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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为?何不笑纳他的好意呢。”

杨之简听完,心里的担忧淡去些许,长?长?吐出口?气?,“你若是真的这么想,我?勉强可以?放心了。”

她忍不住笑,“阿兄要是担心的是我?会不会对长?公子情根深种……”

她飞快的暼了眼四周,领教过齐昀安插眼线的本事之后,她对身边也不放心。所以?声?量压得低低地,直接凑到他耳边,“那阿兄尽管放心。”

杨之简有些不信,但是看到她满是笑意的脸,还是由不得点了点头。

齐昀今日?派手下的卒史书佐等人前往衙署处理公务,他并不是事事躬亲的做派,但凡事情不大,他尽管放手让属下们去决定。

他领着长?史,手里拿着乌桓异动的事来和齐侯商议。

漠北草原上的主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原先是鬼方,后面是匈奴,匈奴被汉人击溃西逃之后。原先被匈奴压制的不敢冒头的乌桓成?了这片地域的新主人。

漠北这块地方看着广袤无边,实?则苦寒,不管谁入主草原。每逢开?春,就会瞅准时机南下到汉人郡县里掠夺人口?牲畜粮食。

乌桓也不例外,也和曾经的匈奴一样南下掠夺。但是正好与拓跋部?的人马遇上,双方当即动手,各有伤亡。拓跋部?首领派儿子来邺城的同时,还送来了军报。

齐巽翻了下下面人送上来的军报,嘴边噙着冷笑,“这是好家伙,连下面的榻都还没坐热,就想着抢东西。脑袋在脖子上嫌太久了,忍不住要摘下来了吧?”

说着让二儿子齐旼带兵前去教训乌桓。

齐旼今年年岁十三,远没到冠礼的年纪。不过这世道,但凡男子十三四岁之后,就算作成?人了,要分摊家事,顶天立地了。

长?子齐昀十岁上就入军中,次子十三岁才领兵,在齐巽看来已经有些晚了。

此事就这么定了。

齐昀起身往自己在侯府休憩的屋舍去。他才坐下没有太久,就见着一个中年文士进来抬手就对齐昀见礼。

齐昀没有多少讲究礼数的,“如何?”

“听马厩里的仆役说,出事的那天晌午,的确是有人来过,看着是许郎君身边的人。”

所有的外来人进入侯府,不管身份如何,全都要记上姓名年岁来处。所以?能跟着主人入侯府的,一般都是贴身仆役。也不会随意更换。来来去去多?了,也都认得人了。

“仆役说他那会儿躲在离马厩不远处的竹林里头纳凉,马厩那儿看着没人。所以?那人过来就记得特别清楚。”

“就他一个吗?”

齐昀问?。

中年文士点头,“那仆役说,午时里给马喂了草料和水,就去纳凉。而且午时是最热的时候,没人过来。一直到未时之后才有人成群结伴的过来。”

要做坏事,拉上一大帮子人也不可能。那就只有前头的那个了。

齐昀面色阴沉,他眉宇里不显露怒色,却能让旁人更加心惊胆跳。

“现如今长?公子打算……?”

齐昀唇角牵拉出一丝薄凉的笑。

“既然都已经确定了,那也不必再?费其他的功夫去确定了。”

他并不是那种非得要正大光明才将对方定罪的人。很?多?时候事急从权,对手也不会等到他寻到人证物证,完全将他定死。在此之前早就图穷匕见,你死我?活。

所以?只要明了是谁做的就行。

“你给我?做一件事。”齐昀开?口?。他掏出一只巾帕叠就的布包,打开?来,内里是一根细细的竹刺。

齐旼第一次带兵,要齐巽封官位,然后再?出发前往冀州。冀州那儿连接着北上草原的关口?。

封了官位就是成?人,要和齐侯手下有头有脸的臣僚见上几面。又是一阵热闹。

齐昀出署房的时候,恰好见到齐旼见许少安。许倏这几日?称病不出,好些事由许少安来侯府办。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望见,许少安见到齐昀微笑颔首。面色略有些不好看。自从父亲让妹妹装病不去虞夫人那儿之后,只有虞夫人频繁的派人过来询问?,袁太夫人只是问?过一句之后,就没有再?让妹妹过去。

而齐昀更是没有一点消息。

父亲的决定是对的。

许少安思及另外一件事来,那件事他原本有把握,谁知道被个突然冒出来的鲜卑人给搅和干净了。不过事情做得干净,没有露出马脚。

那女子令阿堇在及笄礼上被抢了风头,他不能拿侯女怎么样,也不能拿齐昀如何。就只能对那个女子下手了。偏生那女子运气?不错,遇上了慕容燿。

打草惊蛇,不管他原先如何不忿不甘,都要暂时停手。再?等下次的动手机会。

左右侯女是要入洛阳宫,齐昀也不会在女子身上花费多?少精力。他突然想到之前邺城里的那个流言。之前许少安对齐昀竟然对一出身寒微的女子青睐有加,而愤怒不已。阿堇出身名门?齐昀不喜欢,竟然看中美色,去喜欢出身寒微的女子。真是平白?玷污了他之前的那些声?名。

他曾经暴怒过,不满过。而现在,许少安倒是希望齐昀能对那个女子多?有点痴心,这样的话,到时候齐昀才能痛得更厉害。

许少安对着齐昀,嘴里和齐旼说话,头颅却偏向了齐昀,对他颔首示意。

齐昀笑容得体,也微微颔首。

待到回到署房里,中年文士过来禀报说是一切都办妥当了。

“没叫人看到吧?”

“没有,”中年文士轻声?道,“都是遣开?了左右做的。”

他已经查出了许少安的手段,所以?在此基础之上,他还能查缺补漏更上一层楼,做的更加滴水不漏。

齐昀不是君子,君子的虚名只是给人看的。而他的内在是多?思多?疑,必要时候冷酷无情也不是什么难事。

酉时是衙署下值的时候,除却晚间要留在衙署里上值的人之外。其余的都陆陆续续回府去。

许少安骑马出了衙署的大门?,在大道上不疾不徐的走着。渐渐地坐骑开?始暴躁不安,那股暴躁开?始的时候只有细微的一点,并不明显。等逐渐明显的时候,许少安勒紧缰绳,让坐骑停下来。然而他手上勒得越紧,坐骑就越是暴躁不已,跑得越来越快,很?快他耳边传来了风刮过的声?响。还有大道上忙着躲闪的车马动静,还有各种惊呼声?。

许少安在马背上颠簸,马发狂的毫无征兆,几乎打得所有的人都措手不及。他身后跟着的家仆想要追上,但是被疯马远远的甩开?。许少安整个人都紧紧的贴在马背上,往回拉缰绳,意图将发狂的马给勒回来。缰绳已经勒入皮肉里,但许少安不觉得痛。

风声?呼啸里,传来另外一股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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