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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升腾起来,因为屋里还有着烟气,所以门依旧没有关上。雨水中的丝丝凉意飘了进来,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怀榆调整了一下方向,等锅热了之后将刚才捞出的一捧黄豆放了进去。才泡水不过半个多小时,黄豆只是表皮略有些软化,内里还是硬邦邦的。
但没关系。
她循着记忆用木锅铲扒拉着豆子,大火迅速将上头的水分收干后,就从灶膛的位置将刚才的柴又抽了出来,转成小火慢慢烘着。
一边烘炒一边翻动,也是如今打发这无聊夜晚的一点小乐趣了。
而伴随着阵阵焦香慢慢涌出,怀榆满肚子的怨气和全身的疲倦,瞬间荡然无存。
她来了精神,几乎是目光灼灼的盯着锅子!听到里头偶尔传来一阵微微的黄豆开裂声,只觉得万分悦耳。
锅里的黄豆微微裂口的地方已经显出点点焦黄,怀榆一边翻动着豆子,一边只觉得口水哗啦啦的淌。
她闭上眼睛,沉浸在这动人的焦香中,只觉得从来没有这么馋过。
再一睁眼,只见跳跃的火光闪烁的影子旁,一团小小的、湿漉漉的东西,正睁着黑色豆豆眼小心的看着她。
哎?
怀榆瞪大眼睛看过去,发现那只湿漉漉的小东西,长得有点像曾给过自己赞助的那只田鼠呀!
不知是不是淋了雨水的缘故,它浑身的毛发跟之前颜色不太一样,像是枣红色,又像是橘红色。
此刻小田鼠缩在一团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像是蹭着火焰的温度,又像是蹭着黄豆的香气。
怀榆:……
她想起自己的花生和山药豆,还有两大盆绿豆从防御军那里换来的东西,此刻稍稍有那么一点心虚。
随后她又笑的更可亲了:
“小田,虽说我接了你的一点点赞助,但我的600亩地也跟你共享了。”
“做田鼠,最好还是知足一点哦。”
莫名其妙有了【小田】这个名字的田鼠吱吱乱叫,动作灵敏的又往火堆前凑了凑,仰头看她的样子,越发可怜巴巴。
怀榆仍是很坚定:“600亩地呢……”
“吱吱!”
“没有田鼠有你这个成就的!”
“吱吱吱!”
“贪得无厌的小田鼠是会被猫头鹰抓走的!”
“吱吱吱吱!”
“……”
“好吧好吧,下那么大雨,我就大发慈悲让你在这里烤烤火吧。但是烤完了就得出去哦……”
“吱……”
“你好贪心哦……算了算了,来,再分你一粒豆子,再多没有了哦。”
“吱吱……”
“三颗!就三颗!一点多的都没有了,我要撒盐了!”
怀榆拿锅铲又谨慎的挑出三粒黄豆,放在嘴边吹吹后才又倒进掌心。
黄豆已经彻底炒熟,干巴巴的黄色表皮上裂开宽宽的口子,整颗豆粒儿上时不时有焦黑的斑点,在锅里来回翻动,分外诱人。
她把黄豆放在灶膛边上,田鼠吱吱叫着,迫不及待向前!
离灶膛口近了怀榆才发现,刚才田鼠的毛湿漉漉的颜色变深她没看出来,如今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小田的毛已经烘的半干了。
灶膛的火焰跳跃着,映得它的毛发也是橘红色的,就在末梢有一层光晕似的金边。
还、还挺好看!
怀榆有一瞬间想摸一摸。
但很快她回过神来,想想自己这一捧黄豆本来也没有多少颗,于是鼓了鼓腮帮子,看着田鼠缩头缩脑吃黄豆,才又小心的倒出一撮盐来均匀的撒在豆子上。
盐粒在高温下迅速融化,很快渗进了豆子中,她翻腾两下裂开边缘已经显得焦黑的豆子,这会儿深吸一口气,举着锅铲大声宣布:
“哇!我简直就是厨神小当家!我的酥香焦盐黄豆!!!”
下一刻,突然有“噗嗤”一声轻轻的笑传来。
怀榆瞬间神情警惕地看着门外!
门外依旧有潮湿的冷风吹来,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
但在此刻,她心里涌动的绝不是好奇,而是巨大的惊悚和不安!
第31章 危险
“谁?!”
怀榆谨慎地站了起来,双手握住了一旁的多功能铲。
在此刻她有点后悔。
因为刚砍下的树枝又淋了雨,水分太大,烧火时烟气也更多,所以她是掀开门帘的。
明明周队长给她换的是不透光的防水篷布,为的就是在黑暗中多一份安全,结果……
又或者树屋外的棚子里明明是预备当做厨房的地方,因为天太冷了,所以她还是选择在屋子里。假如此刻在室外,打不过她是可以跑的。
这些本无伤大雅的细节在此刻纷杂,交织出了越来越多的危险感。
“抱歉。”门外有人低声说道:“我只是路过,闻到这里挺香的,没有想到这里有……嗯,屋子。”
怀榆一阵憋气:我树屋盖的这么好看,你说话前犹豫是什么意思?
但她的警惕心却更重了。
下着这么大的雨,天又那么黑,树屋跟蔷薇走廊挨得有些近,黑暗中阴影重合,对方说没看见有树屋她是相信的。
可若是说闻到了香气……
怀榆握紧了手里的多功能铲。
但对方却仿佛微微叹了口气:“不好意思,黄豆的香气真的很浓郁。我有200积分,如果换这一份黄豆的话,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怀榆想说不愿意,可对方并没有走的意思,而且假如他直接进门,自己也是挡不住的。
至于200积分……如今,还是命要紧啊!
她纠结着,最终冷冷说道:“你等着。”
香喷喷的炒黄豆从锅里哗啦啦落进碗中,半斤的量炒干后也不过装了一小碗,但她端着黄豆出去,却心痛的仿佛这是一碗的黄金。
“我把碗放在门口,你自己拿吧。”
她一只手握住多功能铲,此刻心跳如擂鼓。
门口越来越近,火焰辐射出的光线却越来越暗,怀榆只能隐约看到一个男人的高大身影。
等她小心翼翼放好碗,然后后退两步,警惕的举起了多功能铲。
那个男人假如进门弯腰去拿黄豆,她就直接一铲子下去——
哎?
蹲身放下碗后她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却瞬间愣住了。
只见瓢泼大雨中,在树屋门口的男人穿着一身雪白的制服,那白色并不柔和,简直像是雪一样。微弱的火焰光线辐射而来,面料上竟仿佛有银沙流动。
款式有点像防御军,却又有些不一样。但明显是制式的。
就连脚上的军靴都不太一样,像是包裹着坚硬的金属层。
最重要的是,他没打伞。
连绵不断的雨幕中,他站在那里眉目清隽,身姿笔挺。看向怀榆的目光中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