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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想也是,幸好它的?主人没有被那个疯子蛊惑!虽然那人长得好,在寻常人眼中?确实非常有魅力,但它主人这样厉害,绝对不?会中?了那美人计!

谢白鹭享受目前的?情况,因而并?不?打算深思。

在那之?后的?几天里,谢白鹭和凌凇一直维持着十分礼貌的?你追我逃关系,凌凇身?上的?伤因为?没有及时处置而得不?到缓解,谢白鹭却一天天进步着,连她自己都察觉到了自己的?长进。

除了他们两人内部之?间的?平衡之?外,外界来的?压力哪怕没有追到眼前,也还是令谢白鹭感到了些许不?安。

她都这样,她相信凌凇的?感觉更甚。

这一日,两人的?日常“追杀”结束后,凌凇没有立即离开。

他的?脸色日益苍白,姿态随意地盘坐在地,忽而笑问:“多久了?”

谢白鹭一直记着时间,回道:“十二天了。”

他挑眉,似有些诧异:“竟然才十二天。”

谢白鹭没回应。

这十二天,说快也快,说不?快也不?快,她的?实战能力已有长足长进,而凌凇的?状态也愈发糟糕。

他明明有时间好好处理?身?上的?伤,却没有那么做。

作为?一个卷王,她看不?惯他这种摆烂的?态度,但考虑到两边的?敌对关系,她当然不?会说什么。

沉默片刻后,她道:“这十几天你的?血魔血脉没激发过吗?”

她其实担心过,但却一次都没遇到过。

凌凇笑了笑:“说好了的?事,自然不?会让你遇到。”

谢白鹭曾与凌凇同行过,知道他很难控制血魔血脉的?波动,也就是说,他很可能是趁她不?在时不?强行控制提前发作,因而在她追上来之?后能维持住理?智。

她面无表情道:“你应该很清楚,哪怕你这样做,也改变不?了什么。”

凌凇笑得随意:“求之?不?得。”

谢白鹭忽觉心中?涌上一团火,却不?知这火气是冲着谁、冲着什么去的?。

她冷着脸转身?便走,这是自从两个人的?一月逃杀游戏开始之?后第?一次是她离开。

等?离开很远之?后,谢白鹭对小?白道:“他在用?苦肉计。”

小?白愣了会儿才恍然道:“原来如此!幸好主人你聪明及时发现了!”

谢白鹭听着小?白的?彩虹屁,却什么都没再说。

无所谓了,一切很快就会结束。

第69章 陷阱

等到修整过?后,谢白鹭便准备再去找凌凇。

他自己想?死?,她怎么不成全他呢?

这?一次,凌凇所在是一处城镇,谢白鹭摘了?面具低调入城,没一会儿便听到了?一个令她皱眉的消息。

竟然是关于凌凇的亲生父亲。

谢白鹭想?起了?在黑水中看到的那个她不曾见到真实面目的男人,当时?他早已失了?神智,只凭借本能活着。因为血魔血脉拥有者的稀少,她当时?便判断那是凌凇的父亲。

她听了?好一会儿才听完整。如今凌凇身带血魔血脉的事在修真界已是人尽皆知?,凌家再次放出已抓到凌凇亲生父亲的消息,并说他父亲也同样是血魔血脉的携带者,打算在半月后将?他处决。

在面向公众的版本里,凌凇的父亲是刚被抓到的,为了?修真界的安全,曾作为此人爱侣的凌亦瑶决定大义灭亲。

谢白鹭早知?凌凇父亲没死?,但她从未想?过?告诉他,如今听到这?消息,虽知?这?必定是为了?引出凌凇,但想?来凌凇父亲也有可?能真的会被处死?。

这?么多年的囚禁研究下来,总能研究点什么出来吧?而且有了?凌凇这?个新人,大概杀掉旧人也没什么。

凌凇这?样不停成长的巨大威胁,他们不敢不快些处置。再拖下去,凌凇会成长到他们无法处置的地步。

实际上,如今只怕他们也不敢正面跟凌凇对上,或许他们能耗死?凌凇,可?谁又想?做耗死?他的牺牲品呢?

所以,这?一次放出的消息当然是一个引凌凇前去的陷阱,那里有对方的充分准备能在尽量少牺牲的情况下留下他。

谢白鹭找到凌凇的时?候,他正坐在一间普通的客栈里喝酒。

凡人的酒对修士来说没什么劲道,不过?就是有点味道的水而已,凌凇一边当茶水喝,一边看着窗外街景,并未看向谢白鹭的方向。

这?里都是凡人,谢白鹭不想?伤害他们,只得在凌凇对面坐下。

她从桌上翻过?一个倒扣的杯子,给自己倒了?酒,轻轻抿了?一口,只觉得难喝,难为凌凇还能一杯接一杯。

许久之?后凌凇才叹道:“我本是真心想?让你高兴。”

大家都是聪明人,也不用说得太明白。这?一月之?期,怕是得到此为止了?。

血魔血脉是他这?一生悲剧的根本原因,而这?一切的源头在于他的父亲,哪怕他父亲也是身不由已,他也得去做个了?结。

先前凌亦瑶告诉过?凌凇,他父亲已死?,他曾经并未多想?,但凌家禁地之?行让他生出怀疑,而今日消息传出来,他便知?道只怕凌亦瑶从最初就在撒谎,隐瞒了?他父亲尚在世的事。

只是,几十年过?去,他父亲还是他父亲吗?

他从未见过?生父,对方在他心中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他曾憎恨过?为何对方偏要留下他这?个血脉,但人都死?了?,后来连这?样的憎恨都淡了?。

如今,明知?那是个陷阱,明知?他去了?也很可?能根本见不到他亲生父亲,对方或许早就死?了?,他们不过?是拿他父亲的名?义来骗他入瓮,他也得去。

不是想?引他现身么,那他正好闹它个天翻地覆。

谢白鹭将?酒杯丢到桌面上,冷冷道:“你可?以继续让我高兴。”

她顿了?顿才道:“这?半月我确实很愉快。”

凌凇愉悦地笑起来,微弯的眉眼悦动着真心实意的欢喜。

他道:“反正你也并不在意我怎么死?吧?”

所以,死?在那处陷阱,与死?在她手中,也并无区别吧。

谢白鹭无言,因为凌凇说得没错,她确实不在意。

但是……她就是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明明只要凌凇踏入陷阱,之?后所有的一切都跟她无关。

谢白鹭起身:“随你。”

她连告别的话?都不说,反正也不会再见了?。

但她转身要走的动作一滞,因为衣袖被拉住了?。

凌凇笑得张扬:“别如此绝情,送我一程?”

谢白鹭看也不看他,冷漠地抽回?自己的衣袖,大步离开。

她出了?客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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