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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以后等你想到有什么想要的,找我换吧。”
孟靖南不免觉得好笑。
孟家家境殷实,他从小金尊玉贵养大,从未觉得什么东西不是唾手可得。
孟靖南便说:“我想要的东西,你给得起?”
真要给得起,也不会窘迫到让他帮忙了。
她默了默,他抬眼。
车身旁,潇地里的女人静静站在那里。
身段妖娆,一袭红裙明艳,她的头发散在身前,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慵懒冷清的气息。
偏偏红唇说出来的话有趣。
“试试呗。”陈蝉衣耸了耸肩,“万一我以后成名了呢,到时候还你人情总比现在容易吧。”
孟靖南失笑:“上楼吧。”
“行呗,晚安。”
她脚一勾,提着裙边走上了楼梯。也不知道她哪里找的房子,哪哪都破旧,夜晚灯光昏暗,连个电梯也没有。
孟靖南目送她上了楼,三楼灯亮起。
他收回视线,发动了车。
*
陈蝉衣一回家就倒在了沙发上。
没脱衣服,静静望着天花板。
屋子里有些暗,即使她开了灯,也依旧是昏黄的光线,算不上亮堂。
这个小区有些旧了。
当初她在临海大学上学,和室友不太合。
她们那帮女生不想看见她一张祸水脸,陈蝉衣正好也懒得忍受她们勾心斗角,日夜体会那些不入流的小心机,于是干脆搬了出来。
一住就是很多年。
记忆里,后来做了李潇的床伴,李潇也曾来过这里几次,不过他向来对她说话都不太客气。
他们在沙发上,他还笑过她的房子破旧,墙皮脱落,连沙发都破了个洞,露出里面的木头来。
陈蝉衣那时候也不惯着他:“不做你滚出去。”
李潇也被她激出火,结果就是把她拖回来,一下比一下更重地折磨她。
陈蝉衣实在受不了他那个力气和那个尺寸,最后只好抿着唇,不说话,恶狠狠瞪他,手心全是汗。
李潇垂眸,冷笑道:“你刚刚不是挺能骂。”
想到这里,陈蝉衣捂住眼睛。
有些深入骨髓的记忆,不是那么容易抹去的,陈蝉衣悲哀地想,自己走了三年,原以为已经不会再想起这些事。
然而再次回到这里,回到熟悉的地方,两个人共同回忆的栖息地,她发现,自己竟然还是会习惯性想起李潇。
想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有时因为情动,染上薄红的眉眼。
屋里静静地,陈蝉衣想抽烟,缩在沙发上半晌,她下地,捞过衣服口袋摸了个遍,才发现没烟了。
她没忍住骂了一声。
丢开衣服又蹲在茶几前翻抽屉。
最后把家里里里外外找了个遍,发现是真的没有了,陈蝉衣才罢手。
她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潇已经下得很大,潇片飞扬。
她不乐意这冷天还下楼,只好自言自语了一句:“算了。”
陈蝉衣脱下衣服,拿着睡衣去洗澡。
回到床上时,秦阳的微信给她发了几行消息,和她确定进组的时间,是在下周,地点是南水湾那边。
陈蝉衣默默记了地址,倒是离临海不远。
那地方近些年冒得很快,本就傍着山清水秀,是个旅游景区,后来逐年发展,竟然慢慢形成了一个影视基地。
不算太成熟,但是胜在自然风光好,有些剧组取实景会来这里。
孟靖南也给她发了微信,就两个字:【到了。】
陈蝉衣刚想回。
手机忽然响了一声,一条消息跳了出来。
陈蝉衣垂眸。
是一串未添加的号码,然而却熟悉到,让她想忘也忘不掉。
那串号码只发去了一行短信,内容只有几个字。
【记住我的号码。】
于是那个时候,他就决定,他要找靠山屹立不倒。
然而放眼全境范围,还有什么靠山,比背靠国家更不朽?
去往无人触碰之禁地。
去犯险。
功成归来,那道身份瞬间天翻地覆。
郑容微花了一晚上告诉他,别争了,争不过,几代本家旁支官场历练沉浮,再有钱都敬三分的地位,人上人的荣耀,他贫寒家境案底缠身怎么争得过——
所以他咬牙爬更高,钱和权,他统统弃。
他只为争一口气。
郑家是人上人,那他便要做人上人里的……人上人。
第90章 对潇潇
他们在新家住下来,从前在周书彦名下公寓的物品,这段时间陆陆续续送过来。
陈蝉衣白天基本在睡觉,都是李潇收拾。家里烧饭也是他做,他性格使然,不想家里出现陌生人,不太想请阿姨。
怕她不理解,还曾经尝试和她解释:“家务活我可以做,可以……可以不找陌生人吗?”
陈蝉衣说:“可以呀,我也不喜欢家里有阿姨,好奇怪啊。”她其实是觉得,两个人的小家,就是爱巢,让朋友和父母住都奇怪。
多个阿姨,她会很不自在的。
李潇笑笑,握住她放在被子外的小手。她手偏凉,怀孕还是这样,他收紧抵着颊边,低声说:“之后要是,肚子慢慢大了,我们可以请个家庭医生。”
随时照看她身体。
结果陈蝉衣偏过头,嗓音糯糯的:“可是我就是医生啊。”所以还要什么医生。
他笑了,轻轻“喔”了一声。
七月走到尾声,李潇去研所的时间越来越长。
陈蝉衣来京城两个月了,都没回南京一趟。
舒羡之忍不了,拨来电话:“你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呀。”
“身体呢?”
“都很好呀。”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气息。
众人都悻悻地坐下,挨个给李潇敬酒。本来玩花样的也不敢动了,晾着姑娘在一边。
谁都知道李潇脾气不好,在他面前做这种事,他厌烦。
于是那些莺啼燕呖,一下子消失无踪。姑娘们该陪酒还是陪酒,该笑还是笑,只是场面看上去安稳了陈多。
这种异样的氛围,直到李潇喝完敬酒,淡声与身边人说起话,才被打破。
陈蝉衣坐回她的位子,半张脸隐匿在黑暗之中。
她选的座不好,在李潇斜对面,隔着一张长桌,她能很清晰看见他身影,他喝酒时上下滚动的喉结,每一分细微表情。
有姑娘给他递酒,李潇冷着脸接,然而姑娘纤若无骨的手,刚想攀上他肩膀,就被他一把拧住。
李潇冷淡扫了一眼,把她甩了下去。
“你不知道我的规矩?”
姑娘妆容娇艳,此刻脸色都白了,惊慌失措说不出话。
带她来的是个中年男人,见此情景,连忙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