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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理?的计策,还要考虑后果,对?此做出担保。
能否被华瑶提拔,全凭这一次表现。
俞广容细思片刻,缓缓道:“死士夜袭港口,究竟是何人指使??他们这一班人,在闹事之前,又是藏在何处?他们是否还有余党,是否会妨碍殿下行?军?若不调查清楚,微臣实在寝食难安。”
她?还说:“死士效忠于叛党乱贼,一损俱损,一亡俱亡。他们留下两个活口,必是设下了陷阱,既是陷阱,也是线索。”
华瑶双手?负后,沉声问?:“你要如何应对??”
俞广容道:“把死士带回?衙门,严密审问?,问?出实情,再来回?禀殿下。”
华瑶又看了她?一眼,她?领会道:“此外,还要加派兵力,严查一切形迹可疑之人,严防贼兵行?凶作乱。”
华瑶就等她?这句话了。
彭台县戒严之后,各处街巷都要搜查一遍,此事必须交由本地官员去办,才能办得又好?又快。启明军暂不了解彭台县的状况,华瑶也存了几分疑心。
虽然华瑶猜到了敌军会趁夜纵火,但她?并不知道敌军从何而来,又藏在何处?这其中恐怕又有一个连环计。
此时俞广容自告奋勇,要去审问?俘虏,华瑶就给她?一个机会,且看她?有多大能耐。
俞广容身负重任,也不敢再耽搁下去。她?向华瑶行?礼,随后就匆忙告退了。
华瑶派出两个侍卫跟随俞广容,自己又去了军营巡视一圈,做好?了明日?渡江的准备,这才返回?她?的住处。
华瑶走入卧室的房门,还在回?想俞广容的言行?举止。
依照华瑶所见,俞广容争强好?胜的心思极重,换言之,俞广容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
今晚的宴席上,俞广容对?华瑶敬酒,华瑶滴酒不沾,俞广容还是一杯接一杯地狂饮,饮至微醺,却又能在片刻之间恢复清醒。
俞广容极力抓住一切机会,把平生之力都施展出来,只为争取更多的名?利或权势。她?就像一头野狼,只听命于狼群的首领,若要完全掌控她?,最好?的办法是刚柔并济,而且,“刚”应该远大于“柔”。
华瑶正当思虑之时,几步开外之处,谢云潇低声念了一句:“卿卿。”
华瑶绕过一架屏风,飞快地跑到床前,谢云潇正坐在烛光之下。他的仪容与平日?里一模一样,只是唇色稍微淡了一些,反倒更添了几分仙气,极有一种风雅出尘之致。
他穿着一袭月白色绸缎长衣,衣领稍微敞开了些许,烛光映照得格外分明,也让华瑶对?他惊为天人。
华瑶恍惚一瞬,又轻咳一声:“我回?来了。”
谢云潇的手?里还拿着一本书。华瑶话音落后,谢云潇把书页合上了,书名?为《永州南安县志》。
“南安县”正是解药所在的地方,华瑶也读过了《永州南安县志》。至于书中内容,她?早已读得滚瓜烂熟,南安县的地形地貌,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华瑶坐到谢云潇的身边,很认真地说:“下次你不要等我了,也不要在深夜看书了,早点?熄灯睡觉吧。”
谢云潇倒是听话。他把书放进了床头柜里。
华瑶的声调更轻柔:“你尚在病中,每天尽量多睡一会儿?,我对?你也更放心些。”
谢云潇道:“白天已睡了一个时辰。”
华瑶道:“那就很厉害了。”
谢云潇熄灭了烛灯,满室寂静又黑暗,他依旧沉默不语,华瑶也猜不准他的心思。
她?牵住他的右手?,悄悄地为他把脉:“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谢云潇捉住她的手腕,她?顺势向他倾倒,他忽然抱住了她?,力气还挺大的,胜过了寻常武夫,比她想象中强悍不少。
华瑶扯住谢云潇的衣带,和他一同躺倒在床上。她奔波了一整天,直到此时,才真正地放松下来。
她?脱掉外袍,换了一身寝衣,伸了一个懒腰,喃喃道:“你不困吗?我好?困了……我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谢云潇揽住她?的腰肢,极有耐心地安抚她?:“困了就早点?睡吧,卿卿,明日?事明日?毕,今夜不必忧虑。”
华瑶与谢云潇同床共枕已有两年?。在她?入睡之前,谢云潇经常低声哄她?,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她?沉浸于香氛暖意,又尝尽了温柔滋味,往往就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睡得很舒服,也很安稳。
不知为何,今夜此时,她?明明已经很困了,谢云潇也哄过她?了,她?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仿佛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华瑶立刻坐了起来,二话不说就跳下床。如她?料想的那?般,侍卫赶来告急:“启禀殿下,港口又遭遇了贼兵袭击,贼兵突袭港口,烧毁了一艘战船……”
华瑶心下一惊,却也明白了敌军的计谋。
敌军埋伏在夜色中,分批攻向港口,第一批敌军只是探路者,他们摸清了港口的军阵排布,第二批、第三批敌军就立刻登场了。即便华瑶做足了准备,港口也有精兵强将轮班守卫,战况还是不太顺利。
江边风大浪大,夜晚雾色格外浓重,敌军埋伏在暗处,因时制宜,顺时而动?。第一批敌军溃败之后,守卫也存了懈怠之心,这便损失了一艘战船,敌军的纵火之计到底还是得逞了。
华瑶追问?道:“敌军有多少人?”
侍卫道:“约
有四百人,均已战死。”
相比之下,启明军的伤亡仅有二十余人,只因华瑶事先演练了多种军阵,又在港口的必经之路上埋下了地雷,敌军虽能纵火焚船,却无法占据上风,最终全军覆没。
华瑶定了定神,吩咐道:“传令下去,港口守军全军戒严,加派十支巡逻队伍。你私下告诉守军将领,如果再有一艘战船受损,让他提头来请罪。”
港口守军的将领正是陈二守。他跟随华瑶已有一年?,华瑶也教导了他整整一年?。他在战场上屡立战功,曾经也承担过守城之责,从未出过差错。今夜他疏忽大意,致使?战船毁坏、士兵伤亡,华瑶准许他戴罪立功,已是格外开恩了。
侍卫听出了华瑶的怒意,也不敢再多言语,连忙领命告退了。
侍卫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华瑶点?亮了烛灯,又为自己倒了一杯水。
时值中秋,窗外凉风瑟瑟,室内寒气森森,华瑶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寝衣。谢云潇走到她?的背后,给她?披上外袍。她?转过身来,平静地看着他:“你先睡吧,不用等我,我在桌边坐一会儿?。”
谢云潇倒是坦然:“殿下有什么心事,不妨直说。”
华瑶委婉地拒绝了他:“你伤势未愈,我不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