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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没脑,颇有些叫人摸不着头脑。她看过去,齐昀却没有和她解释,背着手示意一块在附近走?动?一下。
傍晚时分热气已经下沉,丝丝凉意围绕周身。
“长公子?当?真没事吗?”她盯着齐昀的发鬓好会?,见?着他那汗水几乎没有停过。
真是奇怪了,他之前才来的时候,根本没有的。
“……有事。”他迟疑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他在她开口之前又说道,“不过问题不大。”
这话陪着他现如今僵硬的躯体,已经发鬓边的汗,是真的没有什么可信。
她很识趣的没有再提起,只是和他一前一后,绕着湖走?了几圈。
“现在荷花移过来,到底是有些迟了,不过邺城夏日里没有吴楚那么热,一切应该还来得?及。等荷叶完全长出来的时候,再请知善一同欣赏。”
其实?晏南镜不知道荷花有什么好欣赏的,可能是因?为她自小到大的看多?了,而且夏天还拿着荷叶熬粥喝,不管开的多?好,在她眼里都是平常东西了。但?他这么一说,她也就点头,反正他身上的政务不少,等到荷花完全长开,他还不知道有没有那个空闲。
她点头,“好啊,到那时候就等着长公子了。”
齐昀笑着颔首。
他看着她抬眼,眼底里落入的那点金芒,随着她的抬眸,一路向他照望过来。
他攥紧了袖口里的手,指甲陷入皮肉里,刺痛从掌心上传来,一阵接着一阵的维持他的体面和清醒。
齐昀从湖边回?来的时候,已经戌时了,天边都还顽强的挂着还没有完全消退的一丝残阳。
室内的家仆见?着他回?来,“郎主?,饭食要不要呈过来?”
齐昀才回?来,只是稍微擦了一把脸,就出去了。连晚膳都来不及用。
齐昀摇头,说不用了,另外吩咐,“送水上来。”
家仆从令,不多?时就有两个家仆抬了水上来。实木的木盆格外的沉重,被家仆放到地上的时候盆身结结实?实?压住,内里的水摇晃。
齐昀不爱有人贴身服侍,别说婢女就算是家仆,也不能完全近身。家仆知道他的习惯,将?干净的衣物巾帕,以及澡豆都呈上之后,就默默地退了出去。
齐昀走?到木盆旁,看到水面上照出的模糊人影。靠近了看,飘忽在水面上的人影面目是扭动?,几乎认不出是他。
齐昀盯着水面上好会?,突然嗤笑了一声,两手扶上水盆边缘。水面因?为轻微的震动?泛起了纹路,浮现在上面的那张人脸上也有了水纹。
他整个人倏然整个扎到水里。
水霎时间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将?他完全吞没。水带着些许温热,很快冷却下来,将?他肌肤上的热意卷走?,压实?他心中的蠢蠢欲动?。
窒息的痛感从胸中弥漫到周身,窒息与蠢蠢欲动?的欲念相互交缠,酝酿出别样的感觉。
在完全耐受不住之后,齐昀抬身,哗啦一声水响,水从发鬓脖颈汹涌的流淌而下,将?衣物全都浸透。
从未有过的情感,他并不擅长如何处置,也不打算向其他人讨教。照着自己的理解去处置。
然而这情感着实?超出了他的预料,连他自己都完全在他的掌控之外。
隔了一日,晏南镜继续去袁太夫人那儿,她见?到齐孟婉,含笑对齐孟婉颔首示意。
齐孟婉几乎是每日都在太夫人这儿的,见?着晏南镜来,拉住她,“今日可来了。方才祖母都还在念叨你?呢。”
她笑了一声,“小女受宠若惊。”
齐孟婉道,“算了吧,都一块儿这么久了,还受宠若惊呢。”
这话都被上首的袁太夫人听?了去,“是啊,都这么久了,有些客套话就不必说了。”
说完,晏南镜过来小声询问袁太夫人的起居,一番问下来,最近暑热,胃口不佳,浑身瘫软乏力。
这是常见?的暑热气虚的症状,要缓解不难。她让婢女下去准备北芪等物煮汤。才叮嘱完,就听?到上首袁太夫人状若无意开口,“知善今年多?大了?”
“十六了。”她回?首道。
“看上去长得?比实?际年岁要大些。”
袁太夫人说完打量了下她,虽然说女子?十五及笄就可以嫁做人妇了。但?是十五六的年纪,其实?都还看着一团稚气,也就是身条比十二三的高一些,看着有窈窕的影子?。但?也依然青涩的厉害。
要到二十往上之后,才能完全长开,有女人的妩媚动?人。
眼前少女长得?比同龄人,要快一半了,个头也是算高挑的。身上已经是纱罗的夏衣,宽大的衣裙也遮掩不住那起伏冶丽的线条。从背后看去,修长纤细的脖颈从领褖里袒出,单薄的肩胛随着抬手的动?作,在云雾笼罩的素纱下越发的引人遐思。
“天生显老,让太夫人和女郎见?笑了。”
这话让齐孟婉哭笑不得?,“谁说你?老了,你?这样要是算老,那其他人也不要活了。”
“那也不小了。”太夫人只把晏南镜刚才那话当?做玩笑话,“你?兄长给你?定?亲了没有?”
她摇头,“小女不打算嫁。阿兄知道此事,也不勉强。毕竟阿兄自己都还没有娶妇呢。”
袁太夫人听?后就笑,笑完了,“我听?说你?那个兄长,性?情温和,容貌也长得?不错。如今正得?重用,估计娶妇也不是难事。”
她望着晏南镜,“若是我这个老妇亲自给你?挑,如何?”
晏南镜略有些惊讶抬头,触及袁太夫人的视线,又垂首下来,“小女出身寒微,实?在是不敢高攀。”
有时候人聪慧也不是太好的事,袁太夫人心想。
她不过是稍微一提,这小女子?就像是已经明了她的用意。
“知善你?在做什么呀。”齐孟婉轻轻捅了下她的后腰,“现如今你?兄长势头不小,你?自然也是水涨船高,有什么敢不敢的。”
晏南镜低声道,“我自幼就是在乡野长大的,比不上邺城里的女郎知书达理。而且……”
她看上去颇有些难为情,“即使兄长有前途,但?是那些好人家的郎君哪个不想着更好的女郎呢,就算一时半会?的因?为我长相愿意,可是时日一长又会?怀念起那些高门女郎的好。到时候就算是佳偶也要变怨偶了。”
这话说得?齐孟婉一时间哑口无言,她竟然是不知道男人竟然还能可耻到这个地步,后面转念一想,还真是十分有可能。
袁太夫人看着,心里叹口气,这女子?生情,最重要的便是对那个男子?充斥着崇拜,觉得?自己这一生必定?是与之白头。要是这点都没有,那么就是失去了大半的可能。
这小女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