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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脸色阴沉一晚上,让他去?亲脏东西,他反而格外淡定。

连翘又凑得更近一点,死死盯着他:“你听清楚我说的?哪里了吗,答应了可不许后悔的?。”

陆无咎敛眸:“你愿意就?行。”

连翘眨了下眼?,两人目光相对,就?这么直视着,谁也不回避,谁也不低头。

连翘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被他摁住腰俯身吻住的?画面,这画面一闪而过,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不行,她连想想都觉得可怕,陆无咎怎么可能愿意呢?

她偏头打量着他那?双如幽潭一般的?眼?睛,忽然笑了,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在假装对吧,假装淡定,什么都不在乎,让我觉得没意思,羞辱不到你,好主动放弃是不是?”

陆无咎直勾勾地看着她,忽地笑了:“你总是以?己度人,有没有想过别人也许同你不一样?”

连翘被他的?笑晃了晃眼?,开始认真忖度起他的?意思来。

他的?想法和她不一样?难不成他不讨厌亲她?

不可能吧,连翘只迟疑了一瞬,然后过去?十年和陆无咎斗智斗勇的?血泪史迅速冒了出来,她立马否定,觉得太可笑了。

光是他那?张嘴,就?把她气哭过不五回,更别提他的?坏脾气和阴晴不定的?性子。

当然这些年里,连翘也不是总那?么讨厌陆无咎,她其实?也试过好好和他相处,把他往好处想过。

譬如及笄那?年,陆无咎主动给?她送了一根刻着朱雀纹饰的?白玉发簪,她对他印象好转了一点,但很快她就?发现是自己自作多情。

因为陆无咎不止给?她送了发簪,给?所有师姐师妹及笄时送的?贺礼都是发簪,且款式大同小?异,不过是他身边司礼的?礼官统一准备的?,不失礼数罢了。

更让人生气的?是,连翘还发现陆无咎独独给?她的?发簪是毫无灵力的?,甚至连雕刻的?朱雀都不那?么精美,比起其他人,尤其是姜离的?那?根用真正的?朱雀羽毛做得华丽的?雀翎簪可差远了。

他明明知道她和姜离不对付,偏偏送她们一样的?朱雀簪子,还故意做的?差别那?么大,帮姜离压她一头,简直是用心?险恶。

后来,姜离天天插着那?根雀翎簪在她面前晃,足足嘲笑了她一个月。

连翘从此更讨厌陆无咎了,那?根平平无奇的?白玉簪子也被她丢进了箱子里,再没打开过。

陆无咎后来似乎还问?过她一次怎么不戴了,连翘故意假装忘了,问?他说的?是哪根,她堂堂连氏大小?姐,收到的?簪子太多,记不清了。

陆无咎当时脸色很不好看,连翘为了气他,又一脸无所谓地说可能是摔碎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东西。

之后,陆无咎拂袖而去?,对她冷了很久的?脸。

从那?时起,连翘也没再搭理过他。

及笄这样大的?事他都能嘲讽她,可想而知陆无咎有多看不惯她,连翘自然也不会再自作多情。

现在自然也是,尤其是对陆无咎的?话,她不恶意揣测已?经是心?胸宽广了。

连翘于是挥挥手:“算了,让你亲那?里也太为难你了,要不,你亲亲我的?脚踝,怎么样,比起来要容易接受吧?”

陆无咎偏头看了眼?她的?小?腿,唇角垂了下来,眼?底冷淡。

连翘于是又抬起右边:“左边不行,右边怎么样?”

她故意朝他眨了眨水润润的?眼?,陆无咎却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看得连翘莫名其妙,后背凉凉的?。

虽然陆无咎这个人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但连翘毕竟和他相处了很久,她知道他一般冷冷淡淡的?时候,未必高?兴,但此时这么笑的?时候,显然是不高?兴了。

连翘尴尬地收回脚,意识到也许是自己做的太过分了。

陆无咎虽然讨厌,毕竟还在帮她解毒呢,连翘一向恩怨分明,能屈能伸,决定不那?么刁难他。

把人惹生气这种事她经常干,譬如她爹,她经常把她爹气到拎着孔雀毛掸子追着她满山跑,但每次,只要她挤一两滴眼?泪,或者拖着嗓子干嚎一嚎,她爹立马就?心?软了,不但当场丢了掸子,还会把她抱起来骑在他脖子上哄她。

陆无咎今日的?程度,还远远用不着她挤眼?泪,于是连翘浅浅一笑,握住他一只胳膊:“好啦好啦,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我又没真的?让你亲屁股,也没真的?让你亲脚踝,这么小?气干什么!”

陆无咎薄唇微微抿着,神色依旧晦暗不明。

连翘又晃了晃他胳膊:“脚踝也是开玩笑的?,我保证,以?后只让你亲露在外面的?,绝不亲到里面,怎么样?”

陆无咎终于回头,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连翘见他松动赶紧见好就?收:“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这回你就?亲亲肩膀,不许再讨价还价!”

她把左边的?衣领略微往下捋了一点,露出了小?巧圆润的?肩头:“干干净净的?,这没任何问?题吧?”

香肩半露,唇色潋滟,本是一番极其勾人的?画面,偏偏画中人眼?神坦荡,清澈见底,没半分邪念。

陆无咎静静看了一会儿,忽然唇线紧绷:“算了。”

连翘本以?为这回又行不通了,谁知,下一刻陆无咎忽然握住她的?腰,将她轻轻一提,抱上他膝盖,低头吻上了那?圆润的?肩头。

猝不及防,连翘哆嗦了一下,这时,陆无咎从后揽住她的?手轻轻抚了抚,她才慢慢放松下来。

很快,左肩已?经微微泛红,她的?右肩也被拉下来。衣领被扯成一线,白皙圆润的?肩头和一道锁骨露了出来。

陆无咎贴着那?条线,细细地吻过她的?肩。

连翘被亲得发晕,双手不自觉勾住了他的?脖颈。头顶的?桃枝也晃晃悠悠,时不时垂下挠过她光滑的?肩头,又是一抖。

等到一个时辰终于过去?,连翘已?经有些晕乎乎的?,她推了推陆无咎的?头,示意他可以?了,然而他恍若未闻,仍是细细地缠吻。

连翘不得不提醒:“你没听见吗,已?经到时辰了。”

这一开口,她发觉自己声音像吃了蜜糖一样,黏得能拉丝,立马又闭嘴。

奇怪,她声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时候,陆无咎才终于抬头。

连翘低头瞥了一眼?,只见肩颈以?那?条衣领拉直的?线开始,往上全是被蹂i躏后淡淡的?粉,往下则是一片白皙。

她默默将衣襟拉好整理了一下,不幸之万幸,他们是在山洞里,否则叫人看见了可不好解释。

等她再站起来,陆无咎已?经远远地站到了洞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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