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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呀?要不要我教你呀?”苗淇美目流转,肖一妍努力挣脱了她的桎梏,缩回季知涟身边,冲她龇牙挥了挥小拳头。

苗淇不以为意,笑意加深,她是带着疯劲儿的漂亮,看呆了对面的两个男生,她对江入年很感兴趣,眨眨眼俏皮道:“或者教教师弟也可以。”

“不用了,谢谢师姐。”江入年不为所动,起身端回了一杯蜂蜜水,安静地放到季知涟手边。

季知涟看了一眼,没碰那杯水,只闷头和苗淇喝酒。

渐渐地,两人开始聊起一些肖一妍听不懂的东西。

苗淇喝着喝着,意志力开始模糊,她向季知涟问出了心里深处的疑惑:“当年在艺考机构的时候,你干嘛帮我呀?我那时候天天泡酒吧,每晚都在跟不同的男孩子混在一起,在女生里搞小团体故意排挤你,你那次干嘛还要帮我啊?”

她问的是入学前的艺考学习生涯的事情。

那时,她与季知涟同在一个艺考机构,两人都是编导班的翘楚,季知涟来的晚些,班上大部分女主都早早被苗淇收服,给季知涟使了不少绊子。

一开始,苗淇确实看不惯她,看她哪儿哪儿不顺眼。先是觉得她拽的要死,然后觉得她的实力根本配不上她的个性,再然后,她开始暗戳戳率领其它女生孤立她。

季知涟习以为常,并不在意,她有自己强大的屏蔽力,可以无视一切敌意。

苗淇针对了她一段时间,发现她该怎么着怎么着,独来独往也自得其乐,并且从没在自己手里吃过半点亏,慢慢的也生了几分佩服。

两人关系转变是在一个凌晨。

那晚,苗淇照例在凌晨三点醉醺醺归来,在机构的楼道里被曾经相好过的一个男孩抵在墙壁,他一下子就看到了她锁骨上的红痕,闻到了她发间连锁酒店廉价洗发水的味道,十七岁的大高个男孩,发起疯也实在吓人,他揍她,红着眼一遍遍质问她。

季知涟大概是在宿舍里没睡着,也可能是根本没睡,总之她出来了。

然后听到了楼道不正常的声音——苗淇的尖叫求饶声。

苗淇从没见过一个女生那么能打架,而且打人能那么狠,那男孩被她狠踹到地上,抱着头痛呼,她都没停手,直到被苗淇哆嗦着拉住:“算了、算了吧。”

季知涟回头,苗淇被她眼里未褪尽的狠戾吓到,情不自禁地退后一步。

她们的友谊就是从那一天,莫名其妙开始的。

桌上散落一桌酒瓶。

肖一妍已经睡着了,江入年还清醒着,只是默不作声在当背景板。

苗淇在等她的回答。

季知涟喝了不少,她思索了一下:

“没什么原因。如果真要说,大概是因为你是女性。”

苗淇愣了一下,眼里慢慢又涌出泪意。

季知涟没有说女孩,也没有说女人,她说的是女性。

而女性是一个庞大的群体,她永远会对女性心存善意。

“我好像,会对女性更宽容一些。”季知涟饮尽杯中酒,与她隔空碰杯示意。

旁边,肖一妍已经素着一张小脸睡着了,发出小小的齁声,身上盖着一件厚外套。而江入年则若有所思的望着她们。

-

苗淇带着肖一妍先回宿舍,季知涟则回了趟表导楼排练教室,她落了自己的笔。

那笔是限量版的万宝龙,是她送给自己的一份纪念礼物。

却没有找到。

她累极,头也昏的发胀,表导楼里宿舍有一段距离,这样回去准得着凉。她于是将几个稍软些的景片垒在一起,便倒下昏睡。

不知睡了多久,她被喉间的干渴激醒。

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件驼色厚外套,难怪梦中也觉得温暖。

此时屋外窗户天蒙蒙亮,教室东西散落的七零八落,而对面墙下,也默默坐着一人。

他离她很远,是严苛的家教和涵养,不让自己入侵她的睡眠领地。

“你怎么在这儿?”她扶住额头,喝的不多,只是很不舒服。

一个保温杯递到她面前,还冒着丝丝热气,是杯蜂蜜水。

季知涟这次没拒绝,喝了几口,果然感觉好多了。她诧异的看着少年,他身上穿着单薄的白色长袖,被她看的微微不自在。

她回过神儿来,将外套还给他,声音沙哑:“你不应该在这里。”

“那我应该在哪里?”江入年蹲下身,他圆白领口露出精致锁骨,他对她微笑。

少年自有矛盾迷人之处,如果她愿意,或许会发现更多独特复杂的特质,他并不幼稚。

但季知涟只是将他的外套还给他,她没再多看他一眼,只是望向窗外小小的月亮:

“随便你,总之不是在这里。”

“你也学戏剧,看得懂剧本,应该知道潜台词。”

江入年安静地、看向她目之所及的那同一弯月亮。

想到的却是——

自己将外套轻轻盖在她身上后,将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捧起,放进外套中。

然后他轻轻低下头,虔诚地吻了吻她的衣袖。

第8章 知知

一周后。

学校,理论楼。

戏排完之后,江入年和她们就变回了两条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大一的课业很重,马上就是期中考试,以他的认真性格,应该事事会做到最好。

同样需要恶补的还有季知涟和肖一妍,这一周她们紧急应付想出来的剧本构思就跟屎一样难看。

五点,季知涟抱着电脑从剧作课教室走出,眉头紧蹙,冷汗湿透了里衣,洪老师的话像无情的鞭子,一道道狠狠抽在她的心口。

并肩而行的肖一妍咬着唇,担心地碰了碰她的手,她的手好冰。

她犹豫着开口:“那个,你知道洪老师说话就是这样……你别往心里去。”

洪老师是他们的剧作老师,一个冷若冰霜的女人,骂人向来是犀利又高级,还要有点智商才能听得懂,然后细思而极恐。她在课上骂哭过不少学生,甚至有很多学生,宁可挂科跟着下一级别的老师重修这门主课,都不愿再上她的课。

但她的作品在电影圈评价极高,是个真正的天才。或许天才就是对愚蠢忍耐力很低。

肖一妍当然也被骂哭过。

任谁辛辛苦苦想出的电影剧本构思,当着全班的面被骂作是垃圾,都会留下严重的心理阴影。她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世界是灰色的,人生是无望的,她根本就是系里误招的……而每个要上剧作课的日子,她早上都是被活活惊醒的,一摸一脑门子冷汗,忍不住抓起手机向母亲哭唧唧。

季知涟摇摇头,思索道:“不,她说得对。这个构思被毙的这么快,说明根上就不对。”

“知知,那现在排的这个戏呢?”肖一妍突然有了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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