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佝偻着腰背,往远处逃命去?了。

“刚才被我打得那个人看着比较眼熟,也?不知道在哪见过。”

那些豪奴时常跟在主?人身边,就算是见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郑玄符把这事儿给?丢出去?不再想了。

“说起来,女郎还是不信任我。你就是我带来的。有人敢冒犯你,直接打回?去?,打死也?不要紧,我给?你担着。不用想什么?初来乍到?,根基不稳,另外还有什么?息事宁人。那些豪奴就是狗眼看人低,和他们客气没有必要。就算是主?人上门了,死了区区几个贱籍赔钱就是,还能闹出什么?花样吗?”

“我还记得当初你拿匕首抹了人脖子呢,可别和我说你怕。”

话都叫他说完了,齐昀看了过来,晏南镜莫名的被他看的有些心慌,“我就是——”

她还是没说了,“好?,下次借郑郎君这个人在我身边站着,到?时候谁来冒犯,郑郎君就狠狠打他。”

齐昀出面道,“算了,他那个性子,脾气一上来,浑身煞气,别把女公子冲撞了。”

他说着上前几步,也?不知道是巧合,又或者是别的。恰到?好?处插在晏南镜和郑玄符中间,将两人给?隔开。

齐昀的身量比郑玄符都还要高尚半个头,所以他一进来,顿时两个人除非伸长脖子,否者互相都见不着。

士族讲究仪态,人可以生的不漂亮,但是仪态一定要漂亮。郑玄符做不出抻长脖子的事来。

他只有站在那儿,任由齐昀在那儿堵着。

不过回?头一想,自己带人来的目的也?就是这个,瞬时有些郁闷的心境一下豁然开朗,甚至还心情颇好?的笑吟吟的望着齐昀。

“以后若是有此事,直接打杀了就是,算不上什么?大事。”齐昀望着晏南镜,微微沉声。

晏南镜颇有些难办的活动了下脸颊,“多谢长公子和郑郎君的好?意,这话我都记得了。”

反正到?时候看情况办事就是,要是自己人多,就带人把对面的打得半死。

“对,这才是当初能持刃杀匪的女郎。”郑玄符抚掌笑道。

“既然都遇上了,那么?女公子也?一块吧。”

晏南镜听到?这话,疑惑的往齐昀那儿看去?。

“长公子拜托我去?和太夫人诊脉。”

晏南镜记得当初齐昀也?和她提起过,想要请阿翁去?给?他祖母治病。

阿翁已经去?世,齐昀就退而?求其次找上了她兄长。

“既然女公子也?在,那就一起去?。记得当初女公子也?是在旁辅助使君。”

话语里说着客气相邀的话,但没给?她留他拒绝的后路。

这点瞒不过杨之简,他眉心微蹙,当齐昀看向他的时候,蹙起的眉心也?舒展开,看着无事发生一般。

晏南镜点头干净利落道了一声好?。

齐昀颔首,立即让人备车。

她和阿元坐车,齐昀和杨之简骑马在外。

齐昀手下人备的车,比郑家的要宽敞舒适的多。甚至同样的道路,外面的车夫驱车要更加稳当。

“女郎,”阿元轻轻搭上她的手笔,一手捂住胸口,“我总觉得有些不太妥当。”

“怎么?了?”

晏南镜问道。

阿元摇摇头,说不出哪儿不对劲,“就是觉得不对。女郎不该答应长公子。”

她压低了声量,“高门大户里,虽然说事情做好?了有数不清的好?处,但是一旦粘上,总觉得没有什么?好?事。”

阿元还是没有弄明白眼下的局势,现在不是说他们说不去?,就能不去?的。

何况也?不是什么?为难人的事,只是说请去?给?太夫人诊脉看病。这点极其正常的要求,若是不去?,反而?显得畏手畏脚。

晏南镜没有和阿元说里头的道道,只是安抚她,“只是给?太夫人治病而?已,去?去?就回?来了。”

阿元听了她的话,也?觉得自己怕是想得太多,只是看个病而?已,以前在荆州也?见到?许多人上门求医的,这次只是需要他们兄妹上门而?已。阿元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还是莫名有些不安。

太夫人是居住在侯府里,他们哪怕是齐昀带来的人,也?是经过了好?些麻烦。

汉人千百年来以孝治天下,袁太夫人所住的院落比齐侯本人都还要豪奢宽敞。她一进来就见着满眼白墙朱柱。

两个婢女过来引路,一路前行穿过中庭,径直往后面的内寝里去?。

“祖母为人和善,两位只管放心。”

他话语是和杨之简说的,但是眼神却?看着她。

晏南镜抬头和他的目光撞上。她点点头,以示明白他的用意。杨之简出任过主?簿,不管什么?事,绝大多数能应付的过来,这话还是说给?她听得,好?叫她别紧张。

齐昀看见她眼底纯澈,她这人瞧着有一腔的孤勇。不管做什么?,都是闷头冲上去?。看着莽撞,但每每有奇效。

他似乎回?到?了荆州的那个冬夜,四周鲜血迸溅,她一路跑过来,手里还提着灯。

她踩到?里地上的血洼,脚下一滑,但是飞快的稳住身形,跑了过来。他手里提着头颅,光从她的手里照了过来,那时候她眼里的和手里一样的稳当。

他还记得她当时微微的喘息着,眼神坚定。他想要伸手穿过光去?攥住那双眼睛。

鲜活而?坚定,那是他鲜少看到?的。

“长公子?”晏南镜察觉到?齐昀的视线还在她身上,甚至没有去?关注脚下的路。不由得轻声唤道。

身边的杨之简听到?她的嗓音,不由得也?看过来。齐昀恰到?好?处的收回?视线。

对杨之简点了点头,“待会就一切交于使君了。”

到?内寝,绕过门口放置的描绘列女传的朱漆大屏,晏南镜就嗅到?了浓烈的熏香。

香料价值昂贵,所以在王侯家里,也?是彰显身份的手段之一。但是这么?个烧法,晏南镜只觉得鼻子受罪。

齐昀先去?内寝,内寝的卧榻上躺着一个头发微微见白的妇人,见到?齐昀来了,让婢女搀扶自己起来,“你来了呀。”

言语带笑,若不是面上那层长期卧床的浮肿,都看不出是个病人。

“祖母,儿这次请来了荆州陈仙人的养子杨使君,来给?祖母治病。”

袁太夫人听后眼里有了点兴致,让婢女在她伸手塞了个隐囊,好?让自己坐得更舒适一些。

她见到?一个剑眉星目的年轻人站在那儿,见到?袁太夫人看过来,杨之简马上领着晏南镜行礼。

不管是杨之简还是晏南镜,都样貌出众。样貌好?的人,很?容易让人在一眼之下有好?感?。

袁太夫人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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