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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了自己与傅吟惜的关系,小心翼翼地揭开一角帘帐,探身走了进去。
隔间里空无一人,除了落在地上的烟罗裙,便只有傅吟惜随身带着的一方巾帕。
沈清清心下一沉,又听得外头顾卿允轻声问道:“清姑娘,如何?”
“……”她直接撩起整个帘帐,将隔间内的情形暴露在众人眼下,“吟惜她,不在这里……”
云珠面色一白,一下挤进隔间中,来回打转,急道:“怎么,怎么可能不在这里,夫人明明就进了这间,怎么会凭空消失?”
顾卿允看向守门丫鬟,迅速道:“快去将你们掌柜找来。”
“哦,是是!”丫鬟也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一个大活人,怎么就这么消失了?
掌柜得知情况很快跑了过来,他将隔间里里外外看了一遍,道:“你们说有人进了这隔间,然后人不见了?”
沈清清拾起地上的巾帕与裙衫,沉声道:“是,这巾帕就是她的贴身之物,你们这隔间是不是有什么机关,还是说你们……”
她打了个冷颤:“你们不会是什么人贩子,专门拐卖来这里试衣的女子?”
掌柜神色大惊,忙喊道:“这位客官休得胡言啊,在下本本分分开铺子,哪里会做什么贩人的勾当,这可是盛安大街,抓了是要丢脑袋的……”
顾卿允目光来回地打量着那不算大的隔间,语气冷静地打断了掌柜的话,道:“你们这隔间的挡板是不是可以拆卸?”
“啊,”掌柜突然哑了声,顺着顾卿允的视线看了眼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当即点下头道,“是,是可以拆卸。”
顾卿允闻言,立刻走进隔间,沈清清见势让出位置,问道:“顾大哥,是有什么发现吗?”
顾卿允先是沉默一瞬,而后转头对掌柜说了一句:“抱歉,这板子我会赔给你。”话音一落,他便长腿一抬,直接重重踹向那对着帘帐的挡板。
“嘭”一声巨响,挡板应声摔在地上,与此同时,一个半开的窗口出现在众人眼前。
云珠低呼一声:“这,这后面怎么就是窗子……”
掌柜流下冷汗,咽了咽口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刚巧碰上这里是后窗罢了。”
顾卿允并未听他多言,直接问道:“窗子后面是什么?”
“是一条小巷,还是个死胡同。”掌柜不敢怠慢,赶忙回道。
沈清清几步走到窗前,回过头看向顾卿允:“顾大哥,一定是有人将吟惜掳走了,而且这隔间从始至终没有发出半点声响,说不定吟惜是被人打晕或是下了迷药。”
顾卿允脸色微凝,他看向云珠,说:“外面那两个侍卫是你们爷派来保护小惜的?”
云珠白着一张脸拼命点头:“是!”
“他们现在需要留下在附近寻人,云珠,你回府去通知你们爷,告诉他小惜失踪的事。对了,带走小惜的人应该对小惜的行踪很熟悉,并且身份地位应该都不低。”
云珠匆匆点下头:“我这就回去!”
云珠离开,顾卿允便带着沈清清和莲玉在成衣铺子附近寻找傅吟惜的踪迹,另两个侍卫则在整条盛安街寻人。
但时间一点点过去,不管是成衣铺子后面的死胡同还是盛安街道,都没有看见有任何有关傅吟惜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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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吟惜恢复意识的瞬间,只感觉到脑袋昏胀,手腕生疼,她艰难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隐隐瞧见一幅鸳鸯戏水图。
她微微一愣,眼珠迟钝地转了两下,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竟躺在一张拔步床上,而那繁复的鸳鸯戏水图正是床顶的雕画图纹。
这是在哪儿?
傅吟惜微微侧过脑袋,陌生的陈设,陌生的沉香熏香,这屋子里所有构造她都从未见过。
目光缓缓从床边盆架上扫过,这简单的盆架却是上好的水沉木质地,还有身下这张黄花梨木床榻,如此奢侈,只怕这燕京城中没有多少人能拥有。
傅吟惜忍着脑袋中的刺疼,思考着会是谁将她从成衣铺子劫走,可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门外便突然响起隐约的说话声。
“醒了吗?”
“应当未醒,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傅吟惜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眸光一暗,立刻重新躺下装睡。
裴琅谌推门走进屋中,走了几步看见床榻上隆起的身影,神色间便不由划过一丝笑意。他放轻脚步走到床侧,低头定定地看了会儿此刻正紧闭双眼,身体紧绷的女人,忽然嘴角一勾,倾下.身去。
傅吟惜一瞬间感觉到一股热气靠近,匆忙间屏住了呼吸,而后就听得头顶一道带着轻笑的声音响起——
“既是还睡着,那本王就亲了。”
傅吟惜猛地睁开眼,一下子缩起身子退到床头紧靠着,望着裴琅谌的目光里只有警惕与防备。
“不装睡了?”裴琅谌满意于看见那一瞬间她眼中的惊慌失措,嘴角笑意更甚。
傅吟惜此刻还被绑着双手,她心里清楚硬碰硬不是个办法,于是先缓了缓语气才慢慢开口:“厉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裴琅谌在床沿坐下,不紧不慢道:“当然知道,本王只是做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
傅吟惜心下很是不解,过去这么些年,她从未发现眼前这个人会有如此偏执的一面。从紫毫笔一事开始,再到今日直接派人掳走她……
这副模样已经完全没有了曾经爽朗谦和的影子。
傅吟惜意识到退让不会改变裴琅谌的心思,甚至还会让他觉得有趣,索性冷下脸,沉声道:“你怎么会变得如此令人陌生,放我走,不要让我更加恶心你。”
裴琅谌的眼中有一瞬间露出受伤的失意,但他早已习以为常,因此很快恢复平静,笑道:“你早就已经厌恶我,我又何必听你话?不过在做我想要做的事之前,我还是想要问一个我一直不解的问题。”
他微微一顿,笑意骤然消失,语气变得阴沉:“我要问你,凭什么裴衍之能让你一次次忍让退步,之前紫毫笔的事,我已经暗示你他与宫中嫔妃有所牵扯,你难道就一点也不介意?!”
傅吟惜知道他会拿紫毫笔一事为借口,撇开眼,淡淡回道:“这与你无关。”
“不,只要是你的事,那就与我有关,小时候你每次进宫,都是我同你在一处玩耍,那裴衍之甚至根本不在我们的视线范围里,你为什么会喜欢上他?凭什么要喜欢他?你宁愿和一个不爱你的人一起生活,却反而厌恶一直倾心于你的我,这公平吗?!”
公平……
感情的事,哪里来的公平。
裴琅谌这话好像是在质问傅吟惜,可实际上何尝不是在她心口一下下的刺着。
傅吟惜抬眼看着他,许久后才回道:“我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