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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获,陛下一高兴就让设宴。知善也?知道,这宴会上哪有没有酒的。”
上的还是上好?的西域葡萄酒。喝的时候,直觉口齿里全都是果香,等到一壶见底,后劲上来,简直不分东西。
“阿兄喝得比我只多不少?,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齐孟婉记得自己醉过去的时候,兄长还在天子旁边,后面的事就不知道了。
提起齐昀,晏南镜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侯女放心,长公子他没事。”
齐孟婉窥见她的面色,“知善你的脸色这么难看?”
她靠近过去,闻到一股极其浅淡的柏木香,很清浅稍不留神就会忽视过去。
齐孟婉眨眼“知善见过兄长了?”
她见到对?面的人,嘴唇抿紧,脸颊上有隐隐约约的怒气。
齐孟婉立即明白了,不仅见过,恐怕这里头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齐孟婉入宫之前已经由傅母教导过了男女之事,也?不是过去的懵懵懂懂。哪怕没有亲身体验过,多少?也?能猜出来点。
“知善,我兄长没有做出什么无?礼的事吧?”
见到她抿紧唇,齐孟婉就知道事情不妙。
她不由得抓住晏南镜的手,“兄长他还真——”
齐孟婉面上涨红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这,”齐孟婉颇有些?无?措,搓着?双手。
晏南镜望见,沉沉的面色霎时一换,“侯女不要多想。”
齐孟婉面上不由得有些?讪讪的,她拉住晏南镜的手,好?半会的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们算是友人,可是兄长是她的亲兄长,哪怕同父异母一年到头见不到几?面,也?是她兄长。这让她不知所措。
“兄长没做什么吧……”
齐孟婉问的小心翼翼,见着?晏南镜面容上虽然在笑,但是眼尖的看见她面颊上有微微的抽动。
“没有,侯女多想了。”
齐孟婉顿时越发的提心吊胆了,她嘴唇翕张几?下,都没能说?出话。最后只能拉住她的手,“我这……”
齐孟婉是没有那个?胆量去找兄长质问的,只能握住晏南镜的手,满面愧疚,“知善要不然这段时日就在我身边不要离开了。”
她知道兄长是个?看重脸面的人,有些?事私下乱来,可是在她这儿?,在这么多人面前,总要收敛。就是回去之后,恐怕就说?不定了。
齐孟婉知道兄长对?眼前人有意,不过就算再有意,也?应该有分寸和风度。要不然和那些?乡野匪盗有什么区别??
“要不然,你就在这儿?陪我。我也?不要你帮我了,就咱们俩个?互相守着?就好?。”
晏南镜赶紧推辞,“我不适合宫里,要我留在宫里,简直比杀了我还难受。”
齐孟婉闻言只能作?罢。
这个?时候有婢女进来传话,“天子派人来,问问侯女是否舒适些?了。”
宫中的酒水都比较醇厚,入口香甜后劲也?大?。齐孟婉酒量浅薄,喝得也?不多,所以醒来之后倒也?没有头痛欲裂。
“就说?我一切都好?。”
让婢女传话去之后,齐孟婉满面愧疚,也?不好?再提起齐昀,让彼此难堪。
还是晏南镜开口,“侯女这会可好?了,若是哪里不舒服,让他们传疾医上来。”
齐孟婉连连摆手,“不过就是喝了几?杯酒,我也?只是喝了那么几?杯不至于就怎么样。”
说?完无?话可说?了,齐孟婉只能低着?头拉着?她的手,坐在榻上一言不发。
“没事的,侯女。”
晏南镜轻声安抚,“我这不是没事吗?”
“真有事的话,你还会在这啊。”
一时间两人都无?话可说?了,只好?面面相觑。
齐昀从天子那儿?退下来,天子分的很清楚,齐昀是代表的是齐侯,送过来的女儿?可以放一放。
天子见着?齐昀脸上那巴掌印,有些?意外?,但也?没有询问那个?巴掌印的来历。之前几?个?时辰已经宴乐过,天子不想再继续在外?面骑马奔驰,转而和齐昀在殿内促膝长谈。
为君者拉拢人心,要么靠高官厚禄,要么就是放下身段主动和臣下靠近。
高官厚禄现如今给出去了,也?只是个?虚名,没有实际上的作?用。那就只有靠自己礼贤下士了。
一直聊到将近酉时,齐昀才从天子那儿?出来。
等远离天子所在的宫殿之后。一个?文士脚下加快步子跟上他,“长公子,二公子败了。”
他离开邺城之前,齐旼奉命领兵攻打乌桓。乌桓占据着?整个?漠北草原,时不时南下劫掠人口和牲畜粮食。齐侯对?乌桓从未手下留情过,甚至齐侯对?儿?子们的历练就是用乌桓开始。
齐昀十三四岁独立领兵就是从征讨乌桓开始。
“败了?”齐昀神色里略有些?意外?,身后的臣僚点点头,从袖子里抽出一支细小的木筒递给他,齐昀拆开看了,“父亲让许倏领兵去救援了。”
他人在洛阳,但是对?于邺城不会放松半点。
“二公子恐怕……”文士压低了声量。
征讨乌桓,只是齐侯对?儿?子们历练的开始,若是连最开始都过不去,那么世子之位是彻底绝缘了。
齐昀唇边牵出一抹笑,“算了。”
这场有关于世子的相争,就算是兄弟之间,也?要争出个?胜负。而且父亲尚在,兄弟之间争得再厉害,也?要掌控住尺寸,不能真的拔刀相见,寒了老父的心。
齐昀眼底里多出几?分嘲弄,父亲既想要挑选出诸子之中最有才能的人做世子,可是又指望儿?子们兄友弟恭。
不知道该笑这位父亲是不是太过天真了。
不过齐旼败了也?好?,直接出局,不必他来做什么。
他脚下转了个?方向,径直往齐孟婉那儿?去。齐孟婉在白日的宴会上醉酒了,即使?不是醉的很厉害,在即将册封的当口,也?要谨慎。
齐孟婉听说?齐昀来了,连忙叫晏南镜避开,免得真的和齐昀碰上。
晏南镜不耐烦在殿内待着?,径直出来。此刻夜色已经笼罩了下来,白日的日光到了这个?时候,只剩下西边天际里的一抹残阳。残阳埋在重重叠叠的云层里苟延残喘。
最终剩余的那点点光亮,也?被消失了,周身陷入一片灰蒙里。她听到身后有足音传来,开始她以为是挑灯来的宫人,但是很快就觉察出不对?,宫人的脚步没有那么重,根本就是男人的足音。
她回头去,见到齐昀站在那儿?,手里挑着?一盏灯。
晏南镜直接掉头就走,不想和他说?话。然而齐昀在后面朗声道,“我有先生从邺城送来的书信,知善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