不是我想问的啊。”
周蔚了然,没怎么思考,“没啊。她感情方面不开窍。”
“是吗。”郁文朗挠挠脸,“那阿潇信誓旦旦说她喜欢别人了……”
“你嘟囔什么呢?”周蔚狐疑,“都几点了,没事儿赶快走!”
听见自己名字的瞬间。
陈蝉衣认命地闭眼。
明明,她已经很谨慎地不发出任何声响。
李潇也带着耳机。
只差一步。
只差一步便可以脱身。
“没回房间?”
他的声线总是带着沁人的凉意,与夏天格格不入。
没有立刻得到回答,他偏了偏头。
陈蝉衣视线停留在耳机上。
李潇抬手,指尖轻轻一推,耳机便顺着脑袋弧度滑落。
见她疑惑,解释道:“没开机。”
……
她哦了声,口吻带着埋怨:“你戴着耳机,又不开机。”
当装饰品耍帅呢。
“是啊。”他轻描淡写地应下,有开玩笑的成分在:“掩耳盗铃。”
她拧下眉心,刚想说掩耳盗铃不是这么用的。
倏地想起,在教室里,能不能听清外面的声音。
陈蝉衣没有直接问,拐了个弯:“刚才走廊好像有人在说话,你听到了吗?”
闻言。
李潇轻哂一声,抬抬眼皮,用意味不明的目光瞧她。
好似在笑她此地无银三百两。
“说话的人,不就是你?”他慢悠悠地回,“该听的不该听的,全听到了。”
被戳穿。
陈蝉衣垂眸,挪开视线,回忆与女生的对话。
确认没说什么,不该当事人听到的。
只有那句,他应该在追罗意迟,是自己的推测。
他没有否认。
心脏像被人轻轻捏了下。
不痛不痒,只是有瞬间的麻痹。
“我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她垂眸,语调有不易发觉的低沉。
李潇快速扬了下唇角。
陈蝉衣又从购物袋里拿出酸奶,原味和黄桃口味的。
犹豫了下,不等问,他出声,“原味。”
简单的两个字。
却能听得出心情很愉悦。
陈蝉衣不知道他的快乐从哪来。递酸奶的时候,瓶子上还在渗水珠。
停了停,问:“你没去吃饭吗?”
“嗯。”他接过,“多少钱?我转你。”
联想到他可能是因为没伴才不去吃饭。
她有一丢丢的愧疚,“不用,算我请你喝的。”
“这么大方?”李潇挑眉。
不是真心实意的夸赞。
陈蝉衣抿唇,“没你大方。”
他又笑了声。
……
她疑惑不解得很,莫名其妙地瞅他一眼。
或许是心情好。李潇还顺带关心了下她:“没买吃的?”
陈蝉衣应声。
到便利店时,即热食品只剩意面和咸蛋黄饭团,都不是她爱吃的。
也买了瓶酸奶。
李潇继续问:“今晚为什么不吃饭?”
“…”陈蝉衣借走回座位的空当,拖着思考了会儿,实在想不到合理的借口,便胡诌,“我减肥。”
减肥不吃晚饭,很正常。
不管他信不信。
陈蝉衣没留给他回答的时间:“我睡一下。”
“可以。”
她收拾好桌面,欲朝前挪凳子,待会趴着能舒服点。
有股阻力。
朝侧后方望过去,两只脚搭在横杆上。
视线上移,对上漫不经心的双眸。
“抱歉。”他语气淡淡的。
陈蝉衣没吭声。
她不信,挪凳子的时候,他没有察觉到。
偏要等她回过头,才轻飘飘地说句抱歉。
莫名其妙。
她晃晃脑袋,换了几个角度,找最舒服的姿势,趴在胳膊上。
努力放空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