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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晏听霁晏听霁!你也太强了!一下就把南荣辰的第一给打下去了!”
“对啊!你到底什么实力啊?天哪!”
“南荣辰这会估计郁闷死了。”
“嘘。”晏听霁将指抵在唇间,淡笑道:“不?要吵她睡觉。”
众人:“......!?”
谢只南闭眼趴在桌子上,无语一瞬。
也从这些弟子口中得知?他们为什么都一直看着晏听霁了。
只是昨日南荣辰不?还在第一吗?晏听霁什么时候将人排名打下去的?
他不?是一直都和自己待在一块吗?
想了一会儿,她记起在庭院时那突然消失的脚步声。
原是这样。
她冷哼一声,恼意渐渐被困意取代。
今日是冯长老的课, 谢只南挣扎着起来准备听课,被晏听霁一只手摁了回去。
谢只南:?
晏听霁很是善解人意地笑道:“你且睡着,今日我听课,有什么不?会都可以来问?我。”
谢只南扫了他一眼,从桌子上缓缓挺直脊背,晏听霁也不?讶异。只是今日少见的听课了,让在上头讲课的冯长老很是欣慰。
不?过谢只南有些扛不?住了。
冯长老嗓门大,落入她耳里却像是催眠的符咒。
她还是觉得方才那提议不?错,便倒在桌上闭了眼。
晏听霁唇角微弯。
冯长老欣慰地看了眼旁处,发现今日睡的只是变了一个人而?已?:“......”
他装作没看见,继续讲自己的。
这一觉睡得深,比在天玑殿睡得还要深。等谢只南醒来的时候,抢课已?经结束了。她环顾了四周,发现除了晏听霁,就是那还是没抢到课正气得不?行的张文渊。
......
真是够蠢的。
“怎么不?叫我?”她伸了个拦懒腰问?道。
晏听霁道:“你睡得深,不?想看你太累,我就让他们都闭嘴了,没人吵你。”
谢只南恍然大悟。
难怪张文渊只张着口大骂,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那走吧。”她道。
“去哪?”晏听霁问?。
“天玑殿啊。”谢只南哼道:“没抢到课,我要回去睡觉。等我睡够了,下午就去打排名。”
晏听霁笑着跟来,“好。”
*
谢只南到寂秋场的时候,自己还是一个人面对着邹云。
听晏听霁说,他已?经在和于?昭那些高阶弟子一起上课了。
邹云皱眉看她:“你为什么还是在这?”
“你管我。”谢只南淡声道。
邹云一噎,魂灵在她身边飘来飘去,在她耳边念个不?停。不?是念她快去练剑,就是念她快去对打。
谢只南被他念得烦了,剑锋直指他的魂灵:“明天我就会换地方。”
邹云眉头微挑,止了声便悄然离开?。
这几日邹云对她的指导并不?比晏听霁少,他似乎看出了谢只南是有两下子的,又见她如此勤奋努力,不?禁对她产生?几分对于?好徒弟的怜惜之情?。
但有一点?,就是太啰嗦了。
谢只南烦得要死,他比晏听霁还要烦。
这不?对那不?对,稍微有一点?不?对他就要念,生?怕谢只南学错了去。要不是魂灵限制,他怕是能直接冲出来抓着她的手来练。
他还说自己为什么现在才来五堰派,好好的苗子生?生?耽误到现在。又问她家里是不是有困难,要是有一定要跟他讲,他会倾囊相助。
谢只南很平静地婉拒了他的好意。
虽然面上一直显得烦他,不?过她内心还是很接受他对自己的指导的。
不?然邹云想教都没处教。
谢只南拎着剑,略过那些还在对着树挥砍的弟子,径直走向?那些凝息聚气的剑修弟子面前,笑容和蔼地拍了拍他的肩:“请君一剑。”
这剑修见到来人都略微有些讶异。
他们的生?活除了练剑就是养剑,生?活枯燥单一,唯一的乐趣便是听听内门外门哪个弟子或哪个长老的新鲜事。
一般长老都是背着说,弟子就不?一样了。
明着说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毕竟大家都是同门。
谢只南算是近日人人相传的一名弟子。
当初这些剑修被晏听霁找上门来的时候,也是这副表情?。
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这次对打之中会受到多大的重?创。
更不?知?道自己在谢只南这会再?次受到重?创。
谢只南这次学聪明了。
关牌上会显示在她之上的弟子名称和所在位置,寻着目标一个一个打上去,若是胜了那最好,若是卡在谁那败了,便是她还是太过心急,认了再?练。
打败这正凝息静气的剑修,她的排名便会一跃上前。
剑修只讶异片刻,便起身抱剑揖礼:“梁散,接剑。”
谢只南回礼道:“谢只南。”
淡金色印罩笼住二人,淡蓝色的天空被寸寸黑幕侵染,脚下实地蓦地变换为擂台场,周围空寂无人,唯有寒冽风声。
谢只南横剑在前,乌黑瞳眸淡如秋水,渡在剑身上的凛凛气意缓缓从她握剑之手蔓延至她的水蓝色的弟子服上下。
梁散握剑的手微微收紧,竟对面前排名倒数第一的人产生?出了畏惧之意。
“出剑吧。”她道。
脆亮的嗓音裹挟着秋冷霜意淡然传入他耳,梁散平复着狂跳不?止的心脏,沉声回应。
他并未急着快速出剑,因为他总感觉对面的人实力远在他之上,若是贸然进攻,怕会被对方发现自己的漏洞。
谢只南见他剑势绵柔,蓄力存气,心下叹息一声。
难道在这个阶层的弟子就已?经不?好对付了吗?
谢只南接下他的来剑,开?始反攻。
梁散暗叫一声不?好,被对方逼得连连后退躲避,这才没一会儿,就已?经大汗淋漓,喘气不?止。
对方的剑气纯粹,出剑时干净利落,又卷着淡淡杀意,有如千层拍浪滚向?他来。
最初梁散还能有空暇去寻对方的破绽,可她才出剑没一会儿,自己便再?无暇顾及她的破绽,心下只想着怎么躲她的剑。
梁散愈发吃力,旋即银光闪目,他被逼停,后知?后觉的眼睛望见那指在自己脖颈处的冷锋银意,才得余力喘息。
谢只南收回剑,抱拳明媚笑道:“承让。”
梁散捂着自己猛烈跳动的心脏,喉口干涩,“师妹厉害,我梁散认了。”
谢只南看着自己关牌上一路直上的排名,满意地弯弯眼,去找下一人。
如此,打到天黑,那些弟子都回灵朝宫歇息了,谢只南才回天玑殿。
天玑殿内没有点?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