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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的血不会这般分散。”
连翘倒是忘了这个细节,再一琢磨觉得?也?有道理,既然石板被移动过,难不成是底下埋了什么东西?
她双手合十,默念了一声得?罪,然后用力将?石板搬开,扒拉起土堆。
只刨开浅浅的一层土,她就?摸到了一块硬硬的东西,好似,是块木头。
连翘伸手拂了拂,只见这木头上花纹仿佛流动的金箔,是金丝楠木。
可?这种木头不是常用来做棺材吗?
她心里一咯噔,难道青石板下埋了口棺材。
会是谁呢?
骊姬?不对,骊姬以魂做引,早已经神魂俱灭。
她那个师父?听闻这位大祭司也?是死于骊姬手下。
连翘加快了动作,很快,她就?将?一层土全都扒开,果然,一口雕刻着繁复花纹和符咒的金丝楠木棺材显露了出来。
这棺材十分华丽,似乎里面埋的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贸然开棺怕有危险,两?人皆退后几步,然后陆无咎抬袖一挥,那被下了禁制钉紧的棺盖直接被撬开飞了出来,砸在岩壁上四分五裂。
与此同时,棺木中金光四射,刺得?人眼疼。
连翘用袖子挡住眼睛,半晌才适应。
此时,陆无咎已经走到了棺木前,眉眼几乎是瞬间沉了下来,脸色凝重,前所未有。
“怎么了?”连翘凑过去,以为是是棺木中尸身腐朽,恐怖骇人。
然而等到走近,看清这棺木中的人时,她整个人如坠冰窟,四肢百骸震颤。
“怎么可?能!”
只见棺中埋着的的确是一个人,尸身完好,衣着整齐,甚至皮肉看起来还?有弹性,只有腹部有一道撕裂的伤口,浸透了衣衫。
但骇人的并?不是这道狰狞的伤口,而是这具尸体的脸,或者说,就?是这个尸体存在本?身。
因为这具栩栩如生的尸体乃是玄霜神君。
连翘过了许久才回神:“是我看错了吗?玄霜神君不是在上面吗,这又是谁,难不成是假的?”
陆无咎俯身,仔细打?量了一遍,却道:“不,听闻神躯死后不腐,周身有金光庇佑,这的确是玄霜神君的尸身。”
连翘左看看右看看,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她一头雾水:“这个尸身要是真的,难不成玄霜神君早已死了,上面那个是假的?所以上面那位神君才会突然能站起来?”
陆无咎沉着眉眼:“不,上面那位我同他交过手,他用的是纯正的神力,也?是玄霜神君无疑。”
连翘更惊讶了:“那难不成,他们是双生子?其实当年神宫覆灭后,剖腹取出来的是两?个孩子?”
陆无咎没说话,只是抬起这尸体的下颌,看了看他喉结。
只见这尸体的喉结处有一个月牙状的褐色胎记。
他唇线一抿:“不,不是双生子,这个尸体和上面的神君喉结处有一模一样的胎记,他们就?是一个人。”
连翘愈发迷茫了,好似被一股巨大的谜团笼罩,让她如堕雾中。
“什么意思,你?是说,有两?个玄霜神君,且他们都是真的?”
第073章 爱恨
世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也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人。
连翘着实想不出来?:“难道?,这个神君其实是人偶?就像我们之前?被围攻时一样,那些人用血泥做了一张人偶皮套在身上?,伪装成了你我的样子,肉眼根本没法?分辨?”
“也有可能。”陆无咎道?。
连翘还从未见?过他眉头蹙的这样深,当然?,她也从没有碰到过如此棘手的情况。
太过诡异,完全超出她十八年以来?的所有认知。
上?古神族对他们而言太过遥远,隔着千万年的光阴,那些开天辟地、抟土造人的磅礴神力?他们从未见?过,那些神秘的、瑰丽的往事化作各种传说?,真真假假,也虚实难辨。
如今,这世上?只剩下最?后一位神君,他究竟知道?些什么,背负着多少?秘密,也不是他们凭借这些蛛丝马迹能够猜到的。
为今之计,只有出去后当面对峙了。
连翘于是小心把尸身包好。
但如何出去,着实是一个大问题。
万尺深潭寒气入骨,阴森冷湿,上?不见?天,下有黄泉。
两个人从上?到下,几乎把每一块山岩都?查遍了,也没找到能出去的地方。
反倒从在地上?的石堆里翻出了一只小小的鞋子。
连翘两指捏着那个已经发旧的鞋子眯了眯眼,发现那居然?还是一个虎头鞋。
“陆无咎,你快看!”她拎着那个鞋子结结巴巴,“骊姬……骊姬好像真的有后代!”
陆无咎盯着那个破旧的鞋子目不转睛,突然?又冷沉着脸:“不过一个鞋子,能说?明什么。”
“当然?能说?明了,早先?我们就怀疑壁画上?的那个堕神是骊姬的后代了,现在都?找到小鞋子了,岂不是证据确凿?”
陆无咎语气淡淡的:“当年昆仑神宫被烧成了一片火海,即便有,那个孩子也未必能活下来?。”
“你说?得也有道?理。”连翘琢磨道?,“而且它若是活着,这些年里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也许周樗根本就是骗人的,只不过是为了掩饰和神宫的关系,胡编了一个借口而已。”
说?到这里,连翘又忽然?想起神宫和周氏的关系,周樗死到临头了,竟然?一点都?没透露出神宫的消息,看来?,两边的关系远远超出她想象,恐怕不止是简单的利益来?往。
所以,他们之间到底还有什么联系呢?能让周樗这样一个对自己儿子都?能痛下杀手的人,一个字都?不曾吐露和神宫的关系。
谜团越来?越多,连翘脑子要?炸开了。
偏偏陆无咎今日似乎心不在焉,她找他说?话,他许久才回她一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眉头更是皱得能夹死苍蝇。
问他,他又总是云淡风轻地岔开话题。
连翘在心里冷哼,有秘密不告诉她是吧?行啊,她要?是发了秘密也不告诉他!
连翘转而一屁股坐在潭边生闷气,生了好半天气,陆无咎还在一动不动看着岩壁,甚至伸手摸了摸。
那岩壁上?不是青苔,就是骊姬划出来?的一整面的字,有什么好看的?
难不成是去摸那些用力?刻下来?的“恨”字?
她承认骊姬的字还挺好看的,但是,这种时候,他该不会在欣赏书法?吧?
连翘觉得陆无咎怪怪的,却又忍不住偷偷瞄几眼,但眼睛都?快抽筋了,她也没瞅出什么异常来?。
她从前?最?讨厌陆无咎那张嘴,现在陆无咎不和她说?话了,又有点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