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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即使如此,依然能看出她紧绷的躯体。

“景约不愿?”天子有些好笑?,“外面的那?些流言,朕都听说?了,甚至说?上回你们在灵女庙……”

香艳的逸闻天子还是?不会在人前就直接提起?来,他顿了顿,“你当真要如此?”

说?罢他又望了一眼晏南镜。

“臣没有纳妾的打算。”

天子也无?意多插手臣下的私事,不过是?听到那?香艳的绯闻,所?以随口提了一句。和臣下说?起?这些事,也能拉进彼此的距离。听他这么说?,天子也不觉得什么,只是?笑?着抬手在齐昀的肩上拍了拍,也就不管这事了。

只是?走过晏南镜面前的时候,脚步顿了顿,暼向她的眼神?里?颇有些怜悯。那?居高临下的怜悯让晏南镜十分不适。她忍住蹙眉的冲动,只是?把头伏得更低。

比较满面感叹的天子,齐孟婉满脸惊愕的望着齐昀。天子以为齐昀只是?一时兴起?,哪怕有了肌肤相亲,也不想?收做妾室,只是?玩玩打发时日。但是?齐孟婉却真正听明白?齐昀话语下的意思?。

他不纳妾,但是?可以娶妻。

齐孟婉又看向晏南镜,晏南镜因为天子从身前过去,缓缓松了口气,她察觉到齐孟婉的注视,不由得抬头起?来,颇有些迷惑不解的望过去。齐孟婉见状,一时间不知道?该佩服她,还是?该可怜自家兄长。

天子都已经进去了,她是?不好继续留在外面,对齐孟婉飞快的点点头就进去了。

天一日寒冷过一日了,在外面站久一点,除非披上狐裘,要不然着充了丝絮的冬袍也会冻得手脚冰冷。

殿内有火炉,炭火烧的很旺。将?寒冷驱逐稍许。

那?边天子坐下,和齐孟婉还有齐昀说?话,没有看过来半分。

晏南镜心下安定许多了,不管天子是?打算把她留下来,还是?拿出去成人之美,都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现?如今这么不关注她,那?就最好了。

她坐在那?儿,面前放着一个小巧的黄铜炉子,里?头加了炭火,晏南镜悄悄的张开手掌,贪婪的汲取黄铜炉子上散发出来的热意。

这里?没她事,天子聊了好会,让人传膳。等到用膳完之后,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冬日里?天黑的早,酉时过了没多久,天地间就是?一派的灰蒙蒙了。

入夜之后,她就不适合呆在那?儿了,从殿内和齐昀一并退出来,两?人目光对上,她想?起?天子刚来的时候说?的那?些话,有些尴尬。

齐昀察觉道?她的情绪,安抚道?,“不要多想?,也不要怕。这世上也没什么事好怕的。”

这话让她笑?了笑?,“多亏了你,要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收场。”

她算到了天子会因为这些流言彻底放弃,但是?没想?到天子竟然顺水推舟,直接让齐昀纳她。

真不知道?是?不是?男人都有这份“好心肠”。

齐昀说?了声没事,压低了声量,“陛下也就是?一时兴起?,顺口说?了。过了小半个时辰,他自己也不记得这回事了。你不要把这事放在心里?。”

她有些惊愕,这事的确压在她的心里?,有些让她坐立不安。没想?到齐昀竟然看出来了。

“该如何就如何,”他说?着看向她藏在袖子里?的手,“我之前看知善总是?在摸炉子,手上还冻的厉害么?”

“这你也知道??”

之前在殿内,她是?看着他们兄妹和天子言笑?晏晏,觉得不会注意她,所?以才会偷偷把手贴在黄铜炉子上暖暖。

“我怎么不知道??”齐昀有些好笑?,“毕竟我也在殿内,你的举动我自然注意到。”

她望着他张了张嘴,说?不出什么话来。这时候已经来了送他出后宫的内侍。

外臣是?不好在后宫里?过夜的,哪怕是?嫔御的兄长。齐昀在宫里?,有他自己的住处。

“天寒,你要多多保重自己。记得炉子多用一些,不要受凉。”

说?完,他顿了顿,道?了一声“我走了。”

他跟着领路的那?个内侍就往路上走。

“你也是?。”晏南镜看着他的背影,喉头突然滚出了这句话。

说?完之后,有些懊恼,不过很快她就去看他。

原本已经走出了一段路的齐昀,转身过来看她,眼里?爆发出巨大的喜悦。那?喜悦子冬日的火把下格外的明亮,哪怕是?想?要装作看不见都不能。

她被他眼里?的惊喜给吓到,后退了半步又生生停住。随即她对他露出个笑?,“路上小心。”

齐昀面上的笑?容更甚,他颔首,“我会的。”

然后和那?带路的内侍走了,几步一回头,渐渐消失在夜幕里?。

第二?日大早,天子离开漪澜殿,齐孟婉就立即让宫人把她请了过来。

齐孟婉见她来,一把握住她的手,拉她一同坐下。

“知善你和我说?,对于兄长你是怎么想的。”

晏南镜满面奇怪,“什么怎么想??”

齐孟婉急的有些坐不住,“昨日里?阿兄和陛下说?的那?些话,难道?你听不明白?吗?他说?不纳妾,那?里?头的意思?就是?说?,要娶你为妻。”

晏南镜惊恐的望着她,然后下刻咳得惊天动地。

齐孟婉被她吓了一跳,紧接着急的团团转,又是?给她拍后背,又是?让宫人去叫医官。

晏南镜在她的怀抱里?艰难的挣出一只手,“贵人这和我开什么玩笑??”

齐孟婉气坏了,也顾不上彼此的交情,直接就在她背上拍了两?下,“知善说?什么呢,我拿我兄长的终身大事来开玩笑??”

这话的确在理,这种事的确是?不能拿来谈笑?的。

“我没听他提起?啊?”她满面奇怪的望着她,齐孟婉见状几乎要气背过去,“我都不知道?你是?真糊涂,还是?装出来的糊涂,这宫里?人说?话,都是?话里?藏话,交情不到,又或者完全把话摊开说??”

“可是?看陛下那?模样,好像也没听出那?个意思?。”

齐孟婉气得两?手握成了拳头,就在她身上捶,“陛下听不听得出来又有什么干系,陛下昨日说?那?话都是?心血来潮呢,一说?就过了,成和不成都不算什么。哪里?来的那?么多心思?去关心阿兄到底喜欢不喜欢。”

齐孟婉气在头上,还知道?拿捏力道?,不让她真的疼。

晏南镜看着她气得脸上都通红,赶紧拦住他,“好,都是?我的错,贵人别生气了。怒气伤肝呢。”

“那?你还气我。”

她坐下喝了半卮的槐花蜜水,还是?没能消除她那?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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