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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的对象。
尤其?是谢只南。
暑热的天气?,她?虽穿得轻透, 可脖子上却像是过了冬般用层层衣纱拢着, 叫人?看了也不明白?她?到底是冷还是热。
她?也不想。
鬼知道晏听霁这讨厌鬼给自己下了什么术法,不论施用什么都掩盖不住,只能纯靠衣纱来掩饰着这些令她?十分不快的痕迹。
晏听霁倒还好?,面无表情的, 但暗暗散出的阴沉气?叫几人?不禁打着寒颤。崔九兆他们只觉得是他不高兴,可落到桑丘一家子身上, 就像是老鼠见了猫,避之不及。
到底还是桑丘邀请来的, 再怎么说也是要硬着头皮上, 总得解决了许诺他们的事不是?
不然追究起来,就是想躲也来不及。
崔九兆最先发出疑惑。
“谢只南你脖子不热么?”
“热。”
“那你为什么要弄成这样?”
“闭嘴。”
“哦。”
晏听霁觑了崔九兆一眼, 那眼神和?善得很, 似乎很是希望他继续问下去。
崔九兆只以为他在向自己打招呼,递了笑回去。
晏听霁:“......”
显然谢只南对这件事不高兴, 不过就是再怎么猜测,他们这群少年头子,最多就是奇怪,怎么也不会想到是晏听霁做下的。崔琼玉就不一样了,她?三?年前便看得出来二?人?的关系,且她?深居凡世,对男女一事自然也是有些了解的。她?盯着谢只南的脖子细细瞧了半晌, 似是想要在那钻出个洞来,却被那双黑眸反看了回去,崔琼玉连忙垂眼。
桑丘恂恂招手,端着菜盘的丫鬟们纷纷迎上了前,一一摆好?。
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可围坐桌前的几人?皆没什么胃口。
谢只南从?头到尾扫过一遍,对于桑丘这晚摆设的无比隆重的宴席毫无兴致,更是有些看不上眼。
她?手也没抬,对着桑丘开门?见山道:“牵洙草。”
听到“牵洙草”时,同样停着不动的崔九兆几人?目光齐齐落在桑丘身上,场面一时安静不少,桑丘那几个儿子倒是没什么心眼般,抓起碗中的腿肉大?块朵颐着。
桑容放下长箸,也望向自己的父亲。
视线全部蓦地聚集在桑丘身上。
他拾起长箸的手一顿,随即朝着众人?呵呵笑道:“仙士不必着急,你们劳累许久,定是饿了,先吃些我府中备下的粗食,我叫人?稍后送来。”
桑丘原想避开这个话题,毕竟他前头答应下来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这牵洙草究竟为何物,只当是凡物,随便拿些稀有的草打法了便是。可当他提及时,桑容却告诉他这牵洙草乃仙草,别?说是凡间了,就是在仙岛上找也未必能寻到。
知道后桑丘就开始慌了。
他开始懊悔自己答应得太过爽快。
这时崔琼玉问道:“你有牵洙草?”
桑丘微惊,暗想不好?。
这群人?是一起的,难不成都是为了牵洙草而来的?
可他实在没有。
微生劲温润笑看着他,友好?至极的表情却让桑丘冷汗连连。
“若是你有,便当是赠予我们的回礼罢。”
“我......”桑丘吞吐着。
眼见情况不妙,桑容倏地站起来,将所有人?目光都吸引了去。
被这么直勾勾盯着,还是一群自带道气?的修士,桑容衣裙下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我有惊喜!”她?干笑着喊了一声。
就在众人?疑惑她?说的惊喜是什么时,无渡的声音自后方传进所有人?耳中。
“阿弥陀佛,多谢各位的搭救之恩,无渡感激不尽。”
无渡突然出现在桑府,是众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早前桑丘还说了没钱救不了,崔九兆几人?暗暗筹备着等叫上谢只南一起去将人?给抢回来,谁知这会子还没到三?日后呢,人?就已?经被带回来了。
桑容恬然一笑,小步快跑到无渡身前,拉着他就要入座。
无渡虽想避开这手,见夜黑,怕她?因此摔倒而后抿着唇跟上她?的步伐。
桑容迎着这群人?的目光,深呼吸一口气?道:“我下午已?经叫人?送钱去将他赎回来了。”
桑丘连连叹气:“你这孩子。”
这哪里是没钱,一千万两灵石都能拿得出手,之前拒绝分明是不愿意救。
父女二?人?的话落下后许久,也不曾有人?接上,似是有些尴尬,桑丘夹了一箸青菜埋头吃着。
随侍的丫鬟又搬来一凳,可无渡见到满桌荤腥,慌忙退开几步之外。
“在下乃出家人,食不得荤。”
桑容的笑容霎时浮起歉意来,她?委屈地摇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了这件事,”随即她?又揽住无渡的手,道:“我去给你做碗素面可好??”
无渡摇头拒绝,可肚子的抗议声在此时不合时宜地响起,不及桑丘阻拦,桑容便笑眯眯地松开手,转身走向府中厨房。
谢只南忽地看向桑丘,淡淡道:“令爱当真是纯真好?善之人?。”
桑丘以为是夸奖,也卸下一点怕意,哈哈一声,道:“哪里哪里。”
笑过之后,桑丘才觉不对,见这宴席都开了一半,除了自己的几个儿子一直在吃,就没见其?他人?动过筷。
他疑惑,却不敢催。
谢只南没了耐心,直接道:“牵洙草。”
桑丘发现这群人?并无用饭的心思,他默默垂下头,做出一副蔫了吧唧的样。正当坐在他对面看得较为清楚的崔九兆疑惑之际,那垂下的脑袋骤然变作一只无比巨大?的兔首,一双赤红的眼睛如红灯笼般突突瞪着在场之人?。
崔九兆跳了起来,连带着微生劲一起,险些倒在地上丢了面子。
兔首下仍是桑丘人?形模样,他蹬了蹬双脚,旋即见他身侧坐着的几名少年也如他般变作人?身兔首的妖物。无渡站得远,看得却极为真切。
他倒退两步,清润的眼眸满是愕然之意。
其?余坐着的几人?跟着站起,谢只南倒是被勾起几分兴趣来,她?不急着拿出越翎,反而弯起眼来,朝桑丘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坐不住了?”
桑丘鼻头微耸,嘴两旁的胡须抖动得厉害,“我没有牵洙草!”
谢只南眉心微挑:“就因为这个?”
桑丘吭哧道:“就因为这个!我一只老妖,从?未做过任何坏事,不过是求你们办事救我女儿,却被你们这群修士如此折磨!我受不了了!”
好?牵强的理由。
崔九兆站稳后,还是不能理解桑丘这话的意思。
“我们哪里折磨你们了?”
那兔首朝前猛冲一瞬,当即缩回。
“你们不是早就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