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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走路时?候磕碰到。

老将军显然不信,当日就去找了玹公子。可惜哪怕是岳丈亲自出面,也没见到玹公子有半分的改变,不仅没有,反而直接彻底疏远女郎,十天?半个月都不会?来见女郎一面。

她心如?刀绞,但是不敢多说半句。因为之前,女郎的乳母见到玹公子和女郎一言不合争执,进而动手。一面护下女郎,一面去和玹公子争论。结果被捆了锁在箱中活活闷杀。

见到乳母惨死,傅母就算是有再多不甘,也不敢贸然对?齐玹出言,怕落得和乳母一个下场。

原本以为就只能这样了,谁知道?中郎将回来了。不得不感叹,若是有才能的人,哪怕到了辽东那种地?方,也依然能出人头地?,中郎将在幽州在短短时?日里做成了不少事?,随便拿一件出来,都足以让人仰慕。

当初的庆幸都成了懊悔,懊悔当初见着女郎被有心勾引,不知道?动手拦一栏。若是拦下了,现如?今的荣光就应该是女郎的。

傅母心里越发的悔恨,再想起中郎将夫妻恩爱和睦,更是懊恼。

这一切原本都应该是女郎的,却白白的给了别人。

温柔体贴的夫婿,人人艳羡的荣耀,这些?如?果不是当初,原本应是女郎的。轮不到其他人来染指。

“那位夫人根本就是占了女郎的位置。如?果当年不是——”

她想到了乳母的惨死,脸色发白,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许堇坐在那儿,眼神发木发直,“我见到了,她比当初更光彩耀人了。”

傅母冷嗤,“如?何不光彩动人?她拿了原本属于?旁人的好处,日子当然好过。”

说罢,她又满面的颓唐,和许堇两两相?望,从彼此的眼里面上,见到了全都是一言难尽的悲苦。

“中郎将对?她可真好啊。我看到了。”许堇满面麻木,嘴里一句话来来回回的说,“风大还亲手给她披狐裘,生怕她受寒。”

傅母听?她两眼发直,满心的悔恨。嘴里为了叫她能好过一些?,“还没到天?寒地?冻的时?候,哪里有那么金贵,估摸那位夫人平日里在中郎将面前不知道?矫揉造作,故作柔弱。”

她顿了下,见着许堇的面色看着比方才好了那么些?许,赶紧又道?,“虽然那位夫人出身士族,但是她被认祖归宗之前,是在农家里长大的。农家的女子,冬日赤足满地?跑,早就习惯了。哪里来的那么多的讲究。”

许堇颔首嗯了一声?,终于?那张麻木的脸上有了那么一丝半点?的笑意。

傅母见状,心下越发难受。但是当着许堇的面,半点?都不敢表露出来。

回到邺城三四日,休整的差不多了,晏南镜才和齐昀一道?去侯府面见齐侯。

此次面见,不是君臣,只是作为亲人之间。所以也用不上那些?那些?繁缛礼节。

她来回奔波几次,不管什么时?候回来,这侯府还是一样,什么都没有变化。连着人都是。

因为只是家里相?见,所以不在前堂,直接到袁太夫人那里。

秦媪已经早早的在门口等候,远远的瞧见晏南镜和齐昀来了。欢喜上前,“都回来了?”

秦媪是袁太夫人身边的老人,跟着袁太夫人一道?看着小辈长大。哪怕没有血缘,也怀揣着几分慈爱。

她是真情实意为两人高兴。

晏南镜被秦媪面上洋溢的欢笑所感染,不由自主的笑道?,“都回来了。”

秦媪连忙上下看看两人,见着两人精气神都好,连连颔首,“这就好。”

说完,回头看了一眼门内,亲自领着两人过去。

“怎么能劳动阿媪亲自领路?”

齐昀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媪一眼给睨了回去,“这又有什么不行的,”

嘴里又催促,“快些?过去吧,君侯已经在那了。”说着又顿了下,“虞夫人也在,太夫人已经等了多时?了。”

自从知道?长孙夫妇回来之后,太夫人是日思夜想,若不是有人拦着,干脆亲自去孙儿那儿看看一样小夫妻俩。

“祖母这些?日子还好?”

秦媪摇摇头,“不算太好,心头有心事?。也不思饮食。”

见着婢女都远远的侍立,她压低了声?量,“太夫人之前曾经几次和君侯提过,让公子回来。说国无长君势必有祸端。但是君侯——”

秦媪没有说下去,只是望着齐昀。齐昀点?了点?头。

“长公子幸好回来了。”秦媪这次笑容里满是欣慰,“不管如?何回来就好。”

“公子回来之后,和君侯好好说。毕竟血浓于?水,君侯和长公子到底是父子。就算再发怒,只要把话全都说清楚了,就没事?了。”

这话听?得人一阵无奈,晏南镜唇边的笑都有些?维持不住。

这哪里是多说几句话就能解开的。

她忍不住去看齐昀,齐昀只是微微叹息,再抬眸的时?候,又是满眼的笑。

他颔首,笑道?,“多谢阿媪。”

言语间,眉目里全都是感激。

说着已经到了门口,门外侍立的婢女把门推开,请两人进去。

“回来了。”

一进去就听?到太夫人欢喜道?,“秋郎回来了。”

说着含笑睨向?晏南镜,笑容更浓厚,“知善也回来了。”

她抬手就让晏南镜过来,“上前来,让我看看。”

晏南镜过去,才到跟前,太夫人已经握住了她的手。太夫人握住她的手,上上下下看她,见着她下巴尖了好些?,不由得满面心疼,“果然苦寒之地?待不得,这才多久,就已经瘦成这样。”

太夫人说着一手抚她的脸,“看着比秋郎都还要瘦些?。”

“可见这是在辽东吃了不少的苦。”

晏南镜听?到后面那句,不由得浑身僵硬,她明明清晨揽镜自照的时?候,没见着自己?瘦得有多厉害,怎么一下就比齐昀都还要瘦得厉害?

她不由得乜向?齐昀。齐昀衣袍之下,没人比她更熟悉,矫健有力,勇猛不知疲倦。不管衣冠楚楚的时?候,的确清瘦。

比他还瘦,那得成什么样了。

晏南镜浑身僵硬,这边太夫人长吁短叹,掉头过来对?准齐侯,就是一顿好说,“辽东那地?方苦寒,你竟然忍心把孩子给送到那里去。”

“你是不是存心和我这个老妇作对?!”

这话说的有些?重了,汉人以孝治天?下,哪怕齐侯大权在握,对?着亲母,哪怕心下不打算听?从,也要老老实实听?训。

不等齐侯发话,齐昀倒是先低头道?,“祖母,儿是自请过去的。毕竟辽东局势紧急,必须马上处置。”

齐侯头都垂下来,赔笑道?,“是啊,阿母。这个我也不想,只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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