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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闻宵赧然,“娘,我知道的。”

整理好东西后,郁离便去给县城里的亲朋好友送礼。

周氏问:“离娘,不多歇息会儿吗?”

“不用,我不累。”郁离干劲满满地说,在家里待着反而无聊。

傅闻宵跟着她一起出门,“我和你一起去罢,正好出去走走。”

郁离看了看他,没有拒绝,说道:“你要是累了就说,不用逞强。”

他笑道:“好。”

出门时,又遇到不少疏影巷的人,大家仍是热情地道喜,不过没有像昨天那样激动地涌过来。

有郁离在,也没哪个敢去摸案首沾喜气什么的。

等他们走后,有些人小声嘀咕:“这傅娘子也护得太紧了,生怕别人沾了傅郎君一点似的,果然是妒妇。”

这狗护食都没她护得紧。

然而没有人附和这话。

甚至有人说:“你在这里说有什么用?有胆子就去傅娘子面前说!”

“就是啊!其实她护着傅郎君也是应该的,我就不信你只是想去沾沾喜气,只怕是见傅郎君长得好看,想趁机占他便宜吧?”

那人顿时恼羞成怒,“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去占一个男人的便宜?”

“那可说不定喽。”

其他人都哄笑出声,觉得这话也说得对。

傅郎君长那模样,只要眼睛不瞎的,都愿意多看几眼。这年头,只要长得好看的人,不拘是男女,都有可能会被人占便宜。

“有这样的夫君,傅娘子护着他不是正常的吗?这算什么妒妇?”

“就是啊,要是我,我也要护着这样的夫君。”

“要是护着自己夫君就是妒妇,这天下的妒妇可不少。”

“……”

眼看这些人居然都理解起郁离,先前说郁离是妒妇的人都有些莫名。

他们是不是忘记傅娘子曾经做的事了?这么快就忘记当时的害怕?

“这不能沦为一谈。”

“是啊!你只看到傅娘子护着她夫君,难道没看到傅郎君洁身自好,眼里心里都是傅娘子吗?”

“要是我夫君也这么对我,当个妒妇又有什么?”

他们是挺怕郁离的,但只要不去招惹她,说她的闲话,想必傅娘子也不会无缘无故打人吧?

这么看来,傅娘子其实也是个讲道理的人。

**

郁离和傅闻宵先去码头那边,给郁金他们送东西。

这会儿早市已经结束,店里来买东西的人并不多,两人过去也不会打扰到他们做生意。

他们到来时,郁金和柳氏、孙芳娘、孙正都在。

看到他们,几人都很惊喜。

郁金拉着她姐看来看去,确认她没什么事,一边问道:“大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孙芳娘和孙正纷纷过来道喜,恭喜傅闻宵考上童生,还是府试的案首。

柳氏也很激动,府试的案首可是她的女婿,现下她回到村里,走路都有风,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她。

以前大伙还同情她生了四个女儿,现在同情的人都变少了,只剩下羡慕。

她的女儿们都很能干,女婿又有出息,谁不羡慕?

郁离和傅闻宵一起进店里,去院子那边坐。

“我们是昨天傍晚时到县城的。”郁离说着,从背篓里拿出给他们的东西,“这是给你们带的,是府城那边的特产。”

郁金很高兴:“大姐,谢谢。”

柳氏和孙正、孙芳娘忙给他们端茶倒水,又将点心端过来招待他们。

他们虽然很高兴,不过面对傅闻宵时仍是有些拘束。

以前傅闻宵只是白身,他们在他面前就有些不自在,觉得和他像不同世界的人,这会儿他已经有功名在身,更加拘束。

三人陪着说了几句,便去前面的店铺守着。

只有郁金的态度依然没什么变化。

不管傅闻宵变成什么样,都是她们的姐夫,这点是不变的。

郁金问他们这次去府城顺不顺利,又问他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其他士子都回来了,她姐和姐夫却没回来,多少有些担心,这些日子她没少往疏影巷跑,除了去看看周氏祖孙三人,也是问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郁离道:“在府城里有些事,多耽搁几天。”

郁金虽然疑惑是什么事,但也识趣地没有问,朝傅闻宵道:“姐夫,恭喜你啦。”

“谢谢二妹。”傅闻宵客气地说。

聊了会儿,郁金想起什么,突然说:“大姐,二堂哥落榜了。”

郁离哦一声,神色平静。

“倒是和二堂哥一起参加府试的陈仲询上榜了。”说到这里,郁金忍不住笑道,“大姐你不知道吧,大伯娘一直想将琴娘嫁给陈仲询,这次听说陈仲询考上童生,就想为他们定下亲事。”

郁离仍是反应平平,对此没什么兴趣。

郁金见状,不再说这些,聊起其他,例如村子里的人得知傅闻宵考上童生,都很高兴,还问他们家要不要办酒席庆祝。

“……你不知道,有人去问阿奶,咱们家要不要办酒席,结果被阿奶赶出来。”郁金说到这里,笑得不行。

郁老太太当时是直接暴怒地将人赶出门的。

这也很好理解,郁家有两个读书人,一个连县试都没过,一个虽然过了县试,却没过府试,两人就像当年的郁老大,都没有考中,仍是白身。

偏偏郁家的女婿傅闻宵考过了,而且成绩非常好,是县试、府试的案首。

这对比太过惨烈,郁老太太等人能高兴才有鬼。

也有人说女婿就是半个儿子,傅闻宵作为郁家的女婿,他能考上童生,郁家应该高兴才对。

这也是村里人会去问郁家办不办酒席的原因。

但郁老爷子夫妻和郁家大房早就和郁离撕破脸,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

就算傅闻宵是郁家女婿,但终归只是女婿,又不是他们郁家的血脉,不管他考中什么,都和郁家无关。

“听说现在阿爷阿奶都不怎么乐意出门。”郁金说到这里,脸上露出嘲讽之色,“还有大伯他们,估计以后都不敢回村里了罢。”

从大伯开始,郁家供着大房读书,供了几十年。

从他们爹娘到她们,仿佛活着就是为了供养大房读书,直到大姐强硬地让郁家分家时,阿爷阿奶还说将来若是大房出息了,让他们别去沾。

郁金当时都觉得好笑,大伯读了这么多年,连童生都考不上,让他们怎么相信大房将来会有出息?

果不其然,现下两个堂哥都在县试、府试失利。

就算他们以后还能考,可和傅闻宵这县试、府试的案首相比,不管他们考出什么名头,都黯然失色。

得知傅闻宵是府试的案首时,郁金还特地回村子里一趟,去郁家的正院那里走了一圈,看到阿爷阿奶那难看的脸色,让她颇为舒心。

可惜大房的人不在村子里,她没能看到大房的人是什么反应。

不过想必心情肯定不会太好。

郁金说得很开心,“大姐,阿银和珠儿说,等你回来,她们也要来县城看看你们,向姐夫道喜。”

要说最开心的,还是郁金姐妹几个。

傅闻宵是她们的姐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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