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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之事。
一时?间无?相宗上下议论纷纷,有?人唏嘘,有?人忌惮,还有?人嫉妒。
因为大国师用大半生修为替他净化了黑龙的内丹,想必再过?些日子等他将两股澎湃的灵力融合,又能连进数阶,说?不定还能原地化神。
不过?,更多的人是?为预言隐隐担忧。
毕竟陆无?咎进不进阶和他们没?什么切身关系,顶多是?沾点光,但如此可怕的修为一旦堕神,届时?可就是?滔天浩劫,无?人能逃。
流言沸沸扬扬,连翘并?不知,因为仙剑大会还有?五日便到?了,她?爹昨天突然说?要她?专心修炼,不许她?再出去胡闹,还让人看着她?。
她?也没?多想,确实,她?准备了三年,可不能在最后时?刻松懈。
于是?她?白天认认真真地修炼,但是?,有?时?候会突然想起陆无?咎。
毕竟这些日子他们几乎无?时?无?刻不在一起,乍然一分开,还要动手,她?还有?点不习惯。
就这么一直到?晚上,连翘才知道流言已经?传开,她?立马坐不住,总觉得陆无?咎肯定也会听到?一点,于是?晚上趁看守她?的弟子不注意溜了出去,直奔陆无?咎的院子。
她?过?去的时?候,陆无?咎院子里颇有?些冷清,前来拜访的人似乎少了许多。
晚风吹拂,烛火摇曳,他似乎在做什么东西,极为认真。
连翘猫着步子,走得极轻,定睛一看发现他竟然在打磨一根镶嵌着绣花的簪子。
她?准备吓他一吓,可惜还有?五步远就被发现了,于是?气恼道:“亏我以?为你?听到?流言会心神不宁,没?想到?你?这么有?闲情?逸致。”
陆无?咎目光一顿:“你?怎么出来了?”
这话说?的,好像知道她?被她?爹关起来了一样?。
连翘摸着下巴琢磨:“你?知道我爹最近管我很严,我在抓紧修炼?难不成,这簪子其实暗器,专门用来对付我的?”
“胡言乱语。”陆无?咎皱眉。
“那这个紧要关口?你?做簪子干嘛?”连翘大步走过?去。
陆无?咎没?答反问:“既然是?紧要关口?,你?爹拘着你?,你?又来我这里做什么?”
“我……”
连翘一时?有?些心虚,对呀,她?怎么会因为担心他而翻墙出来。
她?自然是?不可能承认的,嘴硬道:“当?然是?为了刺探敌情?,看看你?在干什么了!”
不过?她?也着实没?想到?,陆无?咎这种时?候竟然在做簪子,他是?要送给谁呢?
仙剑大会快到?了,这几日无?相宗来了很多人,也有?很多女弟子。
连翘莫名有?点烦闷。
陆无?咎没?理会她?的嘴硬,扫了眼她?的衣裙:“那件衣服扔了,头发也洗了?”
连翘脸颊一烫,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你?还敢问!你?把我衣服,头发都弄……”
陆无?咎勾唇:“把你?头发弄得怎么了?”
连翘说?不出口?,扑过?去捶他胸口?。
陆无?咎顺势握住她?手腕,勾起一缕垂下的香气浓郁的发丝:“洗了多少遍,发梢卷成这样??”
连翘迅速抽回来:“剪了才好!”
陆无?咎轻轻笑:“脾气这么大,下回嘴也不要了?”
连翘一愣,然后才明白他意思,耳根通红。
讨厌!她?就不该担心陆无?咎的,他这种人根本不会受任何?人影响。
她?拍开他的手,扭头就要走,陆无?咎叫住她?:“簪子不要了?”
连翘回头:“这是?给我的?”
“不然呢?你?的生辰不是?快到?了。”
连翘心花怒放,压住嘴角:“我过?去送了你?那么多东西,一个簪子就想敷衍我?”
陆无?咎抚过?她?的脖子,看到?残留的被他当?日掐出来的淤青时?目光微微一顿,将那根簪子插在她?发髻上:“不是?普通的簪子,能够化作法器。”
连翘闻言便想拔出试试,陆无?咎却按住:“平时?不要随意用,等关键时?候,能够一击毙命。”
连翘撇撇嘴,很是?不信:“不就一根簪子,有?那么厉害吗,我看也就能对付个流氓地痞,难不成对你?也有?用?”
陆无?咎笑笑没?说?话,替她?将簪子插好。
其实这簪子正是?专门对付他的。
那日从万尺深潭出来前,他把锁龙链大半毁了,只留下这一小块玄铁。
原本是?以?备不时?之需,昨晚连掌门找过?他之后,他沉吟许久,最终将这能够克制他的玄铁炼化成一根簪子。
他不会放手。
但倘若,真的有?那么一天,她?可以?亲手杀了他。
第081章 动心
距离仙剑大会只有五日了,每日无相宗都会涌上一大批参会的弟子。
人?多,流言也多,尤其是关于?陆无咎的。
其实天虞早已下了禁令,不许胡乱议论,但事?情有时恰恰相反,越是遮掩,流言越像春天的草,见了风就疯长。
明?面上当然无人?敢说,私底下早已铺天盖地。
天虞的皇后已经到了,陆无咎前去请安时,穿过长长的回廊,不少?人?都在远远地张望他。
声音已经压得很轻了,奈何陆无咎耳力过人?。
跟在他身边的饕餮也听见了,攥着愤怒的小拳头就要跟他们?吵起来,陆无咎轻飘飘一眼丢过去,饕餮立马敢怒不敢言,忿忿收回了手。
紧接着陆无咎眼神微微一敛,步履从容,继续向?前走去。
赵皇后舟车劳顿,此时正用手肘撑着休息,她身侧,天虞的二皇子陆骁正在殷勤地替她按揉太阳穴。
一副母慈子孝的场面,陆无咎站在门?前静静看着。
直到宫人?上前通传,赵皇后才看见他,慌忙叫他进来。
至于?陆骁,近日心情似乎十分不错,对着陆无咎笑模样极多。
赵皇后皱眉,找了个借口打发陆骁出去,只剩他们?母子俩了,屋里又有些尴尬。
“你不必在意那些传言,都是些搬弄是非的人?暗中?作?祟罢了,怎么样,这里没?人?了,总可?以对我说说真话,到底还有哪里不舒服?”
赵皇后语气关切,目光慈爱。
陆无咎却注意到,她站的地方十分有分寸,和他刚好一步之遥。
想?必,他即便发狂,她也是能躲开的。
他不由得想?,若是换做他那位生母,知道他变成了这副模样,也会如此防备吗?
这念头很快就打消。
那位把他视为耻辱,甚至不想?让他活下来。
他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