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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被贺徵朝煎烤鸡蛋的声音吵醒的。

剧烈运动过后,说身体是被车碾过简直不要太?贴切。

温知禾抬起胳膊,倒吸口气?;挥动双腿,泪珠被逼了出来,在床上翻来覆去几分钟,她才慢慢吞吞地?坐起来,挪蹭到床榻边缘,低头一看,根本没有拖鞋。

贺徵朝看见床榻上的女孩,拆卸一双崭新的棉拖,放到台阶上:“午饭马上好,去洗漱一下。”

温知禾没有抬头看他,很闷地?虚应一声,穿好拖鞋啪嗒啪嗒地?走去昨晚的洗手间。

她刚站定盥洗台前,便听见贺徵朝说:“洗漱用品在镜子后面。”

温知禾尝试着从?左边打开,没开成,去掀右边,果然看到崭新的一次性洗漱用品。

“找到了么?”外头又传来贺徵朝的声音。

温知禾一边拆卸一边含糊应付:“找到了。”

贺徵朝将做好的午饭摆盘好端上桌,看眼?腕表,听见外方的敲门?声,去取了送来的纸袋。

温知禾刚擦完脸走出来,见贺徵朝拎着纸袋,有些?怪异:“什?么东西?”

“你助理送的衣服。”贺徵朝递给她,淡道?:“现在去换,或者吃完饭再换。”

闻言,温知禾整个?人都?不好了,声音高扬几分:“你让小雪把我的衣服送过来?”

贺徵朝平静:“她不是你的生活助理?”

温知禾耳廓微红,一言难尽:“那你也不能随便越过我使唤她,而且……”

夜不归宿已经足够说明?情况,可在微信上说明?和让人身体力行地?帮忙拿事?后换洗衣服,根本就?是两?码事?。

温知禾不喜欢被人知道?自己的私生活,即便在燕北的时候,那些?脏了的证据她也会自己提前做“销毁”。

贺徵朝完全没有她这些顾虑:“而且什?么?”

温知禾懒得和他解释,拿了衣服便将起居室的推拉门?关上,关得很响亮。

贺徵朝看得出她在置气?,唇角轻扯。

不过会儿,温知禾就?穿着细条纹白衬牛仔裤出来,她不忘低头整理皮革腰带,给白衬系上漂亮的蝴蝶结。

她的穿衣风格向来休闲清爽,衬衣牛仔裤是她最钟爱的款式,在贺徵朝的印象里,她就?经常这么穿,偏日系。

贺徵朝把最后搭配好的橙汁放到桌上,宣告午饭可以享用。

虽然刚才没理他,直接摔门?换衣服,但现在温知禾摸着昨晚被榨干的小腹,享用起他做的午饭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贺徵朝做的午餐是很经典的白人饭,面包片火腿蛋卷蔬菜,营养十分均衡,温知禾在他这里就?没吃过什?么重油重盐的食物?,虽然喜欢辣口,但吃惯了他做的饭,还挺喜欢这类清淡餐食。

相处半年,无法否认,因为同床共枕过数次、在各类激素的影响下,他们已经做到饮食习惯、作息规律是同步且契合的。

温知禾想,或许贺徵朝是念旧的,守序的,所以绝不允许她提前抽身离开。

她低头咬火腿肠,贺徵朝看她翘边的短发,起身越到身后,挑出手腕上的皮筋,替她扎起半辫。

他做这种事?总是分外熟稔,包括且不限于帮她吹头发扎辫子;帮她擦脚趾头剪指甲;帮她清洁口腔卫生。

没有人能比他更周到,即便她只和他做过,享受过他一个?人的after care。

但这种事?后处理,更像是他为清理自己最挚爱的眼?镜,反正不一定是真的爱护她这个?人。

做过一次爱,荷尔蒙的重燃会令她的身体由衷地?喜欢他,彻底苏醒后,被他触碰头皮发丝,温知禾不由起了点食髓知味的感觉。

如果现在贺徵朝让她敞开腿,一边做一边吃,她兴许是会同意的。

以前又不是没有过。

“等你吃完饭后我就?会走。”贺徵朝的嗓音从?顶端落下,他扎好辫子,替她松了松两?边的头发,按着她的肩俯身问:“不送送我么?”

温知禾被他扰得耳根痒,耸肩撇开他的手:“……我才不要。”

贺徵朝看眼?她吃得半剩的餐盘,语气?轻缓:“吃干抹净也不送行?”

温知禾耳朵红得滴血:“你胡说什?么……”

“还没吃够?”贺徵朝垂眼?,淡道?。

温知禾都?快被气?饱了,本不宽敞的胃口更是翻江倒海,她放下勺子,推给他,瞪眼?:“吃完了。”

贺徵朝拾起餐盘,又听她闷声斥:“不送。”

贺徵朝眯起双眼?,轻叹着点点头:“嗯,很好。”

“但你应该清楚,温知禾,下次我就?不一定有时间主?动来这儿找你。”

他边说着,边把那些?残羹剩饭倒进垃圾桶里,挑开水龙头的扳手,冲洗她用过的饭碗。

是一句带有警告意味的狠话,温知禾听得出来,但看着他这行云流水般的收拾动作,总有种诡异的反差感。

温知禾停滞晃荡的双腿,不以为意:“你爱来不来,我还不欢迎你。”

她不知自己哪来的底气?和他呛,反正她不想顺遂他的心意,都?撕破脸了,还在乎什?么。

贺徵朝唇角轻扯,拭干手上的水渍,语气?难辨情绪:“这么有本事?。”

温知禾抬眼?看他,“嗯”了声:“你也说了,我现在明?面上还是你的妻子,你总不可能为了这种小事?随便叫停一个?项目,还是你老婆的项目。”

她转过身,脚尖轻轻抵了抵他的西装裤,一下又一下,和她慢慢血液回流的心跳鼓点一致。

贺徵朝眼?底外洇某种深意,胸腔轻颤:“是,我还得靠这电影抓牢你。”

他抬手,握住刚才亲自绑起的小马尾,没太?用力,但温知禾能明?显感觉到马尾因压力下坠。

贺徵朝的话贴耳淌下:“你要不拍了,跑到天涯海角去,我还怎么找到你。”

温知禾对此心知肚明?,也不是头回听他说这种话,但这太?过突然,就?像干燥山林里突然燎起的山火,总会令人震悚。

她越发笃定某种想法。

温知禾缓缓吐息,冲他微笑:“所以我要赶快拍完,早点摆脱你。”

贺徵朝不置可否,唇边的笑意敛了几分:“不怕我让人故意压着不给发行?”

是压片而不是喊停。后者比前者严重,但前者明?显是贺徵朝能赶出来的事?。

温知禾的心凉了几分,反唇相讥:“这是你追我的手段吗?贺先生。”

“你可以认为是一种提醒,亲爱的。”贺徵朝轻叹,抚了抚她的头,“这是我非到万不得已才会做的事?。”

“因为我舍不得你,明?白吗?”

温知禾冷冷地?看着他,不再说话。

贺徵朝看了会儿,俯身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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