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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教女无方,给两位太太赔罪。”

一场宴席不欢而散。

王夫人带着儿子出门,一时?没寻到王韵怡,着嬷嬷去寻她,与儿子坐在马车里埋怨道,

“修儿你是怎么?回事?娘今日本?意是想?说同你和书芝的婚事,你为何不配合?”

王云修双手合在腹前,垂眸淡声道,

“娘亲不必筹谋了,我与表妹已无可能。”

陆栩生显然发现端倪,不可能把妹妹嫁给他。

王夫人大惊失色,“为什么??就?因为你妹妹这么?一闹?”

王云修摇头,“您很清楚,这门婚事只要陆栩生不答应,就?没有可能。”

王夫人想?起?今日女儿挑衅陆栩生和程亦安,顿时?捂着脸大哭,“韵儿啊韵儿啊,她为什么?要做糊涂事。”

陆家已经是王家唯一的指望了,断了这根纽带,王家真的是跟着太子同生共死了。

王云修看着痛哭的母亲漠然无语。

程亦安挂念孩子,先往宁济堂去,陆栩生被二太太叫住嘱咐了几句话?,迟了几步,他先过垂花门往前院来,招来府上的管家,吩咐道,“往后王家的名帖一概回绝。”

又唤来裘青,叮嘱道,“打今日起?,你寸步不要离开夫人,盯紧王云修,明白吗?”

“明白!”

陆栩生交待完,便绕正厅过,顺着斜廊打算往宁济堂去,怎料斜廊上直挺挺站着一人,几位管事想?请她走却?不能,念着是府上表姑娘有些为难,瞧见陆栩生来,管事立即作?揖,

“家主,这位表姑娘非要在这里等您,小的们?轰都轰不走。”

陆栩生摆摆手,示意他们?退去,来到王韵怡跟前五步立定,皱眉看着她,“你有何事?”

王韵怡显然哭过一场,鼻尖发红,面颊也残存泪痕,

“表兄,我算看出来了,那个程亦安压根就?不爱护你,她连你憎恶老鼠都不知道,你在白银山的事,她一无所知吧,这样还算枕边人吗?”

陆栩生面色发寒,“我们?的事与你无关。”

“王韵怡,我陆栩生从?未说过要娶你,也不曾做过任何让你误会的举动,我不认为你该在这里纠缠不清,念着姻亲一场,你即刻离开,往后不要再踏进陆府一步,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王韵怡闻言忽然满脸冷笑,“你是不曾许诺过娶我,可你母亲呢?当年若不是她,我也不至于非你不可,你们?陆家耽误了我的婚事,该负责吧?”

陆栩生轻嗤一声,“你别?往我母亲身上赖,外祖和舅舅舅母若想?将你嫁出去,早就?嫁了,我母亲拦得住吗?况且,你们?王家要与陆家联姻,真正目的是什么?,我想?你心知肚明。”

王韵怡见赖不住他,索性也不拐弯抹角了,拂去眼泪道,

“你也看到了,王家大不如往,而我呢,现如今也瞧不上别?人,你不可能一辈子守着程亦安一人过日子,不如将我抬为平妻,你若愿意给我个孩子,我感恩戴德,若不愿意,给我一个名分,看着这场婚事,将来太子式微,陛下也能酌情留王家一条生路。”

陆栩生怀疑自己听错了,可回想?前世王韵怡所为,又似乎觉得她这么?做并不意外,他没工夫跟她瞎扯,抬手往外头一指,

“我与程亦安恩爱不疑,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第三人,你是自己走出去,还是让人送你出去?”

王韵怡见他如此无情,急了,哭道,“表兄,我与你青梅竹马,我本?该嫁给你的,是那程亦安横插一脚,我如今甘愿做小,她还要怎么?样?”

来了两个仆妇要拉扯王韵怡,王韵怡不等她们?碰到自己胳膊,便甩开她们?,一面往外走,一面哭着回望陆栩生,

“我比她更了解你,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了如指掌,你娶了她,却?要在她跟前伏低做小,凭什么??你可是我大晋最负盛名的主帅,是我大晋最年轻的阁老,栩生,你没有任何配不上她的地儿,你真的不必委屈自己...”

“栩生我知道你怕老鼠,你曾经被迫亲眼看着自己战友的尸身被老鼠吞噬,你曾经为了求生,又迫不得已将那些老鼠给宰了吃下去,栩生,这世上不会有人比我更心疼你....”

陆栩生闭了闭眼,深呼吸几口气。

人已离开许久,天地仿佛还回荡着那道嗓音。

前世被她纠缠的烦闷感涌上心头。

陆栩生回到书房,沐浴更衣,用冷水抚了一把脸,又擦拭干净,大步往宁济堂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午时?人声空寂,连只知了也无。

陆栩生慢慢来到廊庑下,透过月洞窗瞧见程亦安带着孩子在罗汉床上午歇。

大约是料到他会过来,程亦安将下人使离,东次间内只他们?母子二人。

陆栩生掀帘进来,先看了一眼程亦安的脸色,平静依旧,好似看不出什么?端倪。

陆栩生没有立即开口,只觉喉咙干痒,拾起?桌案的茶盏准备斟茶,却?见壶里倒出的茶冒着腾腾热气,嫌热又搁下了。

他来到程亦安对面的摇篮旁坐下。

孩子被程亦安抱在罗汉床里侧睡着,脸蛋生得白乎乎的,玉雪可爱,程亦安背对着陆栩生,拿着一把轻罗小扇给他驱蚊扇风。

沉默良久。

陆栩生率先开口,“白银山的事,我没告诉你,是因为这是我前世今生最深的伤疤,像个噩梦,不愿想?起?,也不愿提起?,我将父亲尸身背回大晋时?,王云修在边关等我,大致是从?剩余的将士嘴里得知了情形,转告给了王韵怡。”

陆栩生当然知道今日症结所在,于是开门见山解释给她听。

程亦安听了心里很不好受,自己丈夫最深的伤疤还是从?别?人口中方得知,她姿势未动,淡声颔首,“能理解,毕竟我也不是什么?事都告诉了你,且,身为妻子,我不够关怀你,我也有过错。”

见她反省上了,陆栩生心里更不是滋味,“安安,你若是心里不舒坦,发泄出来,别?闷坏了,我们?有什么?事均可好好商量的。”

“商量什么??”程亦安回过身,搁下罗扇,面无表情看着他,“商量她给你做妾的事?”



才发生在斜廊的事,已有丫鬟一字不差转告于她。

陆栩生苦笑,“这是不可能的事,我已吩咐管家,不会再让王家人进门来。”

他这么?一说,程亦安反而不知该说什么?,闷闷点了点头,复又折回去给孩子擦汗。

陆栩生已经做好被她骂被她闹的准备,程亦安却?一声不吭,“安安,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程亦安头也不回“嗯”了一声,过去的事已经发生,无可更改,人家表兄妹多年,就?是比她更了解陆栩生,陆栩生虽然不如她爹爹那般招人,这般位高权重,打他主意的定也不少,今日是王韵怡,明日也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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