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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他是去年南郡省的解元,今年的会试他也参加了,在读书人中名声极好,见到他的人没一个不夸的,就连臣弟那顽劣的儿子,也一口一个表哥地叫他,跟在他身后……”

老皇帝脸上又露出笑容,一脸满意,“这是自然,逍儿文武双全,是朕养出来最出色的孩子,除了太子外,没哪个孩子能比得上他。”然后又叹息一声,“也是朕最孝顺的孩子……”

瑞王低头不语。

他能揣摩出几分老皇帝的意思,那些皇子没一个省心的,一个个都盯着那位置,只有傅闻宵不会,圣人自然喜欢他。

傅闻宵是老皇帝亲手养出来的,他忠于圣人,若不是当年被傅家和元安长公主连累,老皇帝也不会舍弃他。

说到底,老皇帝是舍不得傅逍的。

傅逍这把刀太好用,只要他在,便能为老皇帝压制住那些蠢蠢欲动的皇子。

可惜,他是傅家的孩子,是元安长公主的孩子。

这时,老皇帝转头对身边的总管太监道:“李茂,会试的卷子,你让那边送过来,朕要瞧瞧。”

李茂笑着应一声,心里明白,其实圣人想看的卷子只有傅逍的。

他在心里感叹,果然,圣人心里最喜爱的孩子,还是这位傅世子。

老皇帝的心情变得很好,又问瑞王:“瑞王世子似乎还没有差事?”

“是的。”瑞王恭敬地道,“他年纪小,心性不定,臣弟便想着让他磨练个几年,等他性子稳重些,再向圣人为他讨个差事。”

老皇帝道:“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朝气,倒也不必太严厉。”

见他神色平和,瑞王总算放松心弦,他知道老皇帝这么说,定然要给嫡子一个差事,算是因祸得福。

瑞王见老皇帝这边有事,便告辞离去。

走出宫门,他转头看了一眼巍峨的宫墙,心里叹息一声。

圣人确实老了,将权势看得更重,或许是当年皇太后在时被处处压制,长期压抑之下,连带着对皇子们也十分防备。

傅逍能得他信任,除了傅逍是皇帝亲自打磨出来的刀外,或许和傅逍的心性有关。

傅逍确实对那位置从来没有兴趣。

尽管他的父亲手握兵权,外祖母是手握权柄的皇太后,母亲是权势滔天的长公主,仍未生异心。

如果傅逍是装的,他能装到让多疑的皇帝对他深信不疑,也是一种本事。

至少,圣人心里是一直信任傅逍的。

当年傅逍被贤妃下毒,命不久矣,圣人只能无奈放弃他,由着傅家将他送走。

或许这也是对自己宠爱的孩子最后的一点温情,给予他最后一点庇护,让他远离纷纷扰扰的京都,平静地渡过生命最后几年。

如今傅逍归来,老皇帝自然会念起他的好。

特别是傅宗绪已死,元安长公主久病在身,命不久矣。没有这些人,傅逍只是傅逍,仍是老皇帝养出来的最信任的孩子。

老皇帝让人将元安长公主从行宫接回来,未尝不是一个信号。

第 204 章

◎会元◎

傅闻宵事后也知道郁离和楚少聿爬屋顶的事。

当然,大多数人只知道楚少聿的身份,并不知道和他一起爬屋顶的姑娘是傅闻宵的妻子。

对此他只是一笑置之。

回到家,看到坐在书房里和两个孩子下棋的郁离,他走过去,站在她身后,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肩膀,又像是将她揽在怀里。

郁离抬头,不解地看他。

他面上含笑,目光落在棋盘上,指点她下一步怎么走。

老实说,郁离的棋艺和两个孩子不相上下。

当然不是她笨,而是她下棋时太过随心所欲,对输赢并不在意,就算两个同样学棋没几年的孩子,也能和她打个旗鼓相当。

“小叔叔,你不能这样!”傅燕笙鼓起腮帮子。

傅燕回坐在妹妹身边,严厉谴责他的行为:“小叔叔,观棋不语真君子!”

傅闻宵笑着点头,“嗯,是我的错。”

他认错认得爽快,两个孩子决定原谅他,继续绞尽脑汁走下一步,都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倒是郁离离他近,嗅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又转头看他。

她让两个孩子自己下棋,拉着他回房。

回到房里,她问道:“你喝酒了?”

他点头,“喝了一点。”

郁离恍然,怪不得先前他的行为如此不正经,原来是喝酒之故,看他的神态,似乎酒精让他的精神非常亢奋,难得在晚辈面前失态。

郁离让丫鬟准备水,催他去净房洗漱。

傅闻宵拉着她的手,声音有些沙哑,“阿离陪我。”

“行。”她爽快地应下,和他一起去净房,然后主动背着他,让他脱衣服自己去洗漱沐浴。

平时这人很黏她,喝酒后更是黏得厉害,郁离都习惯了。

身后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是水声。

确认他自己能洗,她正要离开,听到身后的人说道:“阿离,你怎么不看我?”

这倒让郁离惊讶,以往喝酒时,他不是都惦记着不让她看吗?怎么这次倒是想让她看?

她转过身,看到坐在浴桶里的人,觉得也没什么好看的。

毕竟都被浴桶遮得严严实实的。

“阿离,你要不要过来一起洗?”浴桶里的男人一本正经地说,“我刚才抱你,沾了些酒气在你身上。”

郁离:“……”看来他今儿喝的酒可不仅一点点。

-

等两人洗完澡,已经过去一个时辰。

净房被弄得乱七八糟的,丫鬟进来收拾时,郁离难得有些不好意思,扭头不去看那些丫鬟。

幸好,丫鬟们收拾好后便退下,面上的神色都很正常。

沐浴完,傅闻宵的酒意已经散得差不多,他的神色坦然,丝毫没有将净房的凌乱放在心里。

他从小习惯被人伺候,倒是不在意被下人看到净房的凌乱,能坦然面对。

这也是一种习惯性不将那些下人放在同等位置的表现,更是一种无形的傲慢与无视。

见她难得别扭,他眼里露出笑意,拉着她的手,说道:“离娘,听说你和楚表弟今天去爬状元楼对面的屋顶。”

郁离道:“我们去得迟,状元楼没位置坐,只好坐屋顶了。”

傅闻宵有些失落,“我没看到你。”

他在状元楼里,周围都是人,所处的位置很难注意到外头的情况,不知道她居然也来了。

郁离见状,说道:“没事,我们也没待多久就离开了。”想到什么,她又说,“不过好像大家都误会,认为是楚表弟带我去爬屋顶。”

傅闻宵失笑,“没关系,楚少聿不会在意。”

郁离点头,“这倒是,我和他说过这事,他确实没放在心里。”

接着郁离又问他,今天在文会上,有没有人故意刁难他。

“没有。”傅闻宵执着她的手,置于手心间把玩,贪恋上面的暖意,“不是人人都像五皇子那般愚蠢,不懂衡量得失,三皇子他们好面子,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故意羞辱人之事。”

更何况周围那么多读书人,几个皇子都想营造好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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