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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啊,”沉皿盈纳闷,还没有完,“那现在揭晓孩子母亲...”

菲尼克斯打断,诧异:“不是你吗?”

他都要接受那种设定了,怎么事情走向越来越离奇。

科拉肯面无表情地起身,走到推车前,下蹲,拨开遮挡着的帘子,拿出个礼品盒。

里面是一只德牧幼犬,爪子扒拉着盒子边缘,摇着尾巴,很欢乐地“汪”了一声。

三头犬沉默了,原来真的是狗,品种和图片对应,也确实没有错。

菲尼克斯:“...你这是诈骗。”

沉皿盈在摸小狗的脑袋,它特别聪明还特别乖,刚刚很配合地没有发出声音,看起来比那边宕机的菲尼克斯和三头犬聪明。

“怎么能这么说呢,”她不承认这是诈骗,抱着小狗,放到了菲尼克斯怀里,“医生不是说你需要陪伴和实感吗,你还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所以我们就偷偷给你准备了它。”

我们,她和科拉肯。

菲尼克斯感动了,科拉肯也很感动,居高临下,死死地按住了他们俩的肩膀,今天的团建又有了新主题。

把刚刚的话解释一遍。

第116章

早晨, 天蒙蒙亮。

闹钟十分不给面子,准时响起,恍若索命。

沉皿盈睡得迷迷糊糊,意识昏沉,把闹钟极速按掉,然后缩着脖子就向下往被窝里钻,拽着被子挡住耳朵,试图逃避现实。

卧室里重归安谧,她舒了口气,继续做没有上学的美梦。

“叮叮叮——”

“叮叮叮——”

沉皿盈表情痛苦, 缩成一团, 试图整个人都藏进被子里面,寄希望于温暖的被窝能阻挡一切。

并不能。

枕边的男人虽然没有动, 但其实已经醒很久了。

科拉肯早在她还熟睡的时候就睁眼, 轻手轻脚地伸手拿东西,戴上面罩, 然后躺回来等待。

等待成功。

被子一下下地蹿到身侧那边去,科拉肯目睹了女孩儿本能逃避的全过程。

闹钟铃声实在刺耳,被窝鼓起来的那块下面已经传出了痛苦的嘤咛声,科拉肯于心不忍,还是抬手关掉了闹钟。

安静了。但不应该安静。

科拉肯又给了她点缓和的时间,估摸着差不多了,斟酌着开口提醒:“该起床了。”

“…呼。”

“…要来不及了。”

他们两个都是。

沉皿盈试图赖床失败。

被子边缘晃了晃,从下面慢动作地钻出了个脑袋,女孩儿平躺着直视天花板,发丝拱得凌乱,显得人很没有精气。

醒了, 但还没有接受醒来是要去上课的现实。

沉皿盈不甘心地皱着脸,根本就不想动弹,忙了一整晚,浑身酸疼,根本就没有休息好,为什么还要去上课,学那根本就变不过来格的德语。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个样子的。

一切都是某个老公哥的错,不,再根源一点,某个绑匪哥的错。

那时被抓,如果能有好心人给她讲述之后的这种悲惨日子,她一定誓死不从,绝不会被绑匪哥高大健硕的身材所迷惑,搞得一时心软,然后一直心软。

对男人心软是没有好下场的,绑匪哥硬得像石头。

可恶,沉皿盈愤愤不平,科拉肯那时候为什么就不能更强硬一点,少说点让人心疼的话,少做点让人心动的事,把彼此关系闹得僵硬一点,不就不会发展现在这种状况了吗。

他那时候就应该阴沉着张坏人脸,提枪就上,好能彻底断了大家的念想。

现在好了吧,学无止境。

绑匪哥,你人真好,把她哄骗到这边来就算了,竟然还贴心的给她报班上学。

你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绑匪,你应该做的是加固房屋的大门和窗户,锁住地下室和上面的通道,平时大家隔着门板的小孔传递东西,而不是每天都要喊她去上学。

如果你实在不知道绑匪应该做些什么,她完全可以教你,而且她有较强的自我管理能力,根本就无须担心。

上学除外。

那是他的母语,他当然不觉得有什么难了。

沉皿盈望着天花板,声音缥缈,有气无力:“我不想去上课。”

好绝望的,比被按着无法挣扎然后几近麻木还绝望。上学也确实是如此。

“…我也。”科拉肯安静了几秒,还是选择了幽幽地附和,同样也望着天花板,不是很能接受这种现实。

回了老家,有了老婆,朋友也在,身边热闹了许多,人际关系也一片向好,但为何依旧会感到难熬。

工作,使人痛苦。

他或许当时就不该轻信菲尼克斯的话,跟着办什么训练营。

结果现在好了吧,从前在公司只是偶尔痛苦的代理教官,实在没人手的时候才会找他,现在是每天都痛苦的正式教官,不去根本不行。

受不了。

一个不想被上课,一个不想去上课,虽说大家的课根本就不是一个,具体身份也没能同步,但在这一刻都深深地共情了彼此。

这种苦日子,到底是谁在真心享受?

哦,菲尼克斯。

当初把她骗来也有菲尼克斯的手笔,之后连科拉肯也没能幸免,看来大家都被那家伙坑了。

沉皿盈下定了决心,撑着胳膊努力地坐了起来。

被子随着动作滑落,肩头和后背的牙印清晰可见,科拉肯只是下意识地往那儿瞥了一眼,随即紧急别开视线,不能再继续多看下去了。

他也要起床的,再多看就起不来了。

女孩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声音含糊:“被子怎么高起来一块,那是你的脚吗。”

明知故问。

虽然坐起了身,但沉皿盈根本就没有要下去的打算,甚至都没有继续动。

她攥紧被角,扭头看向科拉肯,有个想法。

“我们今天请假吧,”沉皿盈说,眼睛里有算计的光,继续出主意,“你给我请假,我给你请假,就说今天身体不舒服,得了流感。”

非常好主意,使科拉肯心动,但他只是动摇了一秒,并没有轻易地就被说服。

他已经能压制那种年少的冲动了,虽说会为难,但身上有对待工作的责任感,该去做的还是要去做。

科拉肯摇头,这不合适,眼睛里写着些不赞同。

咬咬牙,熬过这阶段的语言课,等适应就好了。

沉皿盈软下声音,可怜兮兮地撒娇:“求你了。”

科拉肯:“ ...起床吧。”

沉皿盈找借口:“你看你做的好事,我怎么可能有力气起床洗漱换衣服,然后还要去上学的。”

科拉肯:“我帮你。”

没有推脱,全是感情,他是真的想出手帮忙把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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