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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又丢给他一坛酒,到后来宗晟都忍不住心里嘀咕,凌凇这?究竟是存了?多少凡酒啊,怎么都喝不完的,这?东西对他们这?样的修士来说就是水,又喝不醉的,喝这?玩意儿有什么意思。
但他到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安静地陪着凌凇一坛一坛地喝。
直到谢白鹭到来,这?对同母兄弟再没有说过?一个字。
宗晟原本察觉到金丹后期的谢白鹭心中升起几分戒备,但见对方毫无异动,想?着对方真要动手估计也是冲着凌凇来的,便也没再投去注意力。
等凌凇手头的酒喝完,他突然取出噬殇,一剑朝宗晟挥去。
宗晟一惊,好在他一见着凌凇便不可?能彻底放松,当即提刀阻挡,剑气撞在刀上,巨大的冲击力带着宗晟往后退了?一大步。
刚缓过?气来宗晟便又接连后退了?好几步才怒喝道:“你做什么!”哪有人喝着酒就突然动手的!
凌凇轻飘飘落在树上,身子轻盈如风,神情冷漠:“你可?以滚了?。”
宗晟简直要气死?了?,枉费他还觉得跟凌凇之?间好似真多了?几分兄弟情,是他想?多了?,凌凇就是个无情无义的疯子!
宗晟气笑:“行,行!算我今日多此一举,今后我会记得每年给你烧纸的!”
说完,他再不停留,转身便走。
凌凇漠然看着宗晟离去,随后才看向谢白鹭笑道:“改了?主意,还是打算送我一程?”
谢白鹭道:“想?得美。我还以为能来给你收尸。”
凌凇微微一笑:“既如此,你便不要再跟着了?。”
说话?间,谢白鹭感觉到自己留在凌凇身上的神识印记没了?,他修为本就比她高,要去除她的神识印记只是随手的事。
这?一刻,谢白鹭感觉心中一空,好似什么东西随之?一起消散了?。
她嘴唇翕动,却到底没说出什么来。
凌凇与她遥遥相望,隔着面具,两人的情绪都掩藏在深海之?下。
凌凇抬手轻轻一挥,转身离去。
谢白鹭只觉得气血翻涌,在脑子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就已经跟了?上去。
却见剑光一闪,噬殇横在她面前,似阻拦,似不舍。
凌凇没回?头,声?音淡漠:“别跟来,我会动手。”
谢白鹭冷笑:“我怕你跟我动手?有本事杀了?我一了?百了?。”
凌凇背对她站了?片刻,纵身一跃,兀自消失在谢白鹭面前。
谢白鹭没急着追,反正她知?道凌凇要去哪里,不急。
小白轻声?说:“主人,我们真要给他送行?”
谢白鹭冷笑:“我给他送葬!”
小白顿时?不敢吭声?了?。
一路无话?,谢白鹭沉默着往那必定是陷阱的方向赶去。
她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一大团乱糟糟的网里面找不到出路,心情非常糟糕。但她又清楚,这?条路她非走不可?,她必须亲眼看到他的终结。
第70章 凌家禁地
三日?后,谢白鹭赶路到了凌家?大宅附近。
这一路上,越靠近凌家?大宅,修士就?越多,谢白鹭便更容易隐藏在众多修士之中。
但与?之相应 的是,气氛就?越凝重。
谢白鹭曾躲在树上隐蔽自身气息听到了几个路过修士的对话,他们都是来看热闹的,对于凌凇的父亲充满了好奇和?惧怕。
“不知道?能?不能?亲眼看到那个血魔被处决啊!”
“凌家?说是公开处刑,我们肯定能?看到的吧!”
“原来那人血脉跟我们不同,难怪他如此强大,又残忍……”
有?人突然提到了凌凇,但还是不敢直呼其名,只?敢暗戳戳地说坏话。
谢白鹭悄悄打落了枝头的果子,果子坠落,砰的一下砸在了那人头上。
他痛呼一声,仰头却什么都没看到,周围并?没有?其他人的气息,直叫晦气。
谢白鹭看着他们一行人远去?,给自己乔装打扮一番,混入散修之中,像是个普通筑基一样往凌家?大宅走。
有?一部分?先来的人已?经听凌家?人说过,凌家?处决凌凇父亲会在凌家?禁地外,所以众人便赶去?了那边。
谢白鹭不像他们那样心大,靠那么近。
明知道?那是针对凌凇的陷阱,她?傻了才会去?前排,她?都佩服极了这些人,是真爱看热闹不怕死啊!
谢白鹭离凌家?禁地很远,在高处只?能?勉强看到一点轮廓而已?。
凌凇在她?前面,应该早就?来了,但显然他并?没有?傻到大喇喇现身,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短短两天时间,修士就?越聚越多,人多的地方就?会有?摩擦,凌家?还派了人出来维持秩序。
这一日?正午,凌家?禁地的方向忽然传来一道?洪钟般的声音:“今日?傍晚将处决凌凇的父亲殷嵘,欢迎大家?前来观礼!”
谢白鹭极目远眺,她?看到凌家?人在空地上摆了个高台,高台上立了根柱子,随后从禁地里押出个布袋套头的人,仔细用特殊的法宝捆在柱子上。
谢白鹭微微挑眉,这个人身形普通,跟她?当初在黑水看到的凌凇父亲的身形可相差极远啊!
当时凌凇父亲可是拥有?非人般高大的身形,而且看起来神志不清,可不会是这样配合的模样。
这是打算用假爹诱骗凌凇出场?说不定这假爹还肩负了刺杀凌凇的任务。
那凌凇的真爹呢?
是死了?还是依然在黑水之下?
谢白鹭静静看着,小白小声说:“主人,那真是那人的爹吗?”
谢白鹭说:“不是。”
她?没有?管高台上的人,四下随意走了走,最后回到原位。
这一圈看下来,她?也确信,凌家?确实在搞阵法一类可以将人困住的陷阱。
就?是不知道?那陷阱是只?困凌凇,还是无差别困人,怕是凌家?人也不会在意吧,谁叫这些修士自己要凑近了来看热闹呢?被波及也怪不得别人。
谢白鹭又退远了些,她?只?想看着凌凇死,并?不想为他陪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忽然间,半空中突然出现一道?红色身影。
那一抹红像是血色撕开天空,底下的修士见?状不由得惊呼出声,这一刻,他们都记起了曾被这一身红衣支配的恐惧。
有?胆小的当场落荒而逃,什么热闹也不值得拿命去?看。
但也有?胆大的仗着凌家?人也在,只?是稍微退远了些,并?不肯离开。
阴沉的天空中,凌凇悬在半空,肆意地扬声大笑:“为了见?我,你们还真是大费周章。”
他一身红衣,面上也并?无遮掩,鳞甲几