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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恐怕有损中郎将的清誉。”

“清誉?”齐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回?头来,唇边已经牵出了一抹笑,唇边的血迹犹在,格外的诡异苍凉。

“多虑了。”

齐昀笑着对她颔首,平静的让人心惊胆战。

他伫立在远处,不再继续离开,只是望着她。

晏南镜回?身过去,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开始的时候,她还能勉强控制脚步的快慢,过了几息,再也压不住心头的惧怕,顾不上齐昀还在,径直加快了步伐。

等?到?走远了,她才捂住胸口回?头看了一眼。

之前领她过来的婢女还在,见?到?她脸上,顿时神情古怪。

齐昀的亲吻,与其说厮磨,不如说是撕咬更为恰当,只不过没有破皮流血罢了。晏南镜没有照镜子,也知道自己唇上恐怕有些异样。

这?模样继续去宴会上,哪怕再不起眼,也要引人注目了。

她只等?用袖掩口,返回?宴会上。

太夫人有点年纪了,哪怕喜欢热闹,时辰一长,也有些撑不住。见?晏南镜回?来,好?久也没有动面前的膳食,“知善累了?”

见?她点点头,太夫人笑了,“那正好?,你和我这?个老妇去休息一会。让她们来支应吧。”

晏南镜道是,起身和太夫人一块起来。

太夫人见?着她拿袖子掩口,“这?是——”

很快太夫人就没有说话了,她让晏南镜跟着她一路回?去,等?到?了室内,太夫人把?婢女们屏退了,“好?了,放下袖子让我看看。”

晏南镜有些难堪,但还是放下来了。

太夫人看见?忍不住捂额唉了一声?,“是秋郎弄得?”

见?晏南镜不说话,只是看向别处。太夫人让秦媪去取药。

药膏取来,秦媪给晏南镜上药,太夫人在一旁看着,突然道,“秋郎这?小子竟然如此行事,断不能轻饶了他。”

说着板起脸去看秦媪,“待会等?散了,去把?他给我叫来!”

晏南镜连说不了。

即使?太夫人满面怒色,她也知道,太夫人是想要借着事将人叫过来,行撮合之实?。经过了方才那一场,她哪里还敢见?齐昀。

她之前所有关于齐昀的认知都?是错的,她以为他是个冷静且以利益为重的人,不管如何,先要先忍耐下来再说。

事实?证明,她错的离谱。那些前途名声?,于他来说,并不真?正重要。他豁出去完全不管天翻地覆。

要是再见?到?他,她都?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事。她已经不能保证,齐昀还会当着众人的面做出什么事来。真?的到?那时候,就一切都?晚了。

袁太夫人可不会真?正的站在她这?边。人心偏向,这?世上没有一个祖母,不向着自己的亲孙子,而偏向外人的。

“太夫人,小女实?在身心俱疲。”

她扯出点笑,故作的笑容看上去满是疲惫。

“想要归家去。”

太夫人见?状,也只能同意。秋郎这?小子,下手?没有轻重,把?女子给吓到?了。毕竟是良家子,不能真?的使?用强硬手?段如何。

齐昀返回?宴席上,所有人见?到?他,脸色诧异,然后飞快的垂下头去。不敢看他。

他知道自己如今这?模样是什么,不过他就是完全袒露在人前。

臣僚们不愧是老狐狸,远比之前外面遇见?的那些人要镇定得多,哪怕见?到?他的异样,也只是在最初的愣怔过后,马上回?复言笑晏晏。

他遮掩了这?么些年,不想去遮掩,也懒得去遮掩。

他一头撞上了许倏,阴沉着脸,应该是发现他不在,所以特意来寻他。

一照面,他就见?到?许倏面色大变。

“你——”许倏抬手?指着他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嘴唇哆嗦颤抖。

旁边有臣僚看见?,马上及时将许倏拉过去,举上金色的酒爵,“将军来的正好?,共饮此杯。”

许倏被这?一下倒是提醒了,此刻诸位臣僚云集,不是发作的场合。

齐昀等?了会,见?着许倏强行忍耐下来,略微牵了下唇角,继续往前去了。

“回?来了?”齐侯手?里持着漆耳杯随意的问了一句,往齐昀那儿?看过去,才一眼看见?他破损的嘴角,领褖里露出的些许脖颈上,可见?指甲的挠痕。

“你……”齐侯满面的讶异,不由得坐直了身。

第108章

领褖内袒露出的伤口细细长?长?的一条,上面还残留着血迹。这分明就就是女子伤的。

齐侯再看他?唇上的伤势,顿时了?然于心。

他?拧着眉头看齐昀,齐昀坦然坐下,既没有半点慌乱,也没有一丝半点的愧疚。

齐侯紧紧的盯住他?,齐昀迎着父亲的目光过去,持起食案上的酒爵,对着齐侯就是一敬,“父亲。”

齐侯眸光阴鸷,两旁的臣僚大气也不敢出,此?刻哪怕是再有做戏的本事,也不有的停顿下来,来看齐侯。

齐侯对待政务和臣僚的耐心和宽厚,没多?少用在儿子们身上。先不说?长?子前段时日因为拒婚,被齐侯亲手杖打?了?一顿,连着好一段时日都是在府里养伤。就说?去年?征伐乌桓失利的二公子,现如?今都还被关在房门?里,半步都不许出来。

霎时间场面安静了?下来,众人望着上首的那对父子,连大气都不敢出。

齐侯眸光如?刀,落到身上,似乎是要将人千刀万剐一般。齐昀依然手持酒爵,面上不见半点惧怕躲闪。

齐侯深深的盯住他?小会,骤然露出抹笑,抬手就拿起桌上的酒爵一饮而尽。

“坐下吧。”

齐侯放下酒爵道?。

齐昀把酒水一饮而尽,醇厚的美酒和唇上的伤口触碰,引发起别样的剧烈疼痛。她慌乱里咬的那一口是真的不留情,伤口不算很深,但也不浅。酒水漫在伤口上,刺得皮肉内又止不住颤缩,连着原本止血的伤口又流血出来。

齐侯见他?嘴角重新淌血了?,也不管他?,随便他?去。

齐昀一把将唇边的血擦了?,再慢慢的饮酒。

许倏过来,见到齐昀安然无恙的坐在那儿,眉头皱了?皱,看向齐侯。齐侯见他?来了?,放下酒爵招呼他?坐下,“老兄弟你来了??坐下咱们好好的喝上几杯。”

许倏强行按捺下怒火,坐下来和齐侯饮酒。

臣僚们见状,知道?齐侯不会当面教训儿子了?。悬起来的心放下来。

长?公子已经封了?中郎将,又已经定下婚事。不管做了?什么,齐侯要是当众发怒,他?们这些人哪怕是不愿意,也要被迫在一旁看。看人出丑受罚,可是个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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