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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掐出来的。他——不值当啊。”
“许女?那会,你说许女?能暖一暖秋郎的冷性子。后面许家出事,你就?想不起?自己说过的话了。后面李家把人认回去,你又忙着对人笑颜相对。现如今又这样。”
虞夫人被问?的一哽,不肯轻易的露怯,“此一时彼一时。当时妾哪里?知道她们都不好。”
太夫人被她这番话给气笑了,“不聪明,偏生?觉得?自己那点心思能瞒过周围所有人。”
“趋炎附势太显眼了,反而?什么?都得?不到。一件事,拿不到要害,只会对旁边的人怨怼,你能做成什么?事?”
这话说的太重,虞夫人眼圈红了又红,胸脯剧烈起?伏,止不住的抽噎。
这个时候,秦媪进来禀报,说长公子来了。
这也是太夫人安排的,她就?想让两人多见见面。事情已经是这样了,若是让新妇到时候满脸怨怼,不管是谁都不好过。
她觑了一眼旁边泫然欲泣的虞夫人,心下感叹幸好齐昀没和?生?母像,否则真的能让她头痛欲裂。
“你来的正好,你的母亲,你自己劝一下吧。”
毕竟人嫁进来之?后,如果不把生?母说通了,恐怕之?后会有无数的麻烦。
她虽然可以强压下去,但是比不上亲儿子让她认清形势的好。
齐昀颔首,等?再抬头的时候,“知善她?”
“刚刚我让她出去散心去了,你先和?你母亲说一会。”
说着就?让秦媪安排他们母子到侧厢去。
虞夫人才到侧厢,甚至他婢女?都还没完全?退出去,就?哭起?来,“太夫人怎么?能那么?说我。”
哭声里?包含了十二万分的委屈。
她在齐昀面前哭得?将近肝肠寸断,然而?长子并没有她以为的方寸大乱,也没有上来嘘寒问?暖,好缓一缓她的委屈。支持哭的那股委屈,在长子的漠视下迅速消减下去。最后支撑不住,连着哭泣,都挤不出多少眼泪,最后只能变成干嚎。
长子和?幼子不同,她哭泣幼子会万般惊慌,然后过来使尽所有的力气来让母亲止泪。但是长子跟前,只会让她哭,或许内里?也会说些话,但不是劝慰的,全?都是讲道理。
她哭泣是为了诉说委屈,是为了让儿子们屈服,不是要听道理的。但是长子却从来不在这个上面对她有半点相让。
每次都是如此,弄得?虞夫人大为败兴。
齐昀不接生?母的话,虞夫人那股委屈的情绪,支撑不了太久,就?变成了只能抹着眼角装哭。
“祖母说母亲什么?了?”
虞夫人擦拭眼角的手僵停了下,“我说你是被李家的那个女?郎给害得?……”
“母亲,什么?叫做我被她害的?”
齐昀不等?生?母把话说完,径直问?。
虞夫人酝酿出来的气势被他打断了,只能满脸无措的望着他。
“那件事是我自己一人做下的,和?她没有什么?干系。世子之?位也不是她丢掉的。是儿自己丢掉的。母亲觉得?愤懑不平,还是如何,都冲我来。”
“和?她是没有任何干系,如果真的说起?来,那都是被我牵连到了。”
虞夫人霎时间如遭雷击,呆呆愣愣的望着他,甚至话都忘记了说,
“所以一切的源头都是我,母亲要怨要恨,应该是朝着我。而?不是她。”
晏南镜再回去的时候,不出所料,见到齐昀也在。虞夫人和?方才一样坐在太夫人的下手位置。
“知善。”见到她进来,齐昀唤了一声,言语里?几乎可以听出那股喜悦。
太夫人忍不住笑了。
“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
太夫人对年少儿女?的这些十分的宽容,她含笑打趣,让齐昀面颊微红,垂首羞敛的笑笑。
“知善再不回来,恐怕秋郎就?要自己出去找了。”
晏南镜见着虞夫人神色复杂的抬头起?来看?她,但是最后只是嘴唇嚅动,什么?话都没说,垂头丧气的保持沉默。
她忍不住往齐昀那里?看?去,虞夫人的性子她有所耳闻,短短半个时辰里?有这样的效果,应该是齐昀说了什么?。
她坐下来,装作羞涩低头。
太夫人对小辈们十分宽和?,调笑两句也就?过去了。
午膳是在太夫人这儿用的,热气腾腾的羊汤端上来,果然是膻味不多,汤水鲜美。
用膳完,太夫人让两人赶紧到外面走走。
秋高气爽,人在外面也颇为舒适。
“母亲那里?,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已经和?母亲说过了。”
晏南镜还没开口,齐昀就?已经抢先道。
她早已经预料到了,但是亲耳听他这么?说起?,还是有些意外。
第150章
“是我强夺的,后果?我自然一并承担,母亲怪在你身上,这?不对。”齐昀道,“有些?事还是要?说明白比较好。”
晏南镜一愣,而后唇边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只怕虞夫人?不会?听。”
“夫人?性情有些?执拗,愿意相信的才会?信,不愿意相信的,就算直截了当挑明了,恐怕也——”
“母亲会?听的。”不等她说完,齐昀道。
“事实就是如此,不管母亲愿不愿意,都是事实。”
生母性情如何,齐昀最为明白。生母愿不愿意相信,他并不在意。在意的是生母不要?因为那点?怨怼,平白无故的为难她。所以不如在一开始就直截了当说明比较好。
挑明之后,不管母亲再如何,也不能为难她。
“国朝以孝治天下,你这?般,倒也不怕人?说什么?”
晏南镜听明白他话语下的意思,有些?好笑。
“我没有不孝,只是把我自己做的事说明白而已,就算真的被?外人?知道了,也不能说我对母亲不孝。”
晏南镜拧着眉头望他,他那些?温和的外表彻底撕掉之后,完全不这?样他本性里的强势。
齐昀迎着她的目光,看?过?来,“既然是我做的,就没有将后果?推到他人?身上的意思。母亲既然误会?了,自然是要?说明白的。”
“虞夫人?也是惋惜你的前程。”
齐昀望着她,“如果?是这?种惋惜的话,大可不必。”
他说完,眉头蹙紧,“你不在乎吗?”
平常女最怕婆母的刁难,尤其一个孝字能压死人?。就算夫君有意维护,也无能为力。
“……我只是……”只是觉得有些?好笑而已。
晏南镜压下后面的话语,她见着虞夫人?那做派,不觉得委屈,只觉得有些?好笑,像是对这?个披着上年岁的皮的小孩子。
满心都是荒诞,要?说委屈还真没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