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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心,为的就是彻底消除贺绪在她心底的占有的一席之地?,没想到她躺在自己身上,连做梦都?还?念叨着其他男人。
薄宴西心中的妒火如毒蛇般侵蚀,难不成这几日她对?自己表露出来的亲近全都?是装的,实?际上爱的人还?是贺绪。
他手指因掰动?的太过用力,指节发出‘咯吱’的脆响,男人没有任何痛感,只是用力按捺欲发作的情绪。
如若说相识的时间,他认识南桑比贺绪早,错就错在地?点和当时的情景,不然他岂能给贺绪任何机会走进她的心里,白白独占她这么多年。
南桑并不知?道自己讲梦话了,她想着刚刚的梦,眼睫颤动?,“没做梦。”
她可不敢告诉他,自己梦见前任。
南桑也觉得很奇怪,明?明?下定决心放下这段感情,两?日来也没怎么想起,不知?为何偏偏会梦见。
不过这对?她来说不重要。
南桑没多想,坐直身体,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把目光朝窗外看去,绵延不断地?景色入眼帘,大脑清爽许多。
她转头,看见他脸色深沉的坐在那,南桑细眉拧动?,将头朝他面?前埋过去,长卷的眼睫眨了眨,“怎么啦?你看着好像心情不太好。”
他撇向她,漆黑如墨的眼眸暗流涌动?,尽管很想发作,但?仍然按耐住。
男人微微偏头,手指轻轻掐住她下巴,警告,“南桑,每天脑子里不要想太多不该想的,不然做梦的时候透露出什么小秘密,我不保证不会找你算账。”
南桑懵懂,“什么意?思呀?”
薄宴西沉声道 :“忘掉你该忘的。”
南桑眼眸忽而滞住,她愣了片晌后?才逐渐理解他的意?思,想起刚刚做的梦,难不成自己讲梦话了?
她能看得出此刻他很生气,南桑微微抿起嘴唇,动?作自然勾住他的手臂,在他下巴处亲吻了下,声音娇软的说道:“我没乱想别人,梦不是由我能控制的,别生气啦。”
南桑的语气带着示好,她并不知道自己讲什么梦话,但?她是这几日第一次见他脸色愠怒的模样,这几天,他待自己很好,南桑不想惹怒他。
南桑以?为服软主动?认错,他会放过自己。
薄宴西却是揪着不放,“梦到和贺总做什么了,说来听听。”
南桑:“……”
看来她真的在他耳边讲梦话了,肯定有提到贺绪。
薄宴西侧眸看向她,“嗯?”
南桑哪里敢讲,只是含糊道:“没有,记不清了。”
薄宴西:“是么。”
南桑:“嗯嗯。”
空气凝固一阵。
他脑门青筋爆裂,第一次控制不住情绪的低声,“这么想贺总,坐在我身边都?能够想着他,要不,滚回绿你的贺总身边去?”
南桑咬牙,她有些愣然的看着身旁的男人,不过是一个梦的事情,好像前几日他待自己的温柔在顷刻间全部烟消云散。
南桑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做梦不由她控制。
她粉唇颤动?,“我和贺绪才分手,你就让我彻底忘记他,就算我想做到,但?很多事情不是大脑理性下来就能控制的。”
“我都?解释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说我?
刚刚他用了‘滚’这个字,她有些委屈,音调变冷,故意?置气的说道:“贺绪本?就是我男朋友,我们?谈了三年,是正?经恋爱,分手后?梦到也正?常,再者?我和你只不过是雇佣关系而已,你没必要吃这种醋。”
南桑在委屈之下突然道出一番冷冰冰的话,但?其实?她心底并不是这样想的,她恨极了贺绪,也很在意?和薄宴西之间的关系。
这番话作为情绪的宣泄,说出口后?就算有千般的后?悔,但?也无济于事。
南桑知?道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是他待她太好,这段时间,所以?才造就了她的骄纵。
薄宴西沉默。
车内的空气一度陷入凝结,坐在前方副驾驶座的利唯屏住呼吸,不敢出气,他作为旁听者?才是最磨人的,只能尽量隐形。
这个画面?,利唯觉得只有侯三爷在场才能处理。
越野车行驶到一段山路上,路面?凹凸不平,车内颠簸摇晃,南桑坐在右侧,手指扶着车门的把手,和他没有再说话。
谁也没搭理谁。
她知?道这件事不管起因是在谁,薄宴西都?不可能哄自己,南桑即便心底有再多委屈,也知?道分寸,毕竟现在他是自己的金主。
不能和他使脾气使的太过。
压抑着不悦的心情,南桑努力挤出一个笑,扭过头看向他,“咱们?还?有多久才到呀?”
他低头办公,仿佛强烈的颠簸也不能碍着他的专注,甚至是没有回应她。
空气陷入低气压。
南桑知?道薄宴西是故意?的,首次对?她施行这种‘冷暴力’。
南桑低落的垂头,攥着手指,心底怅然,这两?天可能是她想错了,薄宴西并非绅士也并非温柔,他仍然如传闻中冷戾,只不过在她面?前隐藏这一面?。
现在她认识到了他真实?的性情。
那个‘滚’字能够足以?体现自己在他心中真正?的位置,温柔是可以?装的,下意?识的行为才是对?方真实?想法。
她觉得刚刚拉近的距离,一下子扯远。
南桑索性也不再讲话,把头转向旁侧,茫然的看着窗外,她怎么能妄想着零碎的岛屿会遇见另一片海。
她遇见的海域都?是深黑漩涡。
抵达Bromo火山口,车停在停车场,接下来的路需要徒步爬山,利唯和向导在车内等待。南桑和薄宴西上山,爬山的过程中谁也没搭理谁。
越往上攀爬风势越大,山灰吹得视线模糊,南桑想要寻找自己的墨镜,才发现她早上出门的时候很匆忙和潦草,包里除了补妆的粉底口红,外加一包纸巾以?外,什么都?没带。
她朝旁边的男人看去,他领口挂着墨镜,但?碍于刚刚在车内主动?示好失败,她不想求助对?方。
南桑忍着风沙吃力的攀爬着,没多久就气喘吁吁,她觉得可能是没休息好的缘故,而爬山很费体力,就在她有点支撑不住的时候,一双手稳妥的托住她的胳膊。
南桑回头瞧见薄宴西扶着自己,她语气冰凉的说道:“不用薄总关心,我自己会爬。”
薄宴想没管她的话,取下领口的墨镜递给她,嗓音低醇,“山灰很多,戴上。”
处于别扭,南桑没有接。
他却停下脚步,把她掰过来,直接将墨镜戴在那张小巧精致的鹅蛋脸上,南桑被他操弄着,也没再多说什么,默然接受这份‘好意?’。
墨镜虽然能抵御山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