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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侯如此表态,不多一会儿,齐玹那儿也没剩下多少人去探望了。现如今病好了,想要再次被齐侯重?用,也要千方百计的想办法。

许堇也是因此到皇后这里来探探口风。

“原来如此。”齐孟婉点头,看向许堇,“既然这样,堂兄还是再休养一会,毕竟还是性命重?要。”

见到许堇还要开?口,齐孟婉打断她,“父亲这样安排,也是为了他好。毕竟是能取人性命的毒酒,哪怕眼下暂时无碍,但终究还是怕有万一。”

齐孟婉知道许堇为何?前来,干脆简单几句话,就将她的路给封死了。

齐侯有意冷落齐玹,她又何?必去做这个好人。为了隔了一层的堂兄,去忤逆父亲。

许堇还想说什么,齐孟婉已经叫来了女?官,让把之前的人参拿来,让许堇拿回去,让齐玹好好休养。

到了这一步,许堇也无能为力,但也不就此死心,还是不告退,固执留下来。

齐孟婉见状也不恼,干脆回头过去和?晏南镜说话,将许堇晾在一旁。想要叫人难堪的办法很多,不必直接道出口。

整整一个多时辰,许堇都?没有找到任何?再次开?口的机会,只能眼睁睁看着上首的皇后和?晏南镜相谈甚欢。她们欢声笑语,而她却和?那边侍立的婢女?却没任何?区别。她插不到那欢声笑语里去,只能尴尬的在一旁坐着。

她还不如那些婢女?。许堇忍不住心想。

婢女?不出声是本分?,而她不出声,不过是皇后嫌弃她罢了。

好容易挨到了酉时,酉时上就将要宵禁。无关人等都?要清出去。

许堇看着晏南镜从皇后身边的位置上起?来,心下生出片刻的快意。

就算再得皇后青眼又如何?,倒头来,也不过是和?她一样,作为闲杂人等清到门外去。

因为这点快意,一同退出门外的时候,许堇故意步履欢快起?来,微微加重?了步伐,生怕晏南镜听不到。

然而她这点故作出来的动?静,完全不被晏南镜在意。

她都?没有察觉到许堇的这点小心机。晏南镜现在只想快些回府里去,这一天下来,消耗了不少力气,只想回去。

辎车在府门内等候,她才要上去,就听到另外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她回头望过去,见到齐昀大步走来。

“你怎么来了?”

这几日?齐侯甚是“器重?”他,不仅仅是那些政务,就算平常也要将他放在身边,好一番父子情深。有时候,一整日?都?会在侯府里。

“今日?父亲有些事。”

所谓的事便是齐侯年轻的姬妾忍受不了寂寞,各种找头痛脑热的由头来请他过去。齐侯很是喜欢那些年少姬妾们用这些小心机手?段来撩拨他,所以也就起?身过去看姬妾,不用自己陪着了。

“走吧,我们一起?回家?。”

齐昀说着搀扶起?她的手?,让她上车。

晏南镜嗯了一声,低头到辎车里去。车簾垂下,他回身过来,恰好那边盯着这边看的许堇。

冰冷的注视将许堇激得浑身一个哆嗦,她慌张低头,不敢去看齐昀,哪怕只是一眼,她都?觉得自己被千刀万剐。她急急忙忙的如同一只丧家?之犬钻到辎车内。

辎车一路行过道路,到达府门。

许堇被傅母搀扶着从车内下来,一路往齐玹那儿去。才到门口,门口的家?仆就伸手?拦住她,神色尴尬,“郎主在内,有事忙。”

这种事许堇不是没有遇见过,她正要离开?,紧闭的门开?了,门内的侍妾面?颊殷红,千娇百媚的让人侧目。

侍妾望见她,面?上毫无畏惧之色,胡乱的给她行礼,也不管她没有开?口,径直从她身侧过去。

许堇进?去,屋内的气味一言难尽,哪怕点了再浓的合香也是遮不住。

“你回来了,交待你的事办的如何?了?”

齐玹衣襟半开?,衣衫不整的对着她。

两人如此这般,不像是夫妻,反而是像是主仆。

有些事齐玹自己去做不好,女?人去办反而更便利。

许堇想起?坐在皇后身边言笑晏晏的脸,还有辎车边,被呵护的那张满足的笑靥。

她摇摇头,“皇后没有帮忙的意思。”

不等齐玹发?怒,她继续道,“我去皇后殿下那里之前,就见到中郎将的夫人在那,后面?又遇见了中郎将。皇后不答应,是不是中郎将夫妇两人在里头作梗?”

“想要趁着君侯信任赏识的时候,对夫君不利?”

第202章

许堇一直都没有忘记那个未曾谋面的孩子,午夜梦回,枕上?全都是泪水。

当初只要她再狠心一点,不要那么犹豫不决,抓住时?机果断行事,又或者那个女人没有如此?恶毒,故意避开让她落入冰湖里,她的孩儿也不至于化作一滩血水,再也无法和她相见。

她悔恨不已,又担惊受怕。

中郎将临行的那一眼,看得她血都冷透了。像是当场被一箭钉死在那,果然那个女子从?头到尾都没打算放过她,这件事恐怕中郎将早已经知道了。照着中郎将的为人处世,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也不会放过她的夫君,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说不定还会有退路。她也要给她腹中早夭的孩儿报仇雪恨。

“殿下和夫君从?来未有过半点不快,何况夫为妻纲,天子对郎君青睐有加,皇后没有必要忤逆陛下的意思对夫君不上?心。”

“可是中郎将和夫君多年?不和,中郎将是惯常会蛊惑人心,他的夫人又能好到哪里去??何况皇后对她颇为信任,时?常宣召她陪伴在身旁,这可不是有机会离间?”

“这恐怕只是开始,最近不少臣僚上?书立世子之事,君侯虽然没有立即答应,但是时?常让中郎将跟随在身旁,所?有事务不管大小,全都让中郎将参与?其中,这恐怕不妙啊。”

“之前不慎,中了那贱妇的圈套。”

齐玹说起在大长公主酒宴上?不慎饮下去?的毒酒,越发恼怒。大长公主害他如此?,他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这贱妇。之前齐侯念在大长公主是皇亲的份上?,让她自尽死得体面些,他暗中买通了人,用白绫把大长公主来来回回绞得死去?活来,脏污满身,臭气熏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后大长公主死得也只剩下明?面上?的体面了。

但是就算这样,也不能解他心头之恨,更不能挽回他现如今的局面。

齐侯对他已经疏远了,说是让他在家中养病,实则已经要架空他这个人,他原先?掌控的职权,也被齐侯以养病的名?义,分了大半给他人。再这么下去?,恐怕邺城就没有他一席之地?了。

他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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