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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要是?痛的话?,就告诉我。”
她在铜镜里看见齐昀径直坐到了她身后,发髻散开之初,长发落下来还有些蓬乱。他耐心?不错,仔细的梳理过?。
“辽东苦寒,虽然诸位老将求情?,又晓之以理。父亲答应等开春之后再动身,但弱真?是?要长期留在辽东。那?恐怕就要准备的多了。”
“皮裘这些东西,带得越多越好。邺城里那?些御寒的衣物,在辽东都派不上用场。”
他絮絮慢慢的说,她听着忍不住蹙眉。
“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没有?”
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齐昀抬头和?她在镜子里对视,牵唇一笑,低头梳理发尾。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我也没有走一步看十步的本?事。毕竟世事变化很快,不是?我说尽在掌握之中,就在掌握之中的。”
晏南镜蹙着眉,听到他说了一声好了,原本?放下来有些蓬乱的长发全都被她打理好。
“你——”
她盯着铜镜里的人许久,终于吐出一个音节,然而话?语终于没有说完。
“我没后悔过?,不管是?卑劣也好,如何也罢,我一直都知道我在做什么。”
她才回头过?去?,滚热的唇就已经压了过?来,铺天盖地的将她所有的气息全都攫取。瞬间的窒息,将他们两个人紧紧绑在了一块。
恍惚里,她像是?被抱了起来,再回神?过?来,人已经躺在了卧榻上。她望着俯身下来的齐昀,“你干什么?”
他眼里满是?疑惑和?感伤,低头下来问她,“我不能让你快活吗?”
晏南镜霎那间竟然无言以对,脸上像是?烧了火,滚烫的厉害。
她对上他的目光都有些躲闪,“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可是?齐昀却不让她逃避,半是?强迫着把她的脸给掰过?来,和?她对视。
她躲避不了,狠狠瞪他,“你不正经!”
“夫妻之间不用正经,”齐昀在她上方?,低头下来,用脸颊用鼻尖,轻轻的摩挲她的脸颊脖颈。肌理的触感让她止不住的轻颤。
“你告诉我,你喜欢不喜欢。”
喜欢么,至少是?痛快的,甚至还能忘记自己是?谁。
这话?是?不能说的,倒不是?她害羞,还是?一旦说了出来,难免让他得意。
“我不——”
话?语戛然而止,他又压了下来,将她的话?语全都吞入肚子里。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
像是?火星掉到了一片柴火里,可见的将两人烧起来。
袍服和?中单混乱的剥掉,被踢到卧榻下。
她手臂穿过?了他的腰身,贴到了他的背上,摸索到了几处和?别处肌肤不同的触感,狰狞扭曲,是?留下来的疤痕。
她摩挲着,想要探查得更清楚,却被他整个人完全覆下。猛烈叩击。
她始料不及,惊呼一声。气息完全交融在一起,完全不分彼此,甚至两个人都已经融合在一起。
所有的不快全都消弭,她翻身过?来,看着下面的人。
冬日的帷帐厚实,将所有的灯光隔绝在外,恍惚里,似乎这世上只有他们两人。
她用力的索取鞭挞,只听到他时不时的抽气。
她不耐他主动,干脆由着自己的喜好,在他身上杀人放火。
说他不正经,其实她也没好到哪里去?。
齐昀罕见的露出极其脆弱的姿态,脖颈扬高,青筋爆出,大口喘息。接受她所给于的一切。
“你喜欢我这样吗?”他额头连着脖颈从?肌肤下迸起。他强行忍下那?些直入骨髓的销魂,强撑着问她。反而她什么都没说,只是?一手压在他的肩膀上,狠狠按下来。
过?了小会,她体力不济,干脆就要往旁边躺过?去?。齐昀察觉到她的意图,扣住她的腰身径直转过?来。顿时两人换了个位置。
她牙齿不停的打颤,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抛到脑后。诡秘猛烈的快意组成的浪头将她整个的翻卷入内,裹挟在浪潮里推耸着,和?他一道?劈开风浪。
有些事,开始了就别想要独善其身,更何况她还从?来没想过?,要在这两个人的浪潮里保持清醒。
她在风潮里,越发的焦渴,他毫不吝啬的卖弄力气。浪头堆积,要将她推的更高,所有的快意太迅猛反而成了折磨。她推拒着,却被他抓住了破绽,径直挺击深处。
她咬住了他的肩背,没有收力,腥涩的味道?在唇齿里弥漫。
突然汹涌的波涛整个的向她扑来,径直推送着冲向了天际。
结束了。
她浑身困乏,连根指头都不想动。似乎有人给她擦拭躯体,换上干净的里衣,有手臂从?两边环绕过?来,径直将她抱住。
她一头靠在那?个怀抱里径直睡去?。
邺城里的消息传得飞快,才下了决定的事,第二日就传得到处都知道?了。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以前车如流水马如龙的府邸门前,霎时间冷清到门可罗雀。许多人都不想和?齐昀扯上关系,生怕会惹来什么祸患。
晏南镜对此完全不在意,她原本?就厌烦贵妇之间那?些虚情?假意的往来。没了这些人倒是?少了不少事。一门心?思猫冬。
冬日里的日子过?得特别快,眨眼的功夫就到新年旦日。
邺城里,旦日仿造洛阳宫群臣朝贺天子,但凡能有名号的臣僚都要去?齐侯那?里拜贺。当然贵妇们也和?洛阳里的那?些内外命妇去?给太夫人和?慕夫人贺庆新春。
晏南镜下了辎车,其他贵妇们除却必要的寒暄,不多和?她说句话?。晏南镜也不在意,正在等待的时候,见着秦媪过?来了。
秦媪走到她前面,“太夫人让少夫人先去?。”
晏南镜颔首,“有劳阿媪了。”
先行者为贵,在贵妇们或是?错愕或是?沉思的注视里,晏南镜跟着秦媪先行离开。
她进到内堂里,才要行礼就被太夫人叫起来。太夫人让她到身边来,望着她欲言又止,过?了好半会只剩下一声长叹,“你和?秋郎这段时日受苦了。”
外面的是?,太夫人都知道?。她简直觉得儿子莫名其妙,难道?是?真?的年纪越大,人就越糊涂,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上纠缠不休。已经长成了的长子不要,掉头去?在一群半大小子身上花功夫。
她不介意儿子多多培养孙儿们,但是?乱来就不行。
但是?这些她插不上手,儿子早已经羽翼丰满,他会孝敬老母。但是?要因为老母几句话?就改变主意,这不可能。
晏南镜见太夫人叹气,“太夫人不要伤心?,他其实都明白太夫人的难处。”
袁太夫人闻言,“都是?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