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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捏住了她的剑柄。
她微露诧异:“薛前辈?”
薛炜按下谢白鹭的剑,神情终于?多?了一分无奈:“你是真会动手啊。”
谢白鹭心中微动,这是试探?试探什么,他们的感情?薛炜所谓的满意指的是这个?
希望凌凇死曾在谢白鹭的心愿清单上排第一,但这个机会真正出现时,她太激动了,以至于?忽略了其他。
薛炜怎么可能让凌凇死呢?他等他们两人都到齐了之后才说明要求,也没说他们两人只有一人能活。
那么,薛炜试探的是什么?她对凌凇的感情?正如薛炜所见,她真动手杀凌凇了,表现出来的就?是她对凌凇并无真感情,这会是薛炜想要的吗?
谢白鹭单手扶着凌凇,压下心中紧张,望向薛炜道:“既是薛前辈首肯的事?,晚辈也不好让您失望。”
薛炜也不在意谢白鹭暗含挑衅的话,摆摆手道:“带他走?吧。”
谢白鹭收回碧落,带着凌凇离开。
小白冒出来,小小声道:“可惜,就?差一点了!”
如今哪怕还有机会,谢白鹭也不能动手了,这里属于?薛炜,谁要做什么说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谢白鹭道:“没事?。其实?,刚才差点杀掉他时,我也爽到了。”
哪怕只是知道自己可以杀他,她都感觉到了愉悦。
没得手反倒是她所认知的现实?,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死嘛。
待回到他们常待的地方,谢白鹭便将凌凇丢下,自己到一旁坐下。
小白还在喃喃自语:“从没离杀掉那个疯子那么近过!呜呜呜真的太可惜了!”
谢白鹭揉着小白的小脑袋,低声说:“别?念了,一会儿凌凇醒了要是听到了……”
谢白鹭的话尚未说完,小白顿时噤声,对凌凇的恐惧它?是刻在骨子里的,哪怕谢白鹭境界涨得很?快,哪怕凌凇已经完全?不提拆它?的事?了,它?还是觉得他随时会毁掉它?。
谢白鹭在一旁思?索着薛炜的目的,想得入迷,凌凇醒来时,看到的便是她倚靠在树干上,单腿屈起,侧颜淡漠的模样。
他撑起身体,没忍住喉咙里的痒意,吐出一口血来。
血染红了他面?前的泥土,他正要以手背擦去嘴角沾染的血,视野中便多?了一条白净的帕子。
他抬眼,谢白鹭下巴微扬道:“拿着。”
凌凇接过,慢条斯理擦着嘴角的血迹,以及手心手背的脏污。
在他恢复神智之后,身上的鳞甲已退了不少,恢复到跟先前差不多?。
谢白鹭默默看了眼凌凇眉心的伤,是碧落刺出来的,那点伤本身不算什么,但恰好不在鳞甲的位置,就?显得很?明显。
她一会儿该怎么解释他额头的那道伤呢?
唔,说是薛炜干的吧!是他要她动手的,说是他干的也不算错!
在心中甩锅完毕,谢白鹭在他身旁盘腿坐下道:“你完全?没有一战之力呢。”
凌凇瞥她一眼,并未说什么。
谢白鹭道:“你受重伤昏迷,薛前辈却只乱了衣角。瞧瞧你这一身的伤,啧。”
凌凇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绽开笑意:“就?这么高兴?”
谢白鹭理直气壮:“早告诉过你了,你不听并且因为你的不听而倒霉,我幸灾乐祸不对吗?”
凌凇当然也不意外这个结果,因而他很?平静地睨了谢白鹭一眼:“你刚才想杀我吧。”
谢白鹭:“……”竟然还是没有瞒过吗?
不等她开口甩锅,凌凇指了指自己的额头道:“碧落造成的伤。”
谢白鹭沉默数息,开始摆烂:“没错。我就?试试,这不是没成吗?”
他挑眉揭穿:“因为薛炜阻拦。”
谢白鹭突然凑近了凌凇,微笑道:“谁阻拦不都一样?结果不是好的么?那就?不要计较了。”
她拿先前凌凇说的话还给他。
不过,她高估了凌凇的道德底线,他也并没有她这么爱惜性?命。
“我不计较。”他云淡风轻似的无所谓道,但下一句却又带上清浅笑意,“我只要补偿。”
然而与他的清浅笑意相?悖的是,他忽然欺身上前,掐着谢白鹭的下巴将她重重抵靠在树干上,低头吻了下来。
在察觉到碧落差一点就?会贯穿他的紫府夺走?他的性?命时,他并不生气,反而感到了赞赏,以及一种难言的兴奋。
谢白鹭,他的鹭鹭,差一点就?成功杀了他。她可以让他珍惜生命,不要变成怪物,也可以冷酷地亲手夺取他的性?命。
谢白鹭:“……?”
有病吧!她也想刺他一下而已,结果他就?莫名兴奋起来了,神经病啊!
碧落唤出,她一剑往凌凇腹部刺去,但尚未抵达,便被噬殇荡开,噬殇剑身划过一道弧度,将碧落死死压在泥地上。
碧落被噬殇以灵力压制,谢白鹭便没办法?收回再唤出,果断丢了剑,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柄匕首,这回往凌凇的脖子捅去。
凌凇也松开噬殇,空手借住了匕首,灵力包裹的手掌没有被锋利的匕首伤到分毫,匕首的尖端距离他的脖子也就?寸余,却再不得寸进。
谢白鹭不管那匕首,另一只手凝聚灵力朝凌凇腰腹打去。
凌凇一只手按住匕首,一只手按住谢白鹭的下巴,哪来的手再扛,便只能硬生生受了这一掌。
然后谢白鹭就?发觉不妙了。
因为在他们刀光剑影间?,凌凇始终没松开她的唇,甚至深入勾缠她,因为她这一掌,他气血翻涌,血便顺着喉咙上涌……她就?尝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谢白鹭拿双眼瞪凌凇,正要再送他一掌,他终于?松开她退后,更多?的血便从他的嘴角滴落,也弄脏了谢白鹭的衣服。
今日她穿一套浅蓝色裙装,暗红色的血落在上头格外醒目。
她眼睁睁看着血染红她的裙摆,心道,千防万防,她到底还是被血溅到了。
谢白鹭不知道的是,她被血溅到的不只是裙摆,还有唇瓣,血液如同胭脂,将她的唇染得娇艳欲滴,看得凌凇眼热。
他到底还是起身了,起来时踉跄了一步,险些跌倒,跟薛炜打的伤还没怎么处理过,又添新?伤。
可他并不在意谢白鹭方才拒绝他亲吻时的那些剧烈反抗,反而觉得颇有趣味,哪怕伤势因此加重,他也心情极好,慢慢走?远了些,坐下调息疗伤。
谢白鹭见凌凇脚步不稳,心道活该,她拿出储物袋中的新?帕子擦去唇上的血液,还是感觉口腔里血腥气极重,拿水漱了好几次才罢休。
她抬眼时才发觉凌凇并未专心疗伤,他望来的目光比以往纠缠黏腻。
她只觉得一个激灵,一句话都不想多?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