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径直去寻许倏,许倏坐在榻上,仔细的擦拭手里的刀。许倏擦拭的仔细,刀身寒光湛湛,锋利无比。

“父亲,我?今日?在外面看到齐昀竟然带着上回那个?女子,在大道上大摇大摆的往他自己府上去了!”

许倏闻言,手上擦拭刀身的动作一顿,回首看向?许少安,许少安面上忿忿,“是真的,儿亲眼所见。”

之前邺城里早就有传言,说不亲近女色的长公子,对麾下别部司马的妹妹动了意,甚至为了能?时刻相会,将那对兄妹全都安排在自己府邸里住着。

“看来传言的是真的了。”

许少安面上都是怒气气出的通红。

原本以为齐昀那样?自幼有清名的人,和这世上的男人不一样?。结果也都是见着美人就昏头的玩意。

许倏一把将手里的布巾拍在榻面上,“把阿堇叫来。”

许堇很快被请了来,父女才见面,许倏就开门?见山,“我?听说最近那个?玹公子和你来往密切,是也不是?”

许堇想起之前的确有这事,那个?玹公子年数不算小了,相貌比不上长公子,但会和她谈笑,有什么?风景绝佳的去处也会带她去。

就是最近不知?道为何,玹公子不时常在她面前出现了,就算遇见也多是冷面经过,并没有之前的热情。

她听到父亲这般问,点?了点?头。

许倏看后,冷笑,“那小儿当真以为我?女儿是非得?攀他不可了吗?除了他之外,君侯的侄子也为我?儿倾倒。到时候有他后悔的时候。”

许倏说罢,“以后虞夫人那儿就少去了,我?到时候会和你姨母把话说明白?,让她把话带到虞夫人跟前。”

最近衙署里的事比平常多了许多,平日?也不见有什么?清闲,税赋农收以及未尽的战事,最近黄河河道改道,当地郡县如临大敌,让邺城里给个?章程。这所有的事,甚至于邺城城门?大道那儿要修桥搭路,都事无巨细全都报到了衙署里头。

齐侯可能?是为了让儿子们早些接触政务,所以好些事情都是放手给儿子们处理的,只是最后要到他跟前去,将所有的处置全都细细说一遍,他再来点?评。

杨之简来衙署没多久,但是做事精细却是在署中?打出了名声。旁人注意不到的疏漏他能?注意到,但也不大肆宣扬出来给自己脸上增光,而是私下寻人提醒。

另外提出的策论也多有可取可行?之处。

为人也谦虚谨慎,从来不居功自傲。只是可惜这样?的人出身不高,最好的结果就是投到士族门?下,给士族们处理庶务,不是门?客也是门?客了。

但是杨之简身后靠着长公子,局势又是完全不同?。这样?的人原本就是上好的被人抢功劳的,可有长公子在,就算再抢功劳,也抢不到他身上去。

不仅不敢争抢他的功劳,反而见着他,还要巴结几句。

杨之简带着身后的小吏抱着文书,往齐昀的署房去。路上遇见了一个?少年。之所以说是少年,是因为一眼看出来年岁不大,即使衣冠磊落,唇上还长着一层少年人才有的绒毛。

那少年人看到他,眉头皱起来,“你便?是杨之简?”

杨之简停下颔首,“在下正是。”

这对兄妹即使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但是都是容貌出色之辈。

许少安看着杨之简,手掌不自觉的扶上腰间。手掌摸了空才发现,自己佩戴的环首刀早在进入衙署的时候,被门?口的卫士给收走了。

杨之简看见许少安扶向?腰间的动作,“这是衙署,郎君要守规矩。”

许少安牵了下嘴角,也没有回他的话,径直离开。

杨之简望着许少安离去的背影,神色沉下来。他回头继续往齐昀署房里去,等商议完手里的公务,已经到了用午膳的时候。

齐昀直接让人把午膳全都送过来,留杨之简下来用午膳。

天气越发炎热,庖厨底下特意送过来冰镇后的豆粥。冰块珍贵,衙署里除却齐昀之外,其余人全都没有。另外还备有一些瓜果。

齐昀让杨之简先用,见到杨之简持起碗箸,几次欲言又止。

“是有什么?事吗?”齐昀见状直接问。属下有些难以开口的,作为上峰需要及时察觉到,并且主动开口。

“公子可曾最近惹怒过什么?人?”杨之简轻声问道。

齐昀笑了,“那我?可记不清了,主持大局,势必会让有些人不痛快。这可太多了。”

他见到杨之简神色越发古怪,“有话直说就是。”

杨之简大致将今日?遇到许少安,许少安意欲拔刀的事简单说了。

“臣才来邺城几个?月,也没有什么?仇家,所以心下担忧是不是此?人别有用意。”

他是齐昀麾下,自然是给齐昀出谋划策做事,有人对齐昀敢怒不敢言,自然是拿他身边最亲近的臣僚泄愤。

齐昀听杨之简说完,神色变了变。

杨之简不认识许少安,但是他知?道。听杨之简一描述,便?是知?道许少安意图动手。

“我?知?道了。”齐昀蹙眉,面上已经有了隐约的怒色,他的话看来已经达到他的目的,杨之简恰到好处的收住不言了。

“这段时日?,让崔缇不要离开先生左右。”

郑玄符过来找他,就听到他叮嘱人去找许少安,待到下面的人回禀许少安已经离开衙署后,面色冷峻冰冷,让人吩咐衙署看门?的阍人,遇上许少安,一定要将他身上的所有兵器全都收走,一件都不许给他留。

言语里的威压和怒气压得?听令的人觳觫不止。

待到那人下去传令了,郑玄符这才开口,“他得?罪你了?”

齐昀抬眼不答,唇边露出个?似有似无的笑。那丝笑意虚挂在面上,透着刺骨的阴冷。

郑玄符忍不住往后挪开半步,许倏父子这脾性真是一脉相承,听说许倏年轻时候脾性和许少安一样?的桀骜倨傲,在齐侯的手里连续吃了几个?大亏,赶在性命不保之前,才幡然醒悟,把自己的性子给改了过来。可惜许少安却没有经历过他父亲的教训,只要心情不畅,谁的颜面也不给。

现如今竟然惹上齐昀了。

齐昀此?人说是不记仇,只是不将对面那人放在眼里。若是真的让他记住了,这恐怕后面下场好不到哪里去。

郑玄符这会不敢上前,“我?刚才在外听说,虞夫人几次派人来请,你不过去?”

“过去做什么??”齐昀垂首抚平衣袍上的褶皱,“左右不过是听母亲说许女的事。我?公务繁忙,实在是抽不出身。”

郑玄符咳嗽了一声,“真的不去?许女虽然样?貌上比不上你看重的那位,但好歹家世摆在那,不说能?祝你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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