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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努努力,在具体用法上多说几句。

翻来翻去地摸索了一下,沉皿盈大概明白了,她坐直了些,清了清嗓:“你好。”

“?”突然有联络本就很突然,这道声音一出,对面更疑惑了,还很意外,“你是女的啊?”

“ ...”

“抱歉,以前是我骂太难听了。”

“...?”

对方的感慨和歉意太突然,沉皿盈原定的话一顿,茫然地看向科拉肯。她在思考一个问题。

可能不止是科拉肯,她是不是,单纯就是和他们这行业的人聊不来?

怎么一个个出发的角度都这么奇奇怪怪,老是能开口就把她弄懵。

科拉肯沉重地低下了他的头,没有勇气和沈皿盈对视。

这令人哑言的队友情。

他放弃了,但沉皿盈还不能放弃,试图把话题拉回来:“你是他朋友吧,你误会了,我不是他本人。”

头抬不起来,但耳朵没有放松,科拉肯有在认真听。

实打实的社交情境就在眼前,机会难得,他想听听沉皿盈是怎么说的,最好能趁机学习一下。

维护家庭要两个人共同努力,他总不能一直依赖对方,他想进步。

在科拉肯的认真观摩中,沉皿盈选择直接切入正题,没有说太多场面话:“我们想邀请你来家里聊天认识一下,顺便聊点敏感的成人话题。”

比如,加班。

她说,她很会说话。她问,把对方引过来就可以了吧。

这就是正常的社交吗。不会吧。听起来不咋正规啊。

科拉肯抖着抬手,捂住脸,面罩都挡不住表情的痛苦,低下的头彻底抬不起来了。

他是没说话,但他感觉有鱼雷正对着他,正处在爆炸的边缘。指不定已经炸了。

他现在的人际关系,听起来彻底一团糟。

没关系,想开点,毕竟他没说话,不一定会那么糟。

菲尼克斯怎么也是经过专业训练的雇佣兵,敏锐度和警惕心都在线,很可能会认为是他这边的对讲机被偷了,或者是什么故意引诱他的陷阱。

之后菲尼克斯如果问他,他就可以这么解释。

然后就再也不跟菲尼克斯见面了。

至于找队友处理麻烦的事情,他再想想办法,一个人也不是不能干一个团队的活。

好队友菲尼克斯,从不让人失望:“现在吗,他还认识可爱的女孩子?早说啊,正无聊着呢,我这就来!地址哪里?”

科拉肯:“...”

沉皿盈还没彻底搞明白这东西:“不清楚,我应该怎么给你发?”

科拉肯尝试开口说点什么。

菲尼克斯:“有坐标,我教你。”

沉皿盈:“太好啦!”

科拉肯迟疑期间,他们两个已经聊上了,成功完成了这次交涉。

沉皿盈很上心,很专业,还在最后提醒他:“我们要说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别跟别人说,自己来哦,别被发现。”

“好的好的。”那边已经传出了换衣服的声音。

这人说来就来,沉皿盈感慨:“你们关系真好。”

“当然,我们可是过命的交情了,好兄弟。”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印象。科拉肯不再犹豫了,他面无表情,干脆地伸手按掉了对讲机,觉得这样不行。

“我没有朋友。”说谎没有好下场,他决定说实话,坦白一切。

刚刚的对话印象深刻,沉皿盈根本不信:“老公,你真幽默。你们感情真好。”

并不好。而且他觉得对方不至于会被那样的消息轻信,很大可能是在故意耍人玩。

科拉肯放弃找人合作的事情了,他也不是没单干过,努力一下,不是不行。

但不论他和他那个队友怎么想,以防万一,沉皿盈总得是去把衣服换了的,她可不想到时候和两个家伙面面相觑,身上还只套着一件不合身的上衣。

她拿着自己的衣服去卫生间,还没忘突然从门后探出头,故意拉长音撒娇,提醒:“要是他没来的话,你今天也没工作,要带我出门哦。”

不论那位队友来不来,沉皿盈都有想做的事情可以做。

而科拉肯则对此完全不抱信心,已经拿出来了这座城市的地图,准备问问她具体想去哪里了。

就当是约会,这么一想,他还有点紧张和期待。

但是好兄弟菲尼克斯,从不让人失望。

十分钟不到,他敲响了门,没有半点犹豫。

在对方走进来之前,沉皿盈一直以为会看见个跟科拉肯差不多打扮的人,比如说类似的、耐脏的军绿或黑色的衣服裤子,身上挂满武器和一堆她叫不出名字的装备,戴着头部装具,遮着脸,之类的。

只猜中了最后一个,遮着脸。

代号菲尼克斯的年轻人,这次出门倒是没用他任务时的白鹰头罩,只随手戴了个同款的黑色面罩,跟他之前扔给科拉肯的一样。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共同点:一身黑色的机车服,什么多余的装备都没有,枪也没拿,手里抱着一袋子甜甜圈。

十分松弛,穿的完全不一样,都看不出来是同行。

看这个烂命一条无所谓的打扮,别说是沉皿盈,就连同行科拉肯也沉默了。

他一眼看不到未来。

无视掉他们两个的欲言又止,菲尼克斯进屋的时候还在打哈欠,完全没有把自己当客人的意思,径直就往床那边走,没带迟疑地坐下了。

没有科拉肯那么壮实,也没那么高得离谱,身形相对更为匀称,宽肩窄腰大长腿。

他突然坐过来,把悄悄打量他的沉皿盈吓了一跳,还记得老公哥在提防无形的情夫哥。

偷瞄走去桌子那边、不知道拿什么的科拉肯,对方正好背对这边,没看见。

不过小心起见,她还是站起身,没敢和这位靠得太近。

菲尼克斯自然无比地跟沉皿盈打了个招呼,跟她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觉得她没必要挪开。

棕色睫毛,戴着面罩也依旧能看出鼻子挺拔,眼睛深邃精致,极其突出,将帅气和漂亮结合很好。

竟然是个有点意想不到的长相。

“你好,”沉皿盈试着跟他寒暄,“你也是德国人?”

“不是,我从波兰来。”

坏喽,又完完全全地猜错喽。

猜德国人是俄罗斯人,猜波兰人是德国人,她可真是天才。

咋全是世仇,他们这行也太全面了吧。

沉皿盈还是觉得自己跟他们这行的人合不来,她应该少说话,省着真惹出大麻烦。

好在菲尼克斯没太在意,在感慨另外的事情:“终于有人能说话了,可憋死我了,还以为要孤单惨死在这个鬼地方了,遗书写完都发送不出去,简直就是人生极致灰暗时刻。”

他话说很多,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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