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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身上入手。
早先女眷里头?早就传开了,说?杨之简的这个?妹妹一直住在乡下,是个?不折不扣的农家女子。竟然?如此,想必也粗糙不堪。毕竟生长?在乡野里的女子,又?能好到哪里去!
谁知一见,竟然?完全不是自己以为的那样容貌不堪,不仅如此,反而还将一众人给比了下去。
原本准备好的暗暗嘲讽的话语,是完全派不上用场了。甚至其他一众人离她稍微近点,就成了她的衬托。
晏南镜面上不着?脂粉,看着?一团天成的玲珑。反而让其他盛装打?扮的成了衬托。
再精心的描眉画眼,也比不过天然?的雕琢。站在一处,只要一眼就能看出这里头?孰高孰低。
何氏夫人没了之前的悠闲心思,只当做看不见晏南镜,她看不上这女子的低微出身。也不想和她说?话,以至于让看到这儿?来。
索性干脆当看不见,等到一圈儿?都差不多已经谈笑完了,这才去看晏南镜。
谁知道眼看过去,却?发现原先伫立在那儿?的人不见了!
晏南镜才不会真的老老实实站在那儿?,等着?主人家什么时候想到她。见着?人故意疏远她,她也干净利落的直接走人。
现在还没到三月三上巳节的时候,但已经比上巳节都还要热闹。桃树是个?好东西,开花好看,入夏之后还能结出果实给人果腹。所以几乎一面山坡上种了一片。开花的时候也是满山的姹紫嫣红。清风一起,霎时就是落英缤纷。
她从桃花枝头?上折了一段带花的树枝在手里,左右看看风景。她来赴约是假,出来透透气倒是真的。
“请问?,是知善女公子吗?”
她正看着?那边山坡蜿蜒的河流,河流两边全都是人。
三月三上巳没到,河水还带着?可?见的寒气,所以也没有人蹲在河边玩耍。
冷不防背后来了一声,嗓音听着?很年轻,她有些错愕的回头?。见着?一个?青年站在那儿?,脸上摆着?温润的笑。
那张脸她从来没有见过,却?知道她的小名,她张了张口,“这位郎君是——”
她在脑子里搜刮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有关于眼前这人的任何记忆。
但是这青年看上去莫名有些眼熟,像是在哪儿?看过。
那青年左右张望了一圈,压低了声量,“我是郑玄符的兄长?,郑玄朗。”
“他回邺城之后,和我提及在荆州的事。”说?着?他面上正色了许多,“多谢杨使君和女郎收留。不至于让他们二?人在外经受风霜摧残。”
郑玄朗一自报家门,她顿时焕然?大悟,难怪她看着?这个?人眼熟,原来是因为他的样貌和郑玄符有几分相似。
亲生兄弟容貌相似,但也不全像,所以她没有立即认出来。
她突然?想起,之前荆州刺史派往邺城送齐奂灵柩的人已经回来,跟着?一块儿?过来的,还有齐侯派来的人。
这齐侯简直是个?妙人,打?了败仗之后,不见半点的恼羞成怒。对?荆州来的人和颜悦色,好生招待。完了另外再派人到荆州致谢。完全看不出之前动干戈的你?死我活。
这作风和齐昀是有五六分相似。
“郎君是……”
她开口就要问?,还没等话语说?完,他就笑着?点点头?,
“我等奉君侯之命,前来荆州致谢府君。”
他顿了下,“长?公子托我向女公子道谢。”
晏南镜微愣,原本以为送齐昀离开荆州之后,就不会有任何关系了,没成想齐昀还托人道谢。
“长?公子言重了。”
她眨着?眼,“长?公子当时也帮了我们兄妹不少忙,要不是长?公子,恐怕我们兄妹现如今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郑玄朗听后,眼眸里浮出些许意趣,但她却?不和他仔细说?了,又?换了个?话题,“他们两个?一路安好吧?”
郑玄朗没有和她客气,稍稍迟疑了下,“舍弟还好,只是长?公子这一路回邺城之后,遭遇了些许变故。养了好些时候的病。”
她满脸诧异,“是路上舟车劳顿累着?了?我记得他临走的时候,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好来着?。”
有这个?原因,不过更多的可?能是因为在父子俩在臣工前的那一场戏。
士族里但凡能身居高位的,全都生着?犀利的眼睛。不管明面上如何,都能看到其下的本质。
邺城真正开春,要到三月之后去了。脱了衣袍挨了鞭笞,原本就没有彻底养好身体,开始的时候还能靠着?年轻压下去,后面全都翻出来。
也是高热了好几日,齐侯派出不少疾医诊治,费了不少功夫才勉强退热。
“邺城里出了事,长?公子受了牵连。”
郑玄朗比起郑玄符,更会言语里的技巧。话语说?一半留一半,勾起人的担忧,让她自己来问?。
然?而晏南镜没有半点追问?的意思,她只是焕然?大悟,然?后紧接着?就是满脸担忧,“长?公子无事就好。”
郑玄朗闻言,只觉得她的这番担忧,到底还是没有到实处。
“我打?算到时候再去拜访杨使君,”他低声道,“不知使君是否方便。”
他是齐侯派来的人,即使现如今双方人马都和颜悦色,看不出之前的剑拔弩张,也还是要小心行事。
“阿兄这段时日比较忙,多数时候都直接住在衙署里了。”
她婉拒道。
郑玄朗明白她话语下的意思,也没有非得拜见。他只是颔首,“既然?如此,那就不去打?扰使君了。”
正说?着?,他抬头?见着?一个?青年男子领着?个?婢女过来。
何宥见着?晏南镜和郑玄朗站在一起,神?色里有些许怪异,他让身后的婢女去请晏南镜回去。
“女郎好悠闲,我家母亲亲自请女郎过来,谁料到女郎竟然?撇开众人都这儿?。”
何宥眼睛盯着?晏南镜的面庞,他看不上杨之简,却?不得不承认他们兄妹都是样貌出众之辈,连养在乡野里的妹妹都如此貌美。
他垂涎于美貌和帛缯下柔软玲珑的身段,心里却?依然?鄙夷她的出身。
“如果夫人的相请就是将客人请来之后,置之不顾,那么还是算了吧。夫人的这种相请我实在是承受不起。”
她说?罢,微微回身,眼眸回望间,颇有些不经意的暼过他,随后抽身离开。
何宥还没有被女子这般不客气的对?待过,何况还是个?寒门女子。当即变了脸色,几步就要过来,结果被郑玄朗截断了去路。
“方才女郎说?的很对?,既然?自视甚高,又?何必相请呢。”
郑玄朗神?色带笑,最是和气不过,但腰间佩戴的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