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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跟上去看看他要去哪……”

“等一下……这个方向是……博物馆?”

“他要去博物馆干什么?”

监视者觉得纳闷,但他很快就收到了继续跟着阿道夫的命令。

他开车在后面慢慢跟着,看着阿道夫一路走直线过去博物馆,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

他遇到墙翻墙,过马路不看红绿灯,直接翻过栏杆,引得身后车辆一阵鸣笛,走到超市门口居然蹭着墙进去,然后一路蹭着货架走到后门出去。

看上去像极了遇到BUG的游戏角色。

监视者看着他走到一处花坛前先小跳两下,然后再一步从花坛上大跳过去,对自己的认知产生了怀疑。

会不会,花坛就是应该这么走的?

他们所处的就是个游戏世界,但他们自己以为是真实的?

出现这种情况,完全是顾茵选择了[自己处理尸体]。

系统问她是自行处理还是委托处理,她选择自行处理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她懒得从街道上正常走过去,哪个玩家过马路会等红绿灯的?

更别提这还不是自己身体,而是一具尸体。

在时间特别紧的情况下,她只能对身后跟着自己的人说声抱歉了。

“喂,这位先生,麻烦你先停一下!”

顾茵操纵者阿道夫压根没停,还一个流畅的滑铲越过前方拦截他的两人。

她还是清楚这具身体只是个普通人的,遇到高楼还是会绕一下,而不是直接爬到楼顶再跳下去。

因为她不确定人摔成糊糊了自己还能不能操控,要是能的话,一滩血肉模糊的糊糊在路上走,一路走一路掉碎肉,这种画面还是算了。

阿道夫脚步飞快,以各种匪夷所思的动作掠过发现不对前来拦截的众人,最后这一段甚至被顾茵玩成了跑酷游戏。

她操控着阿道夫将画挂在了墙上,最后退出操控模式。

……

监视者都惊呆了,他看着阿道夫一路辗转腾挪,路过一群被紧急呼叫过来的警探,时而用巨大的力量从他们中间挤过去,时而跳上路边的车辆从正在行驶的车上飞奔而过。

活脱脱的影视大片。

路人没有一个发现不对劲的。

他们拿出手机拍摄,还在直呼带劲。

因为过于不对劲,路人还以为这是什么大片的制作现场。

提前堵在他前面的人一脸不敢相信,他们在没有动用任何武器的情况下居然还被一个普通人强行跑掉了?

不知道是谁说出了他们的心声:“见鬼,我们这边的情报没有一个提到他有这种身手啊!”

站在博物馆里的人也快惊呆了,他们眼睁睁看着阿道夫用各种高难度动作从马路对面强行穿过来,然后走进博物馆最深处,将自己带来的画挂在空荡荡的画框里,便站在原地不动了。

“喂,阿道夫先生?”博物馆负责人小心翼翼地走上前问他:“请问你们当晚为什么要来博物馆呢?”

“还有你们失踪这些天是在哪里,这幅画又是……”什么?

最后两个字卡在他的喉咙里,无论如何再也说不出口了。

他看到了画,也终于转到正面,看到了阿道夫的面容。

灰白的,僵硬的,怎么看都不像个活人的面容。

他伸出手,想试探一番阿道夫的呼吸,却没想到刚刚碰到阿道夫的鼻子,他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汤姆逊警探走上前,将手搭在阿道夫脖颈上,片刻后,他收回手说:“他死了。”

“刚,刚死的吗?”负责人的声音都哆嗦了起来。

“不……他死亡时间……”汤姆逊警探的表情疑惑中掺杂着一点恐惧,“起码两个小时了。”

死亡两个小时的人,活蹦乱跳地从家里出来,一路硬生生走到博物馆,就只为了挂一幅画?

这是一幅什么样的画?

他抬起头,看到了那幅画。

然后被汤姆逊警探眼疾手快地把脑袋按了下去。

“别看!”汤姆逊警探咬牙切齿地说。

当他生出要去看一眼画这个念头的时候,他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刺痛,他的灵觉在疯狂警告着他。

别去看!千万别去看!

不要直视这幅画!

当他放弃自己用肉眼去查看,转而想用监控去看的时候,他的灵感与直觉方才平息下来。

汤姆逊警探闭着眼,拖着地上的尸体和博物馆负责人,倒退着走出展览厅。

他从监控摄像里看到了阿道夫的尸体挂上去的那幅画。

巨大的悬崖,巨大的冰山,还有冰山之上的人,与冰山之中被封冻的脸。

充斥着磅礴的绝望,与浩大的混乱。

如果非要形容这幅画,就只能先拆毁自己的语言系统。

就是这样的画。

哪怕不知道这幅画的背景,他也能察觉到,这是一幕世界毁灭之时,一位画家画下的缩影。

世界在被冰山吞噬,人们爬上冰山,以祈求逃离冰山。

为什么要向上走呢?

因为悬崖的下方就是被封冻的城市,以及走在冰川之上,在登山途中被冰封的人。

除开毁灭世界的冰雪之山,世间已无立足之地。

汤姆逊警探在冰川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他穿着蓝色的外套,看身形很像阿道夫。

他正在登山。

冰雪一点点附着在他的身躯之上,看不到他的脸,但每当他过一阵子再去看的时候,汤姆逊警探发现,那个蓝色外套的人,总会向前挪动几寸。

这幅画……是活着的。

失踪的人回来了,但他死了。

他带回来了一幅画,然而这幅画造就了更大的谜团。

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一个死人会带着画走进博物馆……

迷题实在太多,还肉眼可见地与超凡有关。

汤姆逊警探想不出一个所以然,只能暂时先封锁这间博物馆。

目前的线索只有阿道夫的尸体,他将阿道夫的尸体带回警局调查。

“他是冻死的。”法医在解剖过后如此说道:“但奇怪的是,现在这个天气,虽然有点冷,但不至于会冻死人……更别提他这种情况了,你知道他的身体组织像个什么吗?”

“什么?”汤姆逊警探问道。

“像一块被冻硬了又化冻的肉。”法医指着解剖台上的人,“他要不就是刚化冻,要不就是刚从冰箱里被人搬出来。”

“……然后这块刚化冻的肉跑了大半个街区,还在街上上演极速逃亡飞奔进博物馆就为了挂一幅画?”要不是亲眼所见,就这个结果,汤姆逊会把所有给这份报告的人打回去重写。

但他是自己看见的,写报告的人就成了他。

怀着忐忑的心,他将这份看起来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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