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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场,总不能跑到法国去代购,而且就算要额外找代购,也得花些时间,至于陈笛……这个消息滞后的笨蛋她怎么指望得上。

不过贺徵朝说什么三天之?内会回来,估计也是唬她。她根本没必要为了遮掩自己?的贪嘴,特地绕这么一大圈把巧克力盒子填满。

总之?,她没那么想他。

只?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喜欢这盒巧克力的味道。

几秒后,陈笛又发来消息:【对了,味道怎么样呀?我过生日你能不能送我一盒。】

认识这么多年,不论贫穷或富贵,陈笛都?特别喜欢见缝插针找她蹭吃蹭喝,不论她同意与否,陈笛都?会来一句“这个能给我吃吗”“这个能不能送我”。

而这次,温知?禾也拒绝得很自然?:【还行吧,反正你不能吃。】

陈笛:【为什么?】

下一秒,她又发:【就因为这是你老公送的?温知?禾,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咬手帕哭.jpg]】

温知?禾:“……”

【别胡说八道,我又没和?他真结婚。】

手边的冰饮喝得只?剩半化的冰球,见天色已晚,温知?禾便拎起皮包,戴上一只?耳机,推开门向?酒店的方?向?走去。

她依旧会边走路边低头玩手机,浑然?没察觉,脚下忽明的一道双闪灯。

踏上阶梯越过酒店旋转门,温知?禾停在电梯口,等待电梯下降,又低眉瞥了下腕表的时间。

电梯抵达一楼大厅,叮地敞开门,温知?禾阔步往里走,看到金黄内壁反照出的高大身影,愣了下,转过身,那道黑压压的身影直立在身前,近乎要贴面。

温知?禾下意识向?后退一步,抵着内壁,抬眼望向?那张熟悉清隽的面容,胸腔下的心跳声不绝于耳。

她退步,他便更进一步,漆皮孟克鞋从侧方?半包围她的白色高跟鞋,西装裤的质料擦过小腿、膝盖。

温知?禾感觉太近,用手挡了下他的衣襟,声音很软,半是责怪:“你怎么突然?出现,吓死我了……”

“胆儿这么小。”男人哼笑一息,垂眉握住她的手,用掌心为她渡去热意,嗓音偏淡:“走路不看路,还看手机?”

他凑得很近,温知禾都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她偏了偏头,乜着他,气?鼓鼓:“你跟了我一路?”

“嗯,从你走出咖啡厅。”他喉结滚了滚,承认了。

温知?禾依旧抵着掌:“你能不能别靠这么近……”

话音刚落,男人非但没听,还捉着她那只?手放到肩上,以掌托起她的下巴强制抬高视线,观那双漆黑的眼:“我是谁?”

这话问得莫名其妙,温知?禾懵了一瞬,很快明白,凝眸轻哼:“贺徵朝。”

贺徵朝唇角轻牵,缓声纠正:“不是问名字。”

他垂眼,嗓音更低:“我问,我是你的谁。”

湿热的气?息拂过耳畔,他蛮横不讲理地将她挤到墙角,还要起名分……

温知?禾负气?,闭口不说:“你就是你,还能是谁。”

“别贴这么近,松开、松开我,要是被人看见……”

“温知?禾,我想吻你。”他掷地有声地盖住她嗫嚅的话,指腹轻轻揉过她的面颊,一下又一下地打?转。

“如果我不是你的先?生,不是你的男朋友,不是你有名有份的任何人。”

他停顿了下,唇快碰到按揉面颊的拇指上,眸光晦暗:“那我在吻你之?前,是不是得先?试探?”

温知?禾的唇被他捏成轻微的金鱼嘴,说话含糊不清,不如闭嘴,而且,她在思考他的话。

他在说什么?

试探什么什么?

——亲吻?对了。

真是荒唐,他居然?会是这么讲礼貌的人?

温知?禾才不信,嘟嘟囔囔地拒绝:“我不同意!我绝不同意!”

贺徵朝轻笑,捧起她的脸不由分说地吮住唇,将所?有的叫嚷声封堵在这场翻天覆地的吻里。

晚了。他已经试探过,无?法再忍耐。

车开到分叉口,遥遥看见从咖啡店里走出来的她,贺徵朝就想下去接她;下了车走到酒店前,跟在她后方?,贺徵朝也想一步一步拉近距离,握住她的手。

接她,握手,太过浅薄平常,理应是刚在一起没多久的情侣才会做的事。他不可能浅尝辄止,在接她的那刻,必然?抱揽着她,吻到发烫。

几步路的距离,温知?禾不会上他这辆车,酒店门口,她也断不可能无?视周遭与他亲热。

他等了太久,电梯是密闭环境,足够一个吻。

唇贴唇,湿的涎水融合,热的气?息交织。贺徵朝把她胡乱拍岸的手高举在墙上,另一手又捞起她腿窝,按叩在西装裤侧。

手掌宽大又热,不断加剧力度,几乎要烫化温知?禾本就透肉的黑色丝袜。

她呼吸困难,不仅大脑缺氧,西装裙里也被糟糕地抵着,抵出难以启齿的濡感。

同床共枕的那几天太过迷乱,她不能放任下去,而且、而且……

“这里是电梯……”

在他绝对掌控的供氧次数里,温知?禾像海底冒头的鱼儿,于转换呼吸的间隔,不断颠三倒四地吐字提醒。

她的左手仍然?被高举,箍得腕骨疼,右手想拍打?他,捶一捶他也无?济于事,在这场亲吻里,力气?早被攫取殆尽,只?剩软塌塌,需要依附的腰肢。

怀里的人骤然?不再抵抗,连声音都?气?若游丝,贺徵朝离了唇,以掌撑起她。

啪嗒,本就不牢固的最后一支耳机掉到地上。

迷蒙中,温知?禾仿佛还能听到最后一首歌的旋律。

那么刚巧,那么熟悉的曲目。

思绪回笼,视线对焦在男人涟漪的唇上,温知?禾闷哼:“你松开我……!”

毫无?说服力的话。贺徵朝牢牢揽着她的腰:“你确定?”

“确定肯定。”温知?禾咬牙切齿,快哭出来了:“要是被人看见怎么办,这里都?是剧组成员,你不在意我还在意。”

贺徵朝被她皱巴巴的脸逗笑,轻叹:“没人开门。”

温知?禾抿唇:“……那还有摄像头。”

“小酒店没人看守,是摆设,太担心的话,我会处理。”他一一应答。

“那不还是有可能被看见?”温知?禾不依不饶,眯起眼,眨出泪花:“我怎么办……”

贺徵朝垂眼看她的可怜样儿,心底软得不行,揉了把她的腰,慢哄:“那你把头埋下。”

“我才不要。”温知?禾拒绝,惴惴不安地问车轱辘话:“你确定门没开没人看见?”

贺徵朝嗯了下,很耐心:“没有,就算有也看不见你。”

他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她的唇,轻笑:“妹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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