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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他伸出手掌,淡粉色的光粒子?逐渐凝聚成形,变成了一只雀儿?,随即它活了似的跳了起来,蹦蹦跳跳地跳上谢只南肩膀处。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也学着晏听?霁伸出一只手来,看着那粉雀儿?扑棱着散着光粒的翅膀飞落至她掌心。

“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

这雀儿?叽叽喳喳叫着,回答了她的疑问。

谢只南“扑哧”一声笑出来,她弯着那双挂泪的眼,小心翼翼捧着这只雀儿?,又看它环绕自己飞了好几圈喊“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最后慢慢化?散为蝴蝶一般的碎光点点,如同星光一般缓缓掉落在她周侧。

“好漂亮。”她伸手接过这些碎光,看着它们一点一点没入自己的手心,“你好厉害。”

晏听?霁唇角微弯,“你还想看什么?”

谢只南思?索片刻,最后慢声道?:“我不知道?还有什么......”

晏听?霁默了默,将人?揽过,“对不起。”

这几个月下来,谢只南的气色红润不少,脸颊也有了些肉,即使如此,她比一般女子?的身形相较,还是要瘦弱很多。

先前晏听?霁抱着她睡觉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但他也只是止步在给她喂多些饭上,没有想别?的。可如今不一样了,他要将这朵颓败在泥泞中的花骨朵给精心养护起来,养成那万千花草中最耀眼的霸王花。

谢只南微笑着抬手揽住他的脖子?,将脑袋抵靠在他颈窝处,小声嘟囔着:“你今日说了好多对不起。”

之前都没听?到?过的。

晏听?霁轻环住她的腰,“你喜欢么?”

谢只南不假思?索道?:“喜欢。”

“你真的不会扔下我么?”

她还是不敢信。

因为从未有人?对自己这般好过,如今看起来十分梦幻,并不真切,像是活在梦里。

晏听?霁坚定道?:“我死了都不可能扔下你,我只会缠着你,你别?厌我。”

谢只南淡淡“哦”了一声,随即仰头看他,微弯的黑眸里如嵌了星石般璀璨生辉,“我相信你。”

她靠着晏听?霁睡着了,不过他并未把人?放到?床上,而是轻轻横抱在怀中,垂下的琥珀色眼只存下一人?,满是柔意。

烛火熄灭那一霎,二人?已然同榻而眠。

浓浓月色下,兀然闪过一道?红色光影,速度极快,转瞬即逝。

等到?第二日天?明,谢只南已然收拾好一切准备出发了。

她以为晏听?霁会陪同自己一起去,可他说今日有一单刺杀令等着他去做,无法陪伴,只好让她一人?独自回府。

比起让晏听?霁独自杀光谢府上下所有人?,谢只南还是想自己解决。

能自己动手的事情,不会落人?舌根的事情,还能报复回去,这样的事需得自己来。

才有成就感。

可谢只南不知道?回去该说些什么,又或是做些什么。

晏听?霁告诉她,只需要回去往那一站就可以杀灭那群人?的气势。

如果是之前的晏听?霁这样告诉自己,她可能不会信。

可相处这么久,谢只南觉得他是个可信又可靠的人?,也不会伤害自己,她选择相信他。

想是这么想,去往谢府的路上仍是有些忐忑。

等到?了谢府附近时,谢只南远远望着那高高挂着的谢府牌匾,呼吸急促,再见?到?守在门前的两?个小厮时,生出了几分退却之意。

这两?个小厮谢只南见?过,平日对自己最是嚣张跋扈。不是顶撞自己,就是出言污骂自己,当然,这些都是上头有人?授意的。被?骂多了,谢只南也就不是很在意。

可这两?名小厮有日夜半竟大胆到?爬来自己的矮床,那夜谢只南抽出枕下藏着的小匕,发了狂一般朝着两?人?刺去,他们见?她像个疯子?一样不要命,生怕闹大了事,贼一样跑了出去。自那以后,谢只南夜里就睡得不安稳,一点风吹草动就能惊醒她。

再次见?到?这两?名小厮时,谢只南后脑发凉,浑身血液在四肢百骸处迅速流窜,麻木、僵硬着,贯穿她的喉口,如同吞下了坠金一般。

冷静片刻,她鼓足气势走到?大门前。

两?名小厮精神萎靡地看着来人?,忽而睁大了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瞳孔猛缩着一同向后倒下,指着来人?“啊啊”地叫了半天?也喊不出一句话。

谢只南冷睨着两?人?,抬起一脚踩上其中一人?的脸,阴恻恻道?:

“告诉里面的人?,我谢只南回来了。”

第53章 事实上,她只是个缩居在……

气势很足。

足到?谢只南将脚踩上那又臭又硬的脸时, 她的上半身?在发抖,底盘却能牢牢地稳住不动。

她其?实在计划出逃成功时就想过,自己日后?会带着无限风光威风地杀回来。

几率很小, 支撑自己活下去的梦罢了。

谁曾想今日实现了。

直到?现在,她都觉得自己活在梦里。

被踩在脚下的小厮抽搐着脸, 四肢微颤, 像一只濒死的□□时不时蹬两蹬,另一个倒在旁边的小厮连滚带爬地爬进了槛后?,凄厉地喊叫着:“鬼!鬼啊!”

谢只南嫌恶地收回脚:“......”

绕开?门前?的挡路物,她光明?正大地走进了谢府大门。

还是第一次, 她如此走进正门。

以往将她送到?佛堂时,都是见不得人的, 不是让她从侧门走,就是在夜半时分将她悄然?送离。所?以外人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谢府的大小姐, 并?也对他们的说辞信以为真, 认为她实在是十恶不赦的女子,又因为她有一群好家人, 所?以才?不让她露面受人唾骂。

事实上, 她只是个缩居在矮墙缝里常年照不足阳光的杂草罢了。

尖喊声?引起了府里所?有人的注意。

他们瞧着有些恍惚,像是没睡好的样子, 顶着一双双浓黑的眼圈一下一下地干着手里的活儿。可在听到?这声?喊时,他们不约而同,甚至是反应极快地朝谢府正门的方向看去。

被乌青之色圈裹的眼睛赫然?瞪大,不管是离的近的还是远的,谢只南一眼看去,烈阳下暴晒着的脸盘跟新浆的纸一样白?。

她迟疑地往前?走了一步。

“撒”一声?。

有人倒下了。

谢只南又往前?走了一步。

“飒飒”。

又有人应声?倒下。

接二连三的,跟排列好的叶子牌一样, 经风一吹就倒了。

关键是现在没有风。

场面很滑稽,可谢只南心中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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