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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物们却会来男厕所打扰她啊!
彼时她正在隔间内寻找清洁用品,时不时啃一口红豆面包解解馋,男厕所的大门被人推开时,她正好嚼着面包,没办法出声提醒。等她好不容易咽下嘴里的面包时,耳边却已经响起了拉链拉开之声。
沉默……震耳欲聋。
想也知道这时候出去会面对怎样的场景,短暂思考过后,花野井千夏默默合上了虚掩着的隔间大门,蹲下身,选择了装死。
电视剧里不是这么演的!
闯入男厕所,却不会尴尬地碰到正在上厕所的人,这是常识啊!如果放在本子里,还会发生厕所play呢(bushi)!
尽管不论是电视剧还是本子的主角,都不会勤勤恳恳地真来扫厕所就是了……嗯,也很少有人会边扫厕所边啃红豆面包。
太没有排面了,好丢人,呜呜呜。
默不作声地继续啃了一口面包,花野井千夏如今只能靠脑内的疯狂吐槽来屏蔽外界的水声。
呵,就算是组织里的大人物又怎样,不还是得上厕所。
这样一想,那些所谓的危险和神秘感的滤镜就都被打碎了呢。
水声渐停,花野井千夏刚松了一口气,外头那两人却没有立即离开的意思,反而开始聊起了天。
“好久不见啊,科恩,最近过得怎么样。”
说话的是一个声音粗犷的男人,不知为何,花野井千夏总觉得这声音莫名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与他相比,另外一个人要沉默许多,只是简简单单地“嗯”了一声,随后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接着开口问道:
“听说今天还有一个新人要来?”
“是啊,那也是个傲慢的家伙,很得那位大人看重,才加入组织不久,就已经获得了酒名。”
粗犷男声的主人似乎对那位新人的感官很不好,话语间也不自觉地带出来几分不满。
花野井千夏很能明白他的感受,同样都是才加入组织的成员,对方已经成为了被忌惮的新人,她却在扫厕所,耻辱,这是莫大的耻辱!
……不对,她又不是真的组织成员,她在共情些什么啊?
外头的谈话依旧在继续,名为科恩的男人没有再说话,另一道声音却来了劲。
“我和大哥在前头顶着枪林弹雨行动,他倒是只用守着计算机就行,从下飞机到现在都没和我们见过面,连这次的会议都迟到,太傲慢了!在美国的时候,那家伙就……”
滔滔不绝的吐槽被突然的开门声打断,外头安静了一瞬,随即,两道或恭敬或忌惮的声音同时响起。
“大哥。”
“琴酒。”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花野井千夏挑了挑眉,看来新出场的这个名为琴酒的人物是个狠角色啊,他一出现,男厕所里的氛围都变凝重了。
……
好吧,不管是谁,只要和厕所搭上边,那就毫无逼格可言了。
比如说现在,她就完全提不起半分危机感,只想悄悄地换个姿势,来缓解一下蹲久了的腿麻。
厕所里静悄悄的,没有再响起交谈声,也没有脚步声,更别提那尴尬到令人窒息的水声了,只有微不可闻的呼吸,在这一方小小的空间中蔓延。
花野井千夏顿了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情况有点不太对劲。
人最脆弱的就是解决生理需求的时候,上厕所自然也包括其中,即便再安静,或多或少也会制造出点动静,眼下这种死寂到近乎诡异的情况,绝对有问题!
一阵强烈的危机感从脊椎延伸到大脑,身体比意识要更快作出反应,花野井千夏本能地低下脑袋,将整个身子缩成一团。
下一秒,一声闷响在头顶炸开,堪堪擦过脑袋,打入了身后的瓷砖墙面,若有似无的硝烟味萦绕在身周,这是……消声手枪?
来不* 及思考自己是怎么被发现的,枪声过后,一道冷冽到令人遍体生寒的男声,在耳边响了起来。
“怎么有只小老鼠藏在这儿?”
第七十六章
老实说, 花野井千夏自己都挺佩服自己的。
在这种差点被爆头的关键时刻,她竟然还死死叼着嘴里的红豆面包,绝不让其掉在地上。
当然, 也有可能是吓得忘记松嘴了。
知道反派的风格野,没想到反派的风格这么野, 连查看都不查看,就径直开枪了。
刚刚那一下, 若非她躲得及时,现在很大可能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怎么办, 躲是没地方躲了,以她这副小身板, 对方还拿着枪,硬刚成功的概率几乎为零, 看来……只能用那个办法了!
一枪射穿薄薄的门板, 没听不见任何惨叫声,地上也没有血迹蔓延, 琴酒扯唇一笑,抬起脚,毫不犹豫地踹开了门。
大门应声而开,里头的场景却和他想象得不太一样。
没有全副武装的警方卧底, 也没有身手矫健的大胆小贼, 只有一个蹲在各种清洁用品中, 双手抱头, 叼着面包的惊恐……保洁?
沉默,永无止境的沉默。
指尖在冰凉的枪身上摩挲, 琴酒微微眯起眼,打量着眼前这个过分年轻的保洁人员, 思考该不该再补上一枪。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还没开口呢,对方竟然胆大包天地先说话了。
“唔(—¥)@明*%、。”
……
好样的,叼着面包说话,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能听到一堆乱码。
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面前人松开嘴,口中的面包“吧唧”一声掉在了地上,与此同时,一道中气十足,抑扬顿挫的声音,在小小的厕所隔间内响起。
“大哥饶命!”
既然没有其他解决办法,不妨试试求饶呢,反正好死不如赖活着,不成功也能拖延一点时间,只要有时间,就能找到扭转局势的办法,不亏——花野井千夏如是想。
琴酒……
他杀过很多人,大部分是在极度的恐惧中被掠夺生命,根本来不及说上一句废话;小部分在临死前还要发表几句就义宣言,他听着烦,补刀了解;还有些直接被吓破了胆,痛哭流涕地求饶,理所当然没有用。
可眼前这个,躲过了第一种类型的情况,用第二种类型的态度,说出了第三种类型的话。
莫名的,琴酒总觉得手心痒痒的,第一次这么渴望扣下扳机。
好在这个时候,一直在旁充当透明人的科恩似乎认出了花野井千夏是谁,站了出来,慢吞吞地说道:
“啊,你是刚刚那个小姑娘。”
面对着满眼疑惑的伏特加和一脸无所谓的琴酒,科恩难得多话,将方才发生在前厅的事复述了一遍。
“你们那时候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