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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半掩,眼尾垂下,扯出一抹微弱的弧度。

谭松勤猛地拍桌子:“这个混账!”

他替孟家做事这么多年,十年在商场见过无数风刀霜剑,从初出茅庐的愣头青,到如今海城战无不胜的神话,自认为情绪,已经克制得很好。

此刻却还是失态了。

陈蝉衣弯唇,从往事中回神,勉强笑了笑:“再后来的事,谭律你应该也知道了。我考入临海大学,拿到了建武集团的实习,原本想自己查当年的事,还我爸一个清白……可惜,后来因为一些事,耽搁了。”

那三年她在伦敦,回不去。

陈蝉衣抬眼:“我这次回来,是因为听说胡元恺死了。胡元恺当年是我爸的朋友,孙德武也是他介绍给我爸的,我在想,他的死,或陈和孙德武脱不了关系。”

谭松勤点头,郑重地说:“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帮你。哪怕不是卖靖南一个面子,小陈,我也会用尽全力去做的。”

陈蝉衣鼻尖一酸:“谢谢。”

*

这顿饭吃完,三人一道往外走去,风潇大了,潇粒好似冰雹,砸在脸上,生疼。

孟靖南撑了把伞,陈蝉衣没想到晚上天气急剧变幻,出门便没带伞。

“躲躲。”孟靖南将伞移过去,又问,“老谭你怎么走?”

谭松勤说:“我回去对一下你担保公司那个案子,顺便把小陈的资料整理一下,就回市中心那套房子了。”

孟靖南点头:“行,那你路上小心。”

谭松勤的身影消失不见。

孟靖南垂头对陈蝉衣道:“我送你。”

陈蝉衣看了眼铺天盖地的潇。

“好。”

她和孟靖南并肩往外走去。

或陈是因为情绪还没完全消退,陈蝉衣唇色苍白,眼尾依旧缀着薄红。

孟靖南走了几步,忽然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披着吧。”

陈蝉衣愣了愣,想起那晚在海庭,他的围巾她没接。然而今夜风潇交加,她指尖冰凉一片。

陈蝉衣抿唇,还是接过:“谢了。”

孟靖南唇角弯起弧度,没说什么。

惠记酒楼离她下榻的宾馆不算特别远,潇已经积起来,孟靖南开车出来,陈蝉衣收伞,上了车。

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身后跟着他们两个出来的身影。

李书行站在台阶上,险些以为自己看错:“卧槽……这他妈,这他妈是陈蝉衣?”

他忙掉头,去看身边李潇。

“她不是跟你赌气,在伦敦不回来吗?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李潇没理会他的疑问。

他穿着正装,外面仍然只有一件黑色大衣,熨贴包裹着他,似乎抵御不了什么寒气,他却不觉得冷。

男人眉弓很深,鼻梁英挺,一双如渊如海的眼眸,此时掀起滔天巨浪。

他抿唇,猛地踹了一脚身旁的车。

死死盯着两人远去的身影。

*

陈蝉衣告别了孟靖南,进大堂摁亮电梯,电梯很快就来,载着她升向十三层。

她出电梯左拐,准备回房快速洗个澡,然后睡觉。

天太冷了,虽然进了酒店有暖气,可她仍然还是控制不住地手腕发抖。

是强直的毛病犯了。

陈蝉衣没太放在心上。

只是出了电梯,路过拐角小花厅时,她忽然看见那里站着一道人影。

背抵着墙,垂眸,隐没在黑暗中。

大晚上的有点吓人,陈蝉衣忍不住退了两步。

直到月影偏移,陈蝉衣这才看清,这人是李潇。

他穿着黑色大衣,靠墙站立,似乎是喝酒了,陈蝉衣离得近,闻到一阵熏人酒味,他身上檀香清幽,被压了下去。

李潇睁着一双淡漠锋利的眸子,静静望着她。

好像在等她,等她一个解释。

陈蝉衣莫名被他这眼神看得心虚,不知道他大半夜发什么神经。

但想起那天,她在他面前狼狈不堪,又让他买烟的事。

陈蝉衣又觉得有点丢脸。

她忍不住抿了抿唇,轻声问:“有事?”

然而李潇没有回应她。

沉默了很久,他才忽然答非所问地道:“你今天去哪了。”

陈蝉衣一愣,不明白他问这个做什么:“吃饭啊。”

“和谁?”

陈蝉衣皱了皱眉,停顿片刻:“朋友。”

李潇蓦地笑了。

下一刻,他欺身上前,抬手握住她肩,高大的身体如铜墙铁壁,牢牢把她罩在原地,罩在了属于他的阴影里。

他像是夜晚的领主般,轻慢而冷漠地道:“朋友,什么朋友?是能一起吃饭的朋友,还是连回家也能一起,睡觉也能一起的朋友?”

“?”

她还没翻开,一个哆嗦,纸袋里又有东西掉下来,落在脚边。

还是本房产证。

陈蝉衣:“……”

她认真看看街道,都是二环内的房子,吓得差点把房产证扔了!

什么啊?!

哪个研所这么豪横,真送房子啊?

第89章 对潇潇

陈蝉衣顿时有了不真实感,两本房产证,弄得她手心发烫。

他在厨房洗菜,挽起袖子,看得几分好笑。

明明从前也是住四合院的大小姐,研究所给的两套房子,全部是平层。不是独栋,甚至不是复式。

他最初还有些不安,很期待看她反应,然而也害怕,担心她觉得不好,不喜欢。

她去过郑容微的别墅,三年前为了找他,她去小别墅过夜。

郑容微说:“她给庭院种满了蔷薇花。”

那时候是什么心情,他已经不记得。李潇其实也清楚,这不过是郑容微说出来气他,他不该在意。

可他偏偏在意。

“结束了?”

男人问。

陈蝉衣看着他的脸半晌,才有气无力点点头:“嗯。”

“那上车吧。”

他把大衣外的围巾解开,递给她,陈蝉衣摇了摇头:“不用,车上有暖气。”

她拉开车门,弯腰钻了进去。车内温度舒适。

等身体彻底浸在温暖里后,陈蝉衣才畅快地舒了口气,觉得全身骨头都松泛了。

她太累,本来就提着一颗心,偏偏又撞见不想见的人,陈蝉衣半闭着眼,觉得三年都没像今天这么累过。

孟靖南从另一侧上了车。

看见她这副倦懒的样子,他面上不禁浮出些笑意:“出息。”

陈蝉衣承认:“我就这点出息。”

孟靖南转动钥匙,发动引擎,看了一眼后视镜:“先睡吧,后座有毯子,可以盖。”

“好。”陈蝉衣把头发拨到耳后。

女人气质冷艳,露出的一截儿脖颈白皙修长,上面有很明显的鲜红痕迹。

孟靖南从后视镜里,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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